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林崖吗,怎么不继续跪着求药了?是你那个病秧子妹妹没救了吗?”
两人刚出门没走多远,就到了昨晚林崖跪着的医馆门口,起初姜季听并没有发现,是那医馆里面的人开口她才注意到。
她停下脚步,压下被惹怒的林崖,笑着上前几步走到那医馆门口,看向开口的老头:
“你就是李大夫吧?”
一个石井小大夫,身上穿的却是绸面,束发的更是上等玉冠,再看他店里面的药材却都是些次品,根本就不值得十两银子一副药。
“是老夫如何?你就是林崖的主子?”
小老头态度傲慢。
林崖在外从不会说自己是摄政王府的侍卫,怕给自家王爷丢脸。
“这位公子,别怪老夫没有提醒你,林崖此人心性高傲自大,不适合做护卫,你啊还是赶紧把他辞了以免得后面生事端。”
见姜季听不说话,李大夫就默认了,开口劝说道。
“你……”
林崖愤怒想要上前理论,被姜季听拦住,姜季听依旧笑看着李大夫:
“李大夫何出此言啊?”
李大夫斜睨了林崖一眼,冷哼一声,“他一个护卫,还拖着个病秧子妹妹,我女儿看上他,老夫豪掷千金让他做上门女婿他居然给拒绝了,你说,这样的人他能有什么用?”
闻言,姜季听侧眸看了一眼林崖,看到林崖羞怒的脸色她回身,勾唇一笑:
“这么好的条件林崖都给拒绝了,李大夫你女儿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胡说八道,我女儿能有什么隐疾?她好的很。”
“那就是长得太丑?”
“我女儿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很。”
一听到有人诋毁自己女儿,李掌柜气得吹胡子瞪眼。
姜季听摊摊手,“那我就不明白了,拥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色,又没有什么隐疾,李大夫的女儿怎么会没人要呢?”
“你……”
“谁说我女儿没人要了?是我女儿看不上那些臭男人。”李大夫气的瞪眼睛。
“有人要还硬塞给我家护卫?那不是你女儿有问题,而是你这老东西有问题啊,民脂民膏搜刮得多了,遭报应了吧。”
姜季听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气的李大夫涨红了一张脸。
“老夫算是看出来了,你这厮就是来找麻烦的。”
他拿起切药的刀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
姜季听惊恐的后退,大喊,“天医馆的大夫杀人了呀。”
她这一嗓子喊下去,周围百姓立马围了过来,却一个个都不敢得罪李大夫,他们就怕自己有一天生病了李大夫不肯治。
“这位公子你怕不是误会了吧,李大夫可是神医在世,他只会救人,怎么会杀人呢?”
有人指责姜季听,姜季听嘴角抽了抽,这些人摆明了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呗。
她握拳轻咳两声,拍了拍衣角,站在林崖身后看着得意洋洋的李大夫。
“行,是我误会了李大夫,在这里给李大夫赔不是了,但是李大夫啊,下次说话就说话,别动不动就把那刀子拿出来,怪吓唬人的。”
“哼,老夫拿出来切药,碍着你事儿了?”李大夫傲慢的拿起一棵药扔在案板上剁成了两截,威胁意味十足。
“碍不着碍不着,您随意。”
姜季听摆摆手,说完继续,“林崖我们走,别等会儿他女儿出来看上本公子,强迫本公子给他当上门女婿。”
“你……”
李大夫被气死了,“你有种别再来求老夫给你妹妹治病。”
姜季听离开转身就去布庄找九姬,九姬看她去而复返有些意外。
“怎么又回来了?”
“去帮我把天医馆对面的铺子盘下来。”
姜季听二话不说,掏出一叠银票砸在桌面上。
九姬乐了,“那铺子又老又旧的你要了作甚?”
“你盘下来就知道了。”
姜季听笑的一脸狡诈,九姬仿佛看到了自家主子要阴别人的样子。
“最多明天晚上给你地契。”
她应下,姜季听转身走了。
“公子,您不必为了属下大费周章,天医馆对面的医馆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位置也一般买下来不划算的。”
出门,林崖有些愧疚的开口。
姜季听挑眉,“谁说是为了你了?赶紧回去照顾林西去吧,本公子自己回去。”
姜季听说完就回王府了,一回去她就去了听水院,将自己关进了房间里面。
“姜季听还没回来?”
傍晚时分,帝沉衍在木棉院陪帝轻眠用膳,还不见姜季听的人影,他有些不悦。
“回王爷,王妃午时就回来了,只是一回来就将自己关在听水院的屋子里面乒乒乓乓的不知道捣鼓些什么。”
青宴回答道。
“让她过来吃饭。”
“属下这就……”
“不用去了,我这不是来了吗,哪儿敢劳烦青宴大人跑一趟啊。”
青宴还没转身呢,就听到姜季听懒洋洋的声音。
姜季听走到他身边,冲他笑了笑,笑得青宴毛骨悚然,赶紧离她远了点。
“帮本王布菜。”
帝沉衍放下筷子,等着姜季听过来。
姜季听走到帝轻眠身边坐下,帮小家伙盛了碗汤,“小宝先喝点汤再吃饭。”
说完,她夹了一筷子菜吃着,边吃边说,看向青宴,“没听见你家王爷叫你给他布菜吗?傻愣着做什么?”
“我?”
青宴瞪大了眼睛指向自己,姜季听王爷确定是在叫他?
姜季听不搭理他,自顾吃着饭,青宴只能走过去。
“王爷属下帮您……”
“滚!”
青宴手还没碰到筷子,就被骂了。
帝沉衍眉心拧紧,姜季听这个女人,居然让一个拉屎拉在裤兜的脏东西给他布菜,真是好样的。
“眠眠尝尝这个。”
再看对面,姜季听若无其事的给帝轻眠加菜。
帝沉衍更加气郁,他这个女儿,他夹的菜不吃,别的女人夹的倒是吃得很香。
姜季听眼角余光扫到帝沉衍那张臭脸,吃得更香了,狗暴君,使唤谁呢?
吃完饭后,姜季听又回了听水院捣鼓自己的东西。
弄完了就在听水院睡着了,次日一大早就出了门去给林西扎针,早饭也是在林家吃的。
“京墨你说这王妃不是看上林崖了吧?”
王府,青宴摸着下巴一脸严肃的开口。
“怎么说?”京墨倒不这么觉得。
“还要怎么说啊?她一出口要的既不是武功最高的我,也不是最帅气的我,更不是最讨喜的我,而是林崖一个武功平平长相平平的小侍卫,你觉得正常吗?”
青宴十分认真的开口。
京墨嘴角抽了抽,“我看你不正常。”
他给了青宴一巴掌,转身离开。
“我说的认真的啊,现在她整天往林家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林崖媳妇儿呢,当然被她看上林崖那小子也是够惨的。”
青宴追上去,嘴上还在叭叭说个不停,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俊脸黑沉的自家王爷。
姜季听那个女人看上林崖了?
宁可看上一个侍卫也看不上他?
“她自己也知道配不上本王,哼。”
帝沉衍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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