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顺着声音来源一看，正是四合院的‘门卫’阎埠贵。
“怎么着三大爷！您这是打算再和我兄弟讨教一下古典文学？”
傻柱说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直击阎埠贵的痛点，直问的阎老西嘴角都一抽一抽的。
“傻柱你少贫嘴！我那是不愿意欺负后辈！”
“你跟我说，二大爷一家，是不是这就算折进去了？是不是都得判刑了？”
“我觉得是时候，确立我在院里二大爷的身份了……”
阎埠贵关心自己在院子里的地位，白了李夏一眼，拉下脸到傻柱跟前陪着笑想确定一下刘海中的情况。
“不是！三大爷，这我就要说你几句啦！”
“你们家老二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呐！”
“再说了，合着二大爷家出事，你作为我们四合院的三大爷该高兴是怎么着？”
“你就不觉得这件事里面，你也有责任吗？”
傻柱嘴角撇了撇，立刻拉开了和阎埠贵的距离，提高了声音对他发出了灵魂拷问。
“不是……这话儿你是怎么说的？我们家老二今天已经去派出所接受晚一天教育了，这事就算完了！”
“另外，你老老刘家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呀？”
“啊！合着他们一家子使用暴力被抓起来了，是我指使的怎么着？”
“你也知道，我作为人民教师，一向都是最反对使用暴力的！”
“这件事，我在咱们全院大会上，不止一次的提出过！不信你去问老易啊？”
“老易作为咱们院里的一大爷，他说话还是最有分量的吗！”
“我是觉得……”
阎埠贵开始了长篇大论，目的就是证明他对刘海中一家的遭遇，没有一丝一毫的责任和心中窃喜。
“停停停！您是老师，你的话我不和你犟！”
傻柱看了一眼已经往中院走的李夏，连忙着急的打断了阎老西的话：
“我就问一点啊！你说你没责任，那刘家兄弟持刀行凶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
“刘海中打聋老太太的时候，你为什么也不在场？”
“行！就算当时你不在场，那事后你总该出面了吧？”
“我去刘海中家要钱的时候，是一大爷陪我去的！”
“我送聋老太太去医院的时候，还是一大爷陪我去的！”
“这些时候你又干嘛去了？”
“事前就知道耍嘴皮子！事中躲着不见杠！事后又舍不得花钱去医院探望病人！”
“还想当二大爷！做梦吧你！”
“我第一个举手反对！回家吧您呐！”
傻柱当当当一顿嘴炮输出，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追着李夏跑了。
“你……你……呸！你反对？你就算反对也得说的算呀！”
阎埠贵气的啐了一口远去的傻柱，嘟囔着就往自己屋里走。
“不是我说你，你就多于和傻柱较劲！”
“二大爷一家不在院里了，他现在就是咱们院里最大的刺头！”
“你呀！是秀才遇见兵，有理也说不清！”
三大妈推开门，一边让阎埠贵进屋，一边在一旁叽叽喳喳的数落着。
“话不能这样说！我可以算是秀才，但他，最多只能算是个粗鄙之人，和兵差远啦！”
阎埠贵虽然生气，可话里话外还在区分傻柱与兵的区别。
“你爱咋算就咋算吧。”
“解放上午和于莉来借钱了，你没在家，我就没答应他！”
三大妈一边收拾桌上的碗筷，一边和阎埠贵念叨着。
“他要借多少？你说没说利息的事？”
阎埠贵显然更关心钱的问题，一听说儿子儿媳来借钱，连和傻柱生气的事都忘了。
“我没说利息的事，这不等你回来商量呐吗？”
“儿子想借50，于莉说借100！”
三大妈放下碗筷，走到阎埠贵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生怕隔墙有耳。
“借50的话利息1分，100就7厘5！”
“这样他们一准借100，这样咱们一天就是7毛5的进项，一个月也有22块5了！”
阎埠贵低头算了算，随即也小声和三大妈嘀咕了两句。
“1分利是不是太高了？旧社会的高利贷也才2分4！”
三大妈显然对于阎埠贵的要价，有点嫌高，生怕会吓跑儿子。
“所以呀！我才说借100给他们，这样大家都合算！”
阎埠贵眯着眼睛笑容满面，好像已经看到了每个月多出的半个月工资一样。
二人正说着话，阎解放带着于莉就推门进来了。
“爸！我妈和你说我们要借钱的事了吧？”
阎解放坐下后，第一句话就直指主题。
“说了说了！我刚才还和你妈商量呐，你们两口子也不容易，我们年龄也大了，利息能少要就少要点！”
阎埠贵推了推断了腿的眼镜，看儿子就像在看待宰的羔羊，笑容里带着挥之不去的算计之色。
“要不说还得是我爹，就是知道心疼儿子。”
阎解放看着自己媳妇于莉的脸上，也绽放出了笑容。
“你们打算借多少呀？”三大妈把碗筷拿出去后，再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沓大黑十。
“50吧！50就够了，我和于莉打算抓几只老母鸡养着，下了蛋也好给你孙子补补身子！”
阎解放看到他妈手中的钱，已经迫不及待的伸出了手。
“等一下！俗话说的好，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呐！更何况我们还是父子，你说是吧？”
“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你要是借50呐，利息就是1分，每个月就是15块钱利息！”
“你们……”
阎埠贵刚说完利息的事，马上就被于莉打断了：“爸！1分的利息也太高了吧？银行还不到3厘！”
“话不能这么说！银行利息是低，可是你们一来借的少，银行不一定借给你们。”
“这二来吗，你以为银行的钱是那么好拿的？没有人，再没有抵押物，人家能借给你们吗？”
“所以说呀！你们借的少，利息肯定高！如果你们借100呐，利息就7厘5，借200利息就5厘！”
“你们两口子合计合计吧！”
阎埠贵说完，就坐在凳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儿子和儿媳，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可是，爸！我们借那么多钱也没用啊，我们就是想养几只老母鸡！”
“老母鸡一只才一两块钱，就算我们养上十只，加上饲料一个月也用不了30块钱！借50我都嫌多！”
阎解放一脸幽怨的看着他爹，还是嫌利息太高了。
“要不我们再抓几只大鹅？这样一来，多出来的鹅蛋我们就可以拿出去卖了！”
于莉本身就具有一些商业头脑，想的要比阎解放多一点。
“可大鹅吃的也多呀！那得浪费多少饲料？”
“借100的利息不也低吗？正好用少拿的利息买饲料！”
“…………”
小两口当着阎埠贵的面就把事情定下来了，最后还是于莉打败了阎解放。
“爸！我们借100，但是利息不能是7厘5。”
于莉看着阎埠贵，说起了双方最关心的问题。
“我都说了，要想利息低你可以再多借点，比如借200，利息马上就变成5厘！”
阎埠贵好像抓住了于莉的软肋，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爸！您看啊，50是1分，100是7厘5毫，200就是5厘，借款每翻一倍，利息就少2厘5对吧？”
于莉掰着手指头和阎埠贵算账。
“对！孺子可教也，你理解的很透彻！”阎埠贵满意的点点头。
“那我们借400！”于莉得到阎埠贵的答复后，当机立断直接把借款加到了400块钱。
“不是……”阎解放吃惊的刚要说话，马上被于莉的一个眼神堵上了嘴。
“啊？……于莉呀于莉，你这是拿我当冤大头了是吧！先不说我能不能拿出来400块钱。”
“按你刚才的算法，这400块钱的利息就直接变成2厘5了！”
“好家伙！比银行的利息还低，杨白劳也没花过这么低利息的钱呀！”
“过后你们再把从我这里借的钱，再借给别人，你们反手又挣一笔！”
“真当我傻是怎么滴！”
“借400，没有！”
阎埠贵微一错神，马上就捋顺了这里面的关系，最后直接关门放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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