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时,苏满满已经醉得东倒西歪,看人都有重影了。
萧疏临看着她双颊绯红、眼神迷离、傻笑着还想跟安乐公主划拳的模样,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上前,一把扶住她摇摇晃晃的身子,沉声道,“走了。”
苏满满抬起朦胧的醉眼,看清是他,嘿嘿一笑,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唔…...冰山脸老板...…你怎么...…变成两个了…...”
萧疏临,“……”
他强忍着把她扔在这里的冲动,半搂半抱地几乎是拖着她往外走。
苏满满却不安分,嘴里嘟囔着,“老板…...发奖金...…烤鸡...…好评...…要五星……”
萧疏临完全听不懂她的醉话,只觉得额角青筋直跳。周围还未散尽的皇亲国戚们看着这一幕,皆是掩唇偷笑,又觉得新奇有趣。
这太子夫妇,相处模式还真是别具一格。
皇帝和皇后立于高台之上,看着太子略显狼狈却依旧小心扶着太子妃的背影,相视一笑。
皇后低声道,“陛下,臣妾瞧着,临儿对这太子妃,倒是与旁人不同。”
至少肯亲自去管,没任由她失仪出丑。
皇帝捋须点头,眼中带着欣慰,“是啊。这苏氏虽行事跳脱,不拘礼法,却心思纯善,赤子心性。做的菜好吃,人也热情。有她在,临儿那冷冰冰的东宫,倒多了几分烟火气,挺好,若是再能诞下皇孙......”
顿时止声,眉眼朝着皇后一挑,显然是说:那谣言必是不攻自破。
他们都看得出,太子身上那层冰冷的铠甲,正在被这个看似不着调的妻子,一点点地融化。
回到坤宁殿,萧疏临好不容易把哼哼唧唧的醉猫扔到床上,她已经嘟囔着“瑜伽...…睡前要拉伸…...”然后头一歪,秒睡过去。
萧疏临站在床边,看着睡得毫无防备,甚至还有点打小呼噜的苏满满,心情复杂。
今晚她的表现,堪称惊世骇俗,却又意外地赢得了满堂彩,连父皇母后都明显对她改观,甚至赞赏有加。
她总是这样,用各种稀奇古怪的方式,闯进他的生活,打破他的规矩,却又能误打误撞地带来一些……他从未体验过的温暖和生机。
那些他曾经觉得粗鄙不堪的言行,如今看来,竟也变得有几分…...可爱?
这个念头一出,萧疏临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凝视着苏满满熟睡的侧脸,烛光下,她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褪去了平日的跳脱,显得安静又乖巧。
或许是被这罕见的静谧所惑,或许是因为方才父皇母后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又或许是那点甜酒的后劲也悄然爬上了他的心头……萧疏临鬼使神差地俯下身,朝着那泛着红晕的侧脸,缓缓靠近。
他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空气中弥漫着一丝陌生的、带着些许甜香的暧昧。
然而,就在他的唇即将触碰到那细腻肌肤的刹那——
“嘿!哈!”
沉睡中的苏满满忽然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紧接着身体猛地一扭,一条腿如同演练了千百遍般迅捷有力地蹬出!
“砰!”
一记结结实实的“神猴哈努曼式”侧踢,精准无比地踹在了毫无防备的太子殿下尊贵的腹部!
“唔!”萧疏临猝不及防,闷哼一声,剧痛瞬间席卷而来,让他踉跄着向后猛退了好几步,才勉强扶住桌沿站稳,额头上瞬间疼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捂着发痛的肚子,难以置信地瞪着床上的罪魁祸首。
而肇事者对此竟毫无所觉,只是咂咂嘴,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继续嘟囔,“……筋……还没拉开……下次……”
萧疏临,“!!!”
刚才那点旖旎的心思,那丝微妙的心动,瞬间被这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得烟消云散,只剩下满腔的怒火和……难以言喻的憋屈!
他堂堂一国储君,竟然在想要亲近自己太子妃的时候,被一脚踹开?!还是因为什么鬼“神猴式”?!
这女人!睡着了都想着她那套歪门邪道的功夫!
他脸色铁青,眼神冰寒,周身的气压低得能冻死人。
好!很好!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腹部的疼痛和翻腾的怒火,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个可恶又可恨的背影,毫不犹豫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砰!”房门被甩得震天响。
巨大的声响终于惊动了立在廊下的贴身常侍顺安,他慌忙探头,“殿下?”
却只看到太子殿下捂着肚子、面色铁青、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
顺安,“???”
这……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殿下好像……又气得要杀人了?而且看样子,还像是……受了内伤?
顺安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赶紧追着太子去了。
这一夜,太子书房灯火通明,气压低得无人敢近。
而坤宁殿内,苏满满一夜好梦,梦里她终于把“神猴式”做到完美,还梦见了一个超大号的、会跑的、她怎么追都追不上的流心奶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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