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传单的标题之下,罗列着一条条看似“确凿”的罪状:
“唐明川,曾利用职务之便,私自进行危险生化实验,数据可疑,动机不纯!”
“其女唐莜莜,继承其父危险‘遗产’,所谓祖传医术实为未经证实的危险技术,所用草药混合药剂可能含有未知毒性成分!”
“其快速发家,疑与某些不明势力资金支持有关,严重扰乱本地正常经济秩序!”
字字诛心,句句恶毒!它将父亲的研究歪曲为“危险实验”,将她的医术和成果污蔑为“毒性技术”,甚至再次影射资金来源问题。
更可怕的是,它将父亲的历史问题与她的现实事业强行捆绑,试图从根子上彻底否定她!
“王八蛋!肯定是陈老狗干的!”赵铁柱气得浑身发抖,一把将传单撕得粉碎。
王老五也脸色发白:“莜莜,这说得有鼻子有眼,好多不明真相的人肯定会信啊!”
李满仓老人看着被撕碎的传单,捶胸顿足,老泪纵横:“造孽啊!明川兄弟一辈子谨小慎微,就怕连累家人,到头来还是被这些畜生泼脏水啊!”
唐莜莜站在那里,胸口剧烈起伏,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在她心中燃烧,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焚毁。但她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乱。
对方终于图穷匕见,发动了最无耻的舆论攻击。
“小因,分析传单内容逻辑漏洞,检索传播范围及主要张贴点,追踪散发人员可能的行踪。”
【分析中……传单内容多为恶意揣测和污蔑,缺乏实质性证据。‘危险实验’无具体指证,‘毒性成分’与省检测报告结论完全相反,‘不明资金’已被多次核查澄清。传播范围覆盖公社及周边主要村落,张贴点多集中于集市、井台等公共场所。散发人员行动隐蔽,难以直接追踪。当前能量:200\/500。】
漏洞百出,但煽动性极强。
不能坐以待毙!必须立刻反击!而且要快,要狠,要用对方最害怕的方式——公开、透明、用事实打脸!
“铁柱哥!”唐莜莜声音沙哑却带着决绝,“你立刻去办三件事!第一,把所有能找到的传单,都给我收起来,一张也别漏!第二,去请屯里所有德高望重的老人,还有那些真心信得过我的乡亲,明天晌午,在老槐树下集合!第三,去找公社刘主任,把这份传单给他看,请他以公社的名义,立刻向上面反映有人恶意造谣、破坏稳定的情况!”
“王大哥,你去把省里那份检测报告的原件,还有我们所有的进货、销售账本、合作社的章程合同,全都准备好!另外,把林教授之前写给我们的合作信,以及县里、地区肯定我们工作的相关文件,也都找出来!”
“李大爷,”她转向情绪激动的老人,“您是我父亲故交,是最了解他为人的人。明天,可能需要您站出来,为我父亲,也为我说几句公道话!”
她条理清晰,部署迅速,一股破釜沉舟的气势感染了众人。
“好!莜莜,我们听你的!”赵铁柱和王老五重重点头,立刻分头行动。
李满仓也擦干眼泪,挺直了佝偻的腰板:“孩子,你放心!我这条老命是你爹救的,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我也不能让他们往明川兄弟身上泼脏水!”
当天下午,张家屯和周边村子都动了起来。赵铁柱带着人四处收缴传单,王老五整理着厚厚的证明材料。消息像风一样传开,说明天唐莜莜要在老槐树下,跟所有人把话说清楚。
有人怀疑,有人观望,但更多受过唐莜莜恩惠、或者跟着她得了实惠的村民,都憋着一股气,准备明天去给她撑腰。
第二天晌午,屯口老槐树下,黑压压地聚集了比上次更多的村民。有张家屯的,也有周边村子闻讯赶来的。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气氛凝重而紧张。
唐莜莜站在树下的石碾上,身旁的桌子上,摆放着厚厚的账本、检测报告、合作文件,像一座小山。赵铁柱、王老五、李满仓老人站在她身后,神色肃穆。
看到人来得差不多了,唐莜莜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台下神色各异的面孔,朗声开口,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场地:
“各位乡亲父老!最近,有些见不得光的脏东西,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到处散发传单,往我唐莜莜头上,往我死去多年的父亲头上,扣屎盆子!他们说我的技术是危险的,我的药是有毒的,我爹的历史是肮脏的!”
她直接撕开了那层遮羞布,语气激愤而悲凉:“今天,我就站在这里,请各位乡亲当个见证!看看这些脏水,到底能不能泼脏一个堂堂正正干活、清清白白做人的良心!”
她首先拿起那份省畜牧兽医总站的检测报告,高高举起:“这份报告,白纸黑字,省里大红公章!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我试制的预防药粉,成分安全,效果显着!谁说我的药有毒?让那个造谣的人站出来,跟我一起去省里对质!”
她又拿起厚厚的账本:“这些,是我跟所有合作社员,跟所有客户交易的记录,一笔一笔,清清楚楚!价格公道,自愿买卖,按时交税!谁说我的钱来路不明?让那个造谣的人出来,咱们一笔一笔当面算!”
她将林教授的合作信、县里肯定合作社的文件一一展示:“这些,是省里专家、是上级领导对我们工作的认可和支持!谁说我们扰乱秩序,危害乡里?难道省里的教授,县里的领导,眼睛都瞎了吗?!”
一连串的事实和证据,如同重锤,砸得那些原本将信将疑的人哑口无言。
这时,李满仓老人颤巍巍地走上前,老泪纵横,声音却异常洪亮:“老少爷们!我叫李满仓,邻县来的!唐明川,是我过命的兄弟!他是个啥样的人,我最有资格说!”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当年在水利工地上,塌方!是明川兄弟,不顾自己死活,用手把我从石头缝里刨出来的!他要是那种搞危险实验、心术不正的人,能拼了命救我一个泥腿子吗?!”
“他研究草药,是为了啥?是为了让咱们老百姓少生病,少花钱!他留下的笔记,莜莜这丫头拿出来,带着咱们种药致富,有啥错?!那些黑了心肝烂了肚肠的东西,往一个死人身上泼脏水,还要断他闺女和咱们大家的活路,他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老人声嘶力竭的控诉,带着血泪,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很多老人感同身受,纷纷抹起了眼泪。
“李大爷说得对!”
“莜莜是好人!”
“不能信那些谣言!”
群情开始激愤。
唐莜莜趁热打铁,目光锐利地扫视全场:“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我知道,发传单的人,现在就躲在暗处,看着我们!我唐莜莜今天把话放在这儿!我欢迎任何部门、任何人,随时来查我的账,验我的药,问我爹的历史!但是,谁要是再敢躲在阴沟里,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污蔑我,污蔑我爹,破坏咱们合作社,破坏咱们好不容易过上的好日子——”
她顿了顿,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股凛然的杀气:
“我唐莜莜,就是倾家荡产,豁出这条命去,也一定要把他揪出来,让他付出代价!”
她的话音刚落,人群外围突然一阵骚动,只见公社刘主任陪着几个穿着干部服、神色严肃的人挤了进来。
刘主任高声对唐莜莜和众人说道:
“莜莜!各位乡亲!这几位是县里宣传部门和公安部门的同志!他们看到了流传的传单,高度重视,特地下来了解情况!要坚决查处这种恶意造谣、破坏社会安定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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