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考场出来，林砚和王梓博他们在校门口道别。夏沫很懂事地悄悄拉开距离，混在其他学生里先走出了校门。
就在校门对面的咖啡馆二楼，刘姐轻轻搅动着杯中的拿铁，目光始终追随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她今天特意选了这个靠窗的位置，能将校门口的一切尽收眼底。看着林砚从容不迫地和同学道别，她不禁想起第一次在云南见到他时的模样。
林砚刚踏出校门，就听见一个温柔的声音唤道：小砚。
他转头，看见母亲正站在不远处的梧桐树下。她今天穿了件香云纱旗袍，外搭米白色针织开衫，珍珠耳坠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保养得宜的肌肤和优雅的体态，让她看起来像是三十出头的贵妇。
周围的老师同学都忍不住多看几眼。苏晚学生清算的学生人数，听见动静也抬起头来。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林砚的家人，没想到他的母亲这般出众，那通身的优雅气质让她一时有些怔忡。
二楼咖啡馆内，刘姐的搅拌动作微微一顿。她注视着林砚母亲那出众的气质，不禁挑了挑眉。原来这孩子的优秀基因是从这里来的，她在心里轻笑。
林砚走到母亲身边。
明天就要考试了，妈妈来接你回去好好休息。林砚母亲轻轻替他整理了下衣领，声音温柔，住宿环境到底不如家里，我已经在附近酒店订好房间了。
这时林砚主动引着母亲走到苏晚面前：妈，这是我们班主任苏老师。
苏老师真是年轻漂亮。林砚母亲微笑着打量苏晚，目光温和却让苏晚没来由地紧张，这段时间辛苦您照顾小砚了。
苏晚努力维持着镇定：林太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祝林砚明天考试顺利。
刘姐在楼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看着苏晚略显紧张的模样，又看看林砚母亲优雅从容的姿态，觉得这场面着实有趣。
就在这时，夏沫的母亲也赶到了。两位母亲寒暄了几句，林砚母亲便带着林砚告辞了。
望着林砚和母亲远去的背影，刘姐轻轻抿了一口咖啡。她注意到林砚走路时依然保持着那份独有的从容，即便在母亲身边也丝毫不显拘谨。这个发现让她眼中的兴味更浓了。
他们入住的酒店就在考点对面。房间在十八层，透过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校园。母亲帮他把书包放好，又从行李箱里取出准备好的水果和点心。
你先洗个澡放松一下，妈妈去给你热牛奶。
林砚站在窗前，看着夕阳下的校园。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下意识地朝斜方向咖啡馆二楼望去。刘姐见状，不但没有回避，反而举起咖啡杯，隔着玻璃窗对他做了个致敬的动作。
林砚微微蹙眉，不动声色地拉上了窗帘。
别紧张，就像平时考试一样。母亲轻轻走进来，把温好的牛奶放在茶几上，妈妈一直以你为傲。
林砚接过牛奶，温热透过玻璃杯传到掌心。他忽然想起小时候，每次考试前母亲都会这样陪着他。那时父亲刚去世不久，母亲总是强撑着笑容鼓励他。
我知道。他轻声说。
夜幕降临，母亲替他拉好窗帘，调好空调温度。
好好休息，明天妈妈送你到考场门口。
等她轻轻带上门离开，林砚躺在床上，听见浴室传来母亲洗漱的水声。这个夜晚，因为母亲的陪伴，显得格外安宁。只是偶尔，他还会想起那道隔着一条街注视着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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