清河镇旁有座泥人村,村里人人会捏泥人。最出名的是王老汉,他捏的泥人不仅模样周正,还藏着个怪本事——能说吉祥话。
王老汉无儿无女,就靠捏泥人过活。他捏的泥人,大的不过巴掌,小的只有拇指大,红的绿的涂得鲜亮。更奇的是,只要对着泥人吹口气,再许个愿,泥人就会开口,吐出一句熨帖的吉祥话。
这天,村里的张二嫂挺着大肚子来求泥人。她嫁了三次,前两胎都没保住,这次眼看要生了,心里慌得不行。王老汉捏了个抱娃娃的泥媳妇,递过去:“对着它吹口气,说说你的心愿。”
张二嫂捧着泥人,眼泪汪汪地吹了口气:“求老天保佑,让我顺顺利利生个健康娃。”
话音刚落,泥人就动了动小嘴巴,细声细气地说:“瓜熟蒂落,母子平安,娃娃白胖,福寿绵长。”
张二嫂听了,心里踏实多了。没过半个月,她真生了个大胖小子,哭声响亮,眉眼周正。这事一传开,王老汉的泥人就成了香饽饽。
邻村的李大壮要去赶考,来求泥人。王老汉捏了个戴官帽的泥书生,李大壮吹了口气:“求我能金榜题名。”
泥人立马说道:“笔锋如剑,文思如泉,榜上有名,前程似锦。”
李大壮高高兴兴地带着泥人上了路。等他考完回来,真中了举人,骑着高头大马,敲锣打鼓地回村,第一件事就是给王老汉送了块“神手妙塑”的牌匾。
从此,来求泥人的人挤破了王老汉的门槛。娶媳妇的来求“百年好合”,做买卖的来求“生意兴隆”,生病的来求“百病消散”,就连村里的顽童,也哭着闹着要个泥人,求“吃糖不蛀牙,玩耍不挨骂”。
王老汉的日子渐渐富裕起来,可他还是每天坐在院里捏泥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捏的泥人越来越多,每一个都带着鲜活的模样,每一句吉祥话都说得恰到好处。
这天,城里的刘员外带着重金来了。刘员外家财万贯,可最近家里怪事不断:粮仓漏雨,店铺失火,儿子还摔断了腿。他急得满嘴燎泡,听说了王老汉的泥人,特意赶来。
“王老汉,只要你能给我捏个能消灾解难的泥人,我给你一百两银子!”刘员外把银子往桌上一放,亮闪闪的晃眼。
王老汉点点头,取来泥土,揉了揉,捏了个威风凛凛的泥将军,身披铠甲,手持长枪。刘员外赶紧吹了口气,急切地说:“求我家灾祸全消,平安顺遂!”
可泥人却半天没出声,嘴巴动了动,反而冒出一句:“贪心不足,灾祸自生,若想平安,先守本心。”
刘员外脸一沉:“你这泥人怎么说话呢?我花了银子,是来求吉祥话的,不是来听教训的!”
王老汉叹了口气:“员外,我的泥人不说假话。吉祥话是给心善的人听的,若是心里藏着坏心眼,再好听的话也没用。”
原来,刘员外的财富来路不正,他抢占别人的田地,坑骗穷苦的商贩,为富不仁。那些灾祸,都是他作恶多端的报应。
刘员外恼羞成怒,一脚踹翻了桌子:“你个老东西,敢咒我!”他让人把王老汉的泥人都砸了,还抢走了桌上的银子,扬长而去。
王老汉看着满地的碎泥人,心疼得直掉眼泪。可奇怪的是,第二天一早,他院里的泥人竟然又都回来了,一个个完好无损,还比以前更鲜亮了。
更奇的是,刘员外回去后,灾祸不但没消,反而更严重了:他的店铺被官府查封,粮仓被一场大火烧了个精光,儿子的腿也落下了残疾。刘员外气急攻心,一病不起。
这事传开后,人们更佩服王老汉的泥人了。有人说,那些泥人是神仙变的;也有人说,是王老汉的心太善,感动了天地。
可王老汉却不这么说。他依旧每天捏泥人,有人来求,他就问清楚缘由,若是真心向善,他就好好捏一个,泥人也会吐出最吉祥的话;若是心怀不轨,他就婉言拒绝,就算给再多的钱也不捏。
有一天,村里来了个讨饭的老婆婆,衣衫褴褛,手里牵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小孙子。老婆婆听说了王老汉的泥人,也想来求一个,可她身无分文,只能在院外徘徊。
王老汉看见了,把老婆婆请进院里,给她端了碗热粥,又捏了个捧着元宝的泥娃娃,递过去:“老人家,不用钱,你对着它吹口气,说说你的心愿吧。”
老婆婆捧着泥人,感动得泪流满面,对着泥人吹了口气:“求我的小孙子能健健康康长大,不用再挨饿受冻。”
泥人开口说道:“心地善良,必有福报,衣食无忧,岁岁安康。”
说来也怪,没过多久,村里的私塾先生听说了老婆婆的遭遇,觉得她的小孙子聪明伶俐,就收他为徒,不仅免了学费,还管吃管住。后来,那小孙子考上了功名,回来报答老婆婆,还给王老汉修了座宽敞的院子。
王老汉依旧每天捏泥人,他的泥人还是那么小,那么鲜亮,说出的吉祥话还是那么熨帖。有人问他:“你的泥人为什么这么灵验?”
王老汉笑了:“不是我的泥人灵,是人心灵。你心里装着善,想着好,日子自然就顺了;你心里藏着恶,贪着念,再好的吉祥话也护不住你。”
后来,王老汉老了,捏不动泥人了,就把捏泥人的手艺传给了村里的年轻人。他告诉他们:“捏泥人,先捏心。心正了,泥人才能有灵气,说出的吉祥话才能应验。”
直到现在,清河镇的泥人村还流传着捏泥人的手艺。那里的泥人依旧能说吉祥话,依旧只给心善的人带来好运。村里的老人们常对孩子说:“吉祥话不是说来听的,是做来的。你做个好人,日子自然会吉祥如意。”
需要我围绕这个小泥人,再创作一个它帮村里解决难题的趣味故事吗?比如泥人开口点化了偷东西的小贩,或是帮村民找到了缺水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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