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再次恢复意识时,他听到身边有人在笑。
“牧野?”
对面的人是陈牧野吗?
不对,我没有说话啊。
“怎么样?缘恩,没事吧?”
是他们两个在说话啊……绍平歌无语的想,然后强迫自己立马睁开眼。
“没事吧?”
半梦半醒间,他看到江缘恩转头,担忧的目光投在他的身上。
他硬撑着爬了起来,晃了晃仍在眩晕的脑袋。
“没事。”他嘴硬的说。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尸横遍野的四周。
“!”
他直接麻溜的站了起来。
“这是什么凶杀现场吗?”
一旁的江缘恩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连陈牧野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我们在泳池这里?!”绍平歌的目光一凝,瞬间辨别出了四周的环境。
四周躺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们一起训练的伙伴,毫无声息的躺在那里,面色安详,像是睡着了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陈牧野微微摇头。
“按理来说,梦境已经被破坏了,但是我们依然留在这里。”他舒展的眉心瞬间蹙起,无奈的叹了口气。
江缘恩起身,走到泳池旁边,绍平歌和陈牧野对视一眼,也站了起来。
在他们的注视下,泳池的环境开始发生诡异变化。
那只死亡的水母还泡在泳池里,半透明的躯体散发着幽冷而诡异的光泽,断裂的触须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流不规则地摆动,触手上那些微小的刺细胞突兀地凸显。
池水渐渐变得粘稠,发出微弱荧光,池壁渗出不明液体,空气突然变得沉重压抑。
三人目光凝重。
“会不会没死彻底?”绍平歌提出了一个假设。
“我觉得这只够彻底了。”陈牧野盯着死的透透的水母。
“这应该不是它的本体。”他蹲下身子,用刀子插住一截暴露在陆地上的触手,提起来小心的观察。
“什么意思?”江缘恩朝他看了过来。
“我们初步判断,这是一只海境神秘,哪怕它只是精神侧的,肉体也不应该被池境的新兵轻易击破。”陈牧野有条不紊地解释着他的判断,他甩了甩手,将那根触手扔到泳池里,重新站了起来。
一旁的绍平歌一愣,看了他一眼。
怎么感觉他在点我呢……绍平歌心想。
“一只比较弱的分身,有可能是它的一根触手。”陈牧野继续解释。
“我们要找到本体真正的触手?”江缘恩试探性的提问,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泳池里满满的触手。
“不太现实。”陈牧野摇了摇头。
“全都找一遍确实不太可能。”绍平歌点了点头,一脸深以为然的样子。
“我可以用禁墟啊,只要有命令,找出真正的触须应该不难。”江缘恩自告奋勇的说。
“倒是可以试一试。”陈牧野点了点头。
“你们还没回来之前,我其实已经找了一会,不过这实在是太多了。”陈牧野的目光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吸引住,他边靠近边说。
“又有什么发现?”绍平歌惊讶的看着他。
陈牧野在一个新兵的附近蹲下身,突然他开口:“你们两个快过来。”
“这是什么?”绍平歌一过来,一股海腥味扑面而来,他用手掩住口鼻,然后往下一看就看到了令他作呕的景象。
只见那个新兵的皮肤失去了血色,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近乎半透明蜡质的光泽。仔细看,皮肤下似乎有微弱的,时隐时现的淡蓝荧光在缓慢流动……
这个新兵的皮肤越来越透明……
陈牧野用刀轻轻挑开他腹部的衣服,甚至能够看清腹部的器官,不再是熟悉的骨骼和脏器轮廓,而是……一团团蠕动的,不断扩散的深色凝胶状物质,好像还有着纤细发光的脉络……
江缘恩慢他们一步,一走过来看到的便是这种情况,他身形一晃,差点要吐出来,绍平歌连忙用手扶住他的腰。
江缘恩连忙移开视线,努力不再回想他刚刚看到的,从那个新兵口腔中蔓延出来的,细长的,半透明的,顶端带有微弱荧光和细小刺胞的触须……
太恶心了。
“他们这是……要变成水母吗?”绍平歌忍着恶心,又看了一眼那个新兵。
“在梦境中慢慢变成水母……”江缘恩面色古怪,紧紧的皱起了眉。
陈牧野依然是面不改色的样子,他用刀挑起衣服,盖住那个新兵的腹部。
“从刚刚开始我就在想,我们要找的真正的触须,会不会根本就不在那个泳池中,而是……附着在这些昏迷的新兵身上。”陈牧野做完这一切,站了起来,担忧的目光落到了身侧那个人的身上。
江缘恩面色苍白,强撑着回头。
“我试试。”他咬着牙说。
他深呼吸了几次,努力做好心理预设。
甚至嘴唇一勾,打算整个活。
“触手飞来!”
“???”
串台了吧?
“实话实说,看了多少哈*波特。”绍平歌无奈的一笑。
“效果是一样的。”江缘恩挑了挑眉说。
忽然,那群躺在新兵中,突然有一个人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着他们走过来。
“还真是。”绍平歌如同见鬼了似的看着那个新兵。
“这人我有点印象。”他微微一笑。
“就是等他醒过来,如果知道自己被这么恶心的东西附着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他嘿嘿一笑,甚至有心情开玩笑。
“这么高兴?”陈牧野瞥了他一眼。
“一会儿你去把那个触手弄下来。”
“哈??”绍平歌立马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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