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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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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罗布泊谜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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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谜影:彭加木的消失

在中国当代科学史的长卷上,有一个名字始终与一片荒芜之地紧密相连,像一道未愈合的伤疤,在时间的风沙里隐隐作痛。他是彭加木,中国科学院新疆分院副院长,一位将生命献给西北荒漠的科学家。1980 年 6 月,罗布泊的烈日将戈壁烤得滚烫,他带着一支科考队深入这片被称为 死亡之海 的无人区,最终却在留给队友的一张字条后,永远消失在了茫茫黄沙之中。

四十多年过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关于他的失踪,各种揣测如罗布泊的风沙般从未停歇:从荒诞不经的复制人传说,到耸人听闻的丧尸病毒猜想,再到令人不寒而栗的队友残杀假说。这些流言与猜测交织,让彭加木的消失成为新中国成立以来最扑朔迷离的未解之谜。

一、死亡之海的召唤

要讲彭加木的故事,必须先走进罗布泊。这片位于新疆东南部的干涸湖盆,像一块被岁月遗忘的疤痕,镶嵌在塔里木盆地的东缘。老辈人说,这里有个魔咒:6 月份不入罗布泊。不是因为迷信,而是因为每年 6 月起,这片土地就会被毒辣的阳光炙烤成炼狱 —— 地表温度常年超过 40c,最高时能达到 70c,连蜥蜴都要躲在岩石缝里喘息。

但罗布泊并非生来就是荒芜之地。历史上,它曾是丝绸之路上的明珠,楼兰古国的命脉。那时的罗布泊水草丰美,芦苇丛生,是商旅们歇脚补给的绿洲。考古发现证明,这里曾孕育过高度发达的文明,古城遗址、墓葬群在沙下沉睡,偶尔被风沙掀开一角,露出精美的木雕与彩陶,仿佛在诉说昔日的繁华。

只是随着气候变迁,绿洲逐渐萎缩,河流改道,湖泊干涸。到了近代,罗布泊彻底沦为无人区,除了流动的沙丘和裸露的戈壁,只剩下妄图闯入者的白骨。有老向导说,曾见过有人渴死在离泉水只有几步远的地方 —— 或许是幻觉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或许是风沙改变了路径,让生路变成了绝路。这片土地的诡异,早已刻进了当地人的骨髓。

1980 年 6 月,正是罗布泊最

的时节。一支 11 人的队伍却打破了魔咒,踏着滚烫的沙砾走进了这片魔鬼之城。领头的就是彭加木,时年 55 岁。他此行的目的很明确:为国家寻找大型钾盐矿。

钾盐是农业的 ,也是工业的重要原料。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中国钾盐资源匮乏,大量依赖进口。彭加木深耕新疆多年,深知罗布泊地下可能蕴藏着丰富的钾盐资源。在此之前,他已两次深入罗布泊考察,取得了不少重要成果。这一次,他想彻底揭开这片土地的秘密。

科考队的组建称得上 。从获批到出发,只用了短短半个月。队员来自不同领域:地质学家、水文专家、化学家,还有经验丰富的司机和报务员。为了安全,队里特意配备了一把 64 式手枪 —— 不是为了防野兽,罗布泊的荒芜早已让大型动物绝迹,这把手枪更多是为了应对可能的突发危险。

但出发前的预兆,却像罗布泊的天气一样,透着不安。

二、裂痕初现的队伍

出发前夜,乌鲁木齐的空气里还带着初夏的微凉,但科考队的驻地却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几位队员找到彭加木,提出想推迟两天出发。彭院长,要不缓两天?我们想回趟家,看看老婆孩子。 说话的是年轻的地质员,眼里带着愧疚。那时的交通不便,一旦进入罗布泊,至少两个月与外界失联,出发前回家看看,是人之常情。

彭加木却摇了摇头。他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不行。窗口期就这几天,错过了,钾盐矿的勘探要拖到明年。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队员们愣住了。有人忍不住嘟囔:再急也不差这两天吧?太没人情味了。

彭加木没接话,只是转身整理地图。他的办公桌上摆着一张全家福,照片边角已经磨损 —— 那是他去年回家时拍的,妻子和两个孩子笑得灿烂。没人知道,这位看似铁石心肠的队长,口袋里还揣着一封没写完的家书。他何尝不想回家?但罗布泊的钾盐资源,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那时的他,已经查出身患恶性肿瘤,医生嘱咐要静养,他却瞒着所有人,坚持带队出发。他怕自己没时间了。

争执最终以彭加木的坚持告终。队员们虽不情愿,但也只能服从。只是这道裂痕,已经悄悄埋下。

这支队伍本就是临时组建的,队员们来自不同单位,彼此并不熟悉。彭加木的强硬,让本就薄弱的凝聚力更加松散。有队员私下抱怨:跟着这样的队长,怕是要把命丢在罗布泊。

矛盾很快再次爆发。出发前一天,司机陈大化围着越野车转了两圈,脸色铁青地找到彭加木:彭院长,物资太多了,车超重了!

陈大化是新疆本地的老司机,跑过无数次戈壁,对罗布泊的路况了如指掌。他指着车厢里的设备和给养:你看这地质锤、水样瓶、还有这么多罐头,车胎都快压扁了。罗布泊到处是流沙陷坑,一旦陷进去,超重的车根本拖不出来!

彭加木却指着清单:这些都是必需品。钾盐勘探,水样、土样少一份都可能错过关键数据。

可命都没了,要数据有什么用? 陈大化急了,嗓门提高了八度。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下。周围的队员都围了过来,有人劝陈大化:彭院长也是为了工作。 有人却帮着陈大化:老陈说得对,安全第一啊。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副队长陈百路赶紧上前打圆场:这样,我们再清点一下,非必需的物资先留下,等后续补给车送。彭院长,陈师傅,都是为了科考,互相让一步。

陈百路在新疆工作多年,为人随和,在队员中威望很高。他一边劝说彭加木,一边让队员们重新整理物资,最终减去了两箱罐头和一些备用工具,才算把事情平息。

但队员们心里的疙瘩,却越结越大。

三、魔鬼之城的考验

6 月 11 日,科考队终于启程。三辆越野车顶着烈日,驶离了乌鲁木齐,朝着东南方向的罗布泊进发。车窗外的景色渐渐变化,从绿洲到草原,再到戈壁,最后连稀疏的植被都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黄沙和裸露的雅丹地貌。

进入罗布泊边缘时,他们先到了马兰基地 —— 这是罗布泊附近的军事禁区,也是进入无人区前的最后一个补给点。部队的官兵给他们换了新的电台电池,还特意交代:我们会在 720 地区设一个电报转接站,遇到危险就发报,我们随时能支援。

离开马兰基地的那一刻,科考队仿佛被世界隔绝了。热风像无数根针,扎在人脸上;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远处的沙丘在热浪中扭曲,像一群匍匐的巨兽。队员们突然想起《大唐西域记》里的记载:恶鬼热风,遇之则死,无一全者。 原来古人的描述,并非夸张。

最初的日子,还算顺利。彭加木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观察地形,记录数据,常常忙到深夜。队员们虽然疲惫,但看到彭加木以身作则,也都咬牙坚持。他们在盐碱地采集样本,在干涸的河床测量数据,偶尔还能发现一些古代遗址的碎片 —— 有一次,地质员在沙下挖出一块汉代的铜镜,镜面虽已锈蚀,却依然能照出人影。

但危险总在不经意间降临。

进入罗布泊腹地的第三周,一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席卷而来。黄沙像愤怒的野兽,吞噬了天空和大地,能见度不足一米。队员们赶紧将车围成一圈,躲在车厢里。狂风呼啸着,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嘶吼,车身被沙石打得

作响,像是随时会被掀翻。

这一场沙尘暴持续了整整两天。当风停沙落,队员们走出车厢,都惊呆了:周围的地貌完全变了样,原本熟悉的沙丘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新的沙脊。他们迷路了。

彭加木沉着地拿出罗盘和地图,对照着太阳的位置计算方位。别慌, 他对慌乱的队员们说,我们离预定路线偏差不大,往东南走,三天能到米兰农场。

米兰农场是他们的第一个目标点,也是此次阶段性考察的终点。那里有驻军,可以补充给养。

接下来的日子,更加艰难。车辆多次陷入流沙,队员们只能轮流下车推车,滚烫的沙子烫得人脚底板发疼。有一次,陈大化的车陷得太深,大家费了整整半天时间,才用铁锹挖开沙子,再用绞盘把车拉出来。每个人都累得瘫倒在沙地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水和油在一天天减少。每个人的水壶都严格定量,每天只能喝一小口。嘴唇干裂起皮,喉咙像被砂纸磨过一样疼。有人开始出现幻觉,看到远处有湖泊,拼命跑过去,却只踩进更深的流沙。

就在水和油即将耗尽的那一刻,远方终于出现了一片绿色 —— 米兰农场到了。

队员们欢呼着跳下车,奔向农场的水井。当第一口清水喝进嘴里时,很多人都哭了。一个月的生死考验,他们终于活下来了。更重要的是,他们带回了大量的钾盐样本,初步勘探结果显示,罗布泊地下可能蕴藏着亿吨级的钾盐资源。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可以休整后回家了。

四、重返死亡之海

在米兰农场休整的那几天,队员们像换了个人。有人理发,有人写信,陈大化甚至把车拆了,仔细检查每一个零件。大家脸上都带着轻松的笑容,盘算着回家后要做的事。

但彭加木的心里,却另有打算。

一天晚上,他召集队员们开会。同志们, 他指着地图上罗布泊的中心区域,我们这次考察虽然有收获,但还不够。罗布泊的腹地,还有很多未知的区域,可能有更丰富的钾盐矿。

队员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彭院长,您的意思是...... 还要回去? 年轻的地质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彭加木点点头,我们的计划是两个月,现在才一个月。我想从米兰农场出发,走一条新路线,深入罗布泊中心,再从北边出来。这样能完成对罗布泊的环形考察,数据更完整。

不行! 陈大化第一个反对,彭院长,您疯了?我们刚从鬼门关出来,再回去就是找死!

就是啊, 水文专家汪文先也说,罗布泊腹地没人去过,地形复杂,万一迷路或者断水,根本没人能救我们。

会议室里炸开了锅。队员们你一言我一语,几乎所有人都反对这个提议。我们已经完成任务了,没必要冒这个险。 家里人还等着我们回去呢!彭院长,您太固执了!

彭加木沉默地听着,脸上没有表情。最后,他说:我把我的想法用电台报给上级,如果领导不同意,我们就回家。

两天后,上级的回电来了:同意彭加木的提议,继续考察。

队员们虽然不满,但军令如山,只能服从。出发前,大家约定:水和油一旦消耗过半,不管走了多远,都必须原路返回。

这一次,他们没有了之前的幸运。

重返罗布泊的路,比想象中更艰难。新路线上的流沙更多,车辆行进缓慢,常常走不了几公里就会陷车。更可怕的是,他们遭遇了连续的高温天气,地表温度超过 60c,鸡蛋放在沙子上,十几分钟就能烤熟。

队员们的情绪越来越低落。争吵成了家常便饭,有时为了一口水,有时为了谁来值班,都能吵得面红耳赤。彭加木试图调解,但他的话越来越没人听。有人私下说:他就是想拿我们的命换他的功勋章。

三天后,他们才走了不到总路程的五分之一,但水和油已经消耗了一半多。

汪文先拿着水壶,看着里面仅存的小半瓶水,对彭加木说:彭院长,回去吧。再走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

他的话得到了所有人的响应。陈大化干脆拔下车钥匙,往地上一扔:要走你们走,这破车我不开了!

彭加木看着眼前这些疲惫不堪、眼神里充满恐惧的队员,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但他看着地图上那个标注着 库木库都克 的地方,还是咬了咬牙:再坚持一下。根据资料,库木库都克附近有水井,到了那里,我们就能补充水源。

资料?什么资料能比命重要? 陈大化吼道。

那是前人留下的勘探记录,不会错的。 彭加木的声音有些沙哑。

那天晚上,狂风再次来袭。队员们蜷缩在车厢里,听着外面鬼哭狼嚎般的风声,谁也睡不着。化学家老马凑到彭加木身边,低声说:老彭,别犟了。我们都知道你想为国家做贡献,但也得量力而行啊。

彭加木叹了口气:我知道大家辛苦。但你们想想,如果我们能找到大型钾盐矿,全国的农民就能用上便宜的钾肥,粮食增产,那是多大的功劳? 他顿了顿,又说:如果真出了问题,我们立刻用电台求援,部队会来救我们的。

队员们沉默了。他们知道彭加木说的是实话,但死亡的恐惧像阴影一样笼罩着每个人。

最终,他们还是按照彭加木的意思,继续前进。

五、最后的字条

6 月 16 日,科考队抵达库木库都克以西 8 公里处。

这里除了黄沙,什么都没有。所谓的 ,连影子都没见着。

水和油彻底见底了。

队员们瘫坐在沙地上,眼神空洞。有人哭了,有人骂骂咧咧,还有人沉默地望着远方,仿佛在等待死亡的降临。

求援吧,彭院长。 汪文先疲惫地说,我们已经尽力了。

彭加木看着空荡荡的油桶和队员们干裂的嘴唇,终于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 9 点,报务员发出了求援电报:我们现在库木库都克以西 8 公里,水和油都没了,请求支援。

电报发出去后,营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每个人都在等待回电,心里既期待又恐惧。

只有彭加木,独自坐在篝火旁,望着跳动的火苗发呆。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没写完的家书,借着火光,想继续写下去,但手抖得厉害,笔怎么也落不下去。

第二天上午 10 点,电台终于传来了回电。部队让他们报告详细坐标,会立刻派直升机送水和油过来。

队员们欢呼起来,陈大化激动地跳起来: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他转身就想去找彭加木,告诉这个好消息。

但他在营地周围找了一圈,都没看到彭加木的身影。

彭院长呢? 有人问。

大家开始分头寻找。最后,陈大化在彭加木昨晚坐过的地方,发现了一张字条。

字条是用铅笔写的,字迹有些潦草,纸边被风吹得卷了起来:

我往东去找水井。彭 6 月 17 日 10:30

所有人都惊呆了。

往东?那里是罗布泊最荒凉的腹地,连地图上都只有空白。汪文先立刻说:不行!东边不可能有水,我勘探过这一带的水文,地下全是盐碱层,根本打不出水井!

彭加木为什么要独自去找水?为什么不打招呼?为什么不带通讯设备?

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副队长陈百路当机立断:快!我们分头去找!沿着东边的脚印追!

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陈大化开车,其他人步行,沿着沙地上那串新鲜的脚印往东追。脚印很深,显然彭加木走得很急,每一步都陷进沙子里。

太阳越来越毒,气温越来越高。队员们没走多久,就浑身是汗,口干舌燥。他们呼喊着 彭院长,声音在空旷的戈壁上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

追了大约两公里,脚印突然消失了 —— 可能是被风吹没了,也可能是彭加木走进了坚硬的雅丹地貌区。

队员们绝望地四处搜寻,有人爬上高处眺望,有人在沙地里用手挖,但除了滚烫的沙子和稀疏的骆驼刺,什么都没有。

下午 3 点,直升机来了。当飞行员看到地面上焦急的队员们,却没看到彭加木时,也吃了一惊。

救援人员加入了搜寻队伍。他们扩大范围,用望远镜扫视,甚至低空飞行勘察,但罗布泊太大了,茫茫黄沙一望无际,一个人在里面,就像一粒沙,根本无从寻找。

天黑前,搜寻被迫停止。队员们被接回米兰农场,彭加木失踪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上报给了中央。

一场新中国成立以来最大规模的野外搜救行动,就此展开。

六、扑朔迷离的搜寻与流言

彭加木失踪的消息震惊了全国。中央立刻下令,组织新疆军区、中科院新疆分院等多个单位,联合展开搜救。

数千名官兵、科研人员、牧民组成的搜救队,像一张大网,撒向了罗布泊。他们骑着骆驼,开着越野车,甚至动用了直升机和侦察机,对彭加木失踪的区域进行拉网式排查。

罗布泊的每一寸土地,仿佛都被翻了过来。队员们在沙地里寻找脚印,在雅丹地貌的缝隙里查看,甚至在干涸的河床下挖掘。他们发现过迷路的探险者,发现过古代的墓葬,却始终没有彭加木的踪迹。

有一次,搜救队在离失踪地点 10 公里的地方,发现了一个被风沙半掩埋的背包。所有人都激动起来,冲过去翻开背包 —— 里面只有几件旧衣服和一本日记,日记的主人是上世纪 50 年代的一位探险家,早已去世。

时间一天天过去,搜救范围不断扩大,却一无所获。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各种流言开始在民间流传。

1980 年 10 月,香港一家报纸刊登了一则惊人消息:美国留学生周光磊在美国华盛顿的一家餐厅里,见到了彭加木。

报道说,周光磊是彭加木 30 年前的老友,9 月份在华盛顿的一家中餐馆吃饭时,突然看到彭加木和两个外国人走进来。他立刻上前打招呼,可彭加木却一脸茫然,说不认识他,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这则新闻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了国内外。人们议论纷纷:彭加木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出现在美国?难道他是故意失踪,带着科研成果叛逃了?

一时间,各种难听的猜测涌向彭加木的家人。有人说他 卖国求荣,有人说他 畏罪潜逃。彭加木的妻子在上海的家里,每天都能收到匿名的谩骂信件,吓得不敢出门。

中央立刻组织人员调查此事。结果很快出来了:所谓的 周光磊 查无此人,那封信是伪造的。彭加木的夫人也证实,丈夫从未提过有这么一位 30 年前的老友。人民日报专门发文辟谣,斥责这种造谣行为。

1981 年,国家正式授予彭加木 革命烈士 称号,在上海和新疆举行了追悼会。但流言并没有因此停止,反而越来越离奇。

2006 年 4 月,新华网上的一则新闻再次将彭加木事件推向风口浪尖:罗布泊牧民在一年前发现了一具干尸,身高约 1.7 米,穿着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衣服,发现地点距离彭加木失踪处约 20 公里。

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会不会是彭加木?

专家立刻赶到现场,提取了干尸的毛发和骨骼,准备与彭加木儿子的 dNA 进行比对。

就在这时,一个意外发生了:彭加木的儿子拒绝提供 dNA 样本。

这个消息一出,舆论再次沸腾。有人说,彭加木其实没死,早就逃到国外了,儿子是怕比对结果暴露真相;有人说,彭加木的失踪牵扯到机密,家人受到了威胁,不敢配合;甚至有人猜测,这具干尸根本就是伪造的,目的是掩盖真相。

面对汹涌的舆论,彭加木的家人始终没有回应。直到多年后,才有知情人透露,当时拒绝比对,是因为家人不愿让彭加木死后还不得安宁 —— 无论那具干尸是不是他,都让他安息吧。

2008 年,央视制作了专题纪录片《寻找彭加木》,采访了当年的科考队员和搜救人员,公布了一些从未公开的细节:

彭加木出发前,买了很多大白兔奶糖,那是他最喜欢吃的零食。搜救人员后来在失踪地点附近,发现了一张大白兔奶糖的包装纸。

彭加木失踪后,队员们在营地附近的高地上燃起篝火,每隔半小时打一次彩色信号弹,希望他能看到信号返回,可直到天亮,都没等到他。

最初的搜寻中,队员们发现过一串疑似彭加木的脚印,还有一处沙地上有坐过的痕迹,像是他曾停下来休息。

但这些细节,反而让更多人产生了怀疑:

既然已经求援,彭加木为什么还要独自找水?他是科学家,不可能不知道东边没有水源。

罗布泊的风沙那么大,脚印和屁股印能保留下来,为什么彭加木本人却不见了?大白兔奶糖的包装纸那么轻,怎么没被风吹走?

队员们说曾射杀过野骆驼充饥,可当时物资已经匮乏,拖着骆驼肉前进只会增加负担,这合理吗?

纪录片本想还原真相,却引发了更多的猜测。

七、荒诞传说的诞生

真正让彭加木事件走向玄幻的,是一个网络热词:双鱼玉佩。

2009 年 6 月,天涯论坛上一个帖子问:中国有没有调查神秘事件的官方机构? 一个 Id 叫 大雪压心 的网友回复:你要是敢说双鱼玉佩,我就掐死你。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千层浪。网友们纷纷追问 双鱼玉佩 是什么,大雪压心 却再也没有出现,像彭加木一样神秘消失了。

2010 年,另一个网友汇总了之前的讨论,写了一篇《双鱼玉佩事件》的帖子,将彭加木的失踪与一个神秘的 双鱼玉佩 联系起来。

帖子里说,双鱼玉佩是罗布泊地下发现的一件外星遗物,能复制生命体。1956 年到 1960 年间,新疆出现过大量复制人,军队无法控制,只好在罗布泊进行原子弹试验,试图消灭这些复制人。

而彭加木的第三次科考,就是为了寻找双鱼玉佩的真相。据说,他在罗布泊找到了玉佩,却不小心被复制出了另一个自己。为了保密,他只能 ,而真正的彭加木和复制人,都被秘密保护起来,供国家研究。

这个荒诞的故事,却在网络上迅速传播,衍生出各种版本:

有人说,彭加木被复制后,两个

都活了下来,一个留在国内,一个去了美国,这就是 周光磊事件 的真相。

有人说,双鱼玉佩不仅能复制人,还能打开时空隧道,彭加木是穿越到了其他时空。

甚至有人将其与丧尸病毒联系起来,说彭加木发现了一种远古病毒,能让人变成丧尸,他为了不传染给队员,才独自走进罗布泊深处,而后来的搜救,其实是为了消灭病毒源头。

这些传说越传越玄,甚至有人拿出所谓的 内部资料目击者证词 来佐证,让很多人信以为真。

更有人提出了 队友谋杀论:队员们对彭加木积怨已久,在罗布泊腹地无人区,趁乱杀了他,然后伪造了失踪现场。理由是:

彭加木性格固执,与队员矛盾很深。

当时水尽粮绝,队员们可能为了生存,对坚持继续前进的彭加木下了狠手。

队员们的证词有很多矛盾之处,比如射杀野骆驼的时间线对不上。

这个猜测虽然比双鱼玉佩更 ,却也缺乏证据。当年的科考队员们,后来都分散在不同的单位,有人成了教授,有人成了官员,彼此很少联系,但每当被问及彭加木,都情绪激动地否认:我们怎么可能害他?他是个好人,就是太犟了。

八、永恒的纪念

无论流言如何喧嚣,彭加木的名字,始终与罗布泊紧紧相连。

1981 年,中科院在彭加木失踪的地方,立了一块纪念碑。碑上刻着他的名字和失踪日期,旁边用红漆写着一行字:彭加木同志永垂不朽。

从此,每一个穿越罗布泊的人,都会来到纪念碑前。有人放下一瓶矿泉水 —— 这是罗布泊最珍贵的东西;有人放上一块大白兔奶糖,那是他生前的最爱;还有人留下一张字条,写上一句 彭院长,我们来看你了。

这个传统延续了四十多年。如今,纪念碑周围的沙丘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水瓶,风吹过,瓶子碰撞着,发出 叮叮当当 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1999 年,彭加木的妻子带着子女,第一次来到纪念碑前。看着那块被风沙打磨得有些模糊的石碑,看着那些水瓶,一家人泣不成声。妻子在碑前放下一张字条:衷心祝愿有朝一日,路过此处尊敬的同志们,能在周围寻找到彭加木的遗体和遗物。万分感谢和期望。

2003 年,彭加木的妻子去世,临终前,她还在念叨着丈夫的名字。

这些年,偶尔还有人声称在罗布泊发现了疑似彭加木的遗物,但最终都被证实是误传。

彭加木到底去了哪里?

或许,他真的在找水的路上倒下了,被风沙掩埋,与罗布泊融为了一体。就像他自己说的:我愿以身许国,为科学事业贡献一切。

或许,他在弥留之际,看到了罗布泊最深处的秘密 —— 那些沉睡的古城,那些未被发现的矿藏,那些大自然的奇迹。

罗布泊还有一个名字,叫 地球之耳。它静静地躺在中国的大地上,倾听着岁月的流逝,也倾听着人们对彭加木的思念。

四十多年过去了,中国的钾盐工业早已今非昔比,罗布泊建成了世界最大的钾肥生产基地,那些洁白的钾肥,滋养着中国的千万亩良田。这一切,都离不开彭加木当年的付出。

或许,真相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彭加木用他的生命,诠释了什么是科学精神,什么是家国情怀。他就像罗布泊的一颗星,虽然消失在了视野里,却永远照亮着后来者的路。

风沙还在吹,罗布泊还在等。或许有一天,黄沙会揭开最后的秘密,让这位失踪的科学家,魂归故里。

而我们,会一直记得他的名字 —— 彭加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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