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小院的青石墙，李长生就已经坐在院心蒲团上，双眼泛着淡淡的混沌光 —— 这是他连续第三天用混沌涅妖瞳辅助修炼了。在瞳术视野里，丹田的混沌道基像团旋转的黑金色星云，每一缕真元的流转轨迹都清晰可见，之前修炼《混沌创始诀》第二层时总觉得滞涩的 “会阴穴”，此刻竟能看到细微的灵力淤塞，他顺着瞳术指引，用真元轻轻冲刷，淤塞瞬间通畅，全身的真元流转顿时顺畅了数倍。
“没想到瞳术还能这么用。” 李长生睁开眼，混沌光渐渐褪去，他能清晰感觉到，丹田的真元比昨天凝练了一成，甚至连剑意都跟着稳固了几分 —— 二层巅峰的剑意，之前总觉得差一点 “圆满”，现在却像被打磨过的利剑，多了几分温润的锐利。
“长生哥！快走吧！前五赛要开始了！” 院门外传来王磊的大嗓门，张默也跟着喊：“听说今天的对手是筑基后期巅峰的法修刘彦，他的‘风雷术’可厉害着呢！”
李长生起身收剑，拍了拍灰布袍上的尘土，笑着应道：“来了！”
赶到演武场时，中央擂台已经围满了人。前五赛采取单败淘汰制，第一场就是李长生对战刘彦。刘彦站在擂台上，穿着蓝色法袍，手里握着柄桃木剑，腰间挂着个装满符箓的香囊，筑基后期巅峰的气息里带着浓郁的风雷之力，显然是专精风雷法术的修士。
“李长生，久仰大名。” 刘彦拱手行礼，语气却带着几分傲气，“你的瞳术能看破破绽，可我的风雷术快如闪电，你未必能看清！”
“试试便知。” 李长生握着铁剑，脚下微微发力，做好了应对准备。
“比赛开始！”
裁判长老话音刚落，刘彦就猛地掐动法诀，桃木剑对着天空一点：“风雷术?雷网！” 天空瞬间凝聚起一团乌云，数十道银色闪电从云中劈下，像张巨大的电网，朝着李长生笼罩而来 —— 闪电的速度极快，眨眼就到了面前，连周围的空气都被电得 “滋滋” 作响。
演武场的观众都惊呼起来：“好快的雷网！根本躲不开啊！”“刘彦的风雷术比去年强太多了，李长生危险了！”
可李长生却异常冷静 —— 在混沌涅妖瞳的视野里，他能清晰看到，雷网的每道闪电之间都有细微的间隙，而且闪电的根源在刘彦桃木剑的剑尖，只要打断他的法诀，雷网就会不攻自破！
“流云步！” 李长生脚步轻移，像道清风般在闪电间隙中穿梭，同时指尖凝聚一缕银青色剑意，对着刘彦的桃木剑射去 —— 剑意虽细，却带着 “破法” 的锐利，直取法诀的核心节点！
刘彦脸色一变，赶紧收诀防御，可还是慢了一步 —— 剑意擦着桃木剑划过，打断了他的灵力流转，雷网瞬间失去支撑，“咔嚓” 一声消散在空气中。刘彦被余波震得后退两步，看着李长生的眼神满是震惊：“你…… 你竟然能看清雷网的间隙？还能打断我的法诀？”
“你的法诀虽快，却太过依赖桃木剑，只要破了剑，法术自然不攻自破。” 李长生没有乘胜追击，反而停下脚步，“还要打吗？”
刘彦握紧桃木剑，犹豫了片刻，最终苦笑摇头：“我输了。我的风雷术全靠法诀连贯，你能打断我的法诀，我再打也没用。”
第一场赢得干净利落，第二场对战的是筑基后期巅峰的器修赵鹏 —— 赵鹏手里握着件玄阶高级法器 “金刚盾”，盾面刻满防御符文，还能释放金色光罩，之前的对手没一个能破他的防御。
对战时，赵鹏刚祭出金刚盾，就被李长生用瞳术找到了盾面符文的薄弱点 —— 盾心的 “聚灵纹” 有一道细微的裂纹，是之前对战留下的旧伤。李长生没有硬拼，而是用 “流云绕指” 的剑意反复攻击裂纹处，不到十招，金刚盾的光罩就 “咔嚓” 一声破碎，赵鹏无奈认输。
连胜两场后，李长生成功闯入决赛！消息传遍演武场，外门弟子们激动得跳起来，王磊抱着张默大喊：“长生哥进决赛了！要跟上届第一打了！” 内门弟子们也纷纷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太厉害了！筑基初期赢了两个筑基后期巅峰，这要是赢了决赛，就是真正的金丹之下第一人啊！”
高台上，传功长老笑着对执法长老说：“你看，我就说这孩子能进决赛吧？他的瞳术加剑意，对付同阶修士太有优势了。”
执法长老却皱着眉，目光看向擂台另一侧：“别高兴太早，他的决赛对手可不简单 —— 上届第一林辰，闭关三年，前几天刚出关，修为已经到了筑基大圆满，据说剑意也突破到了二层巅峰，甚至触摸到了剑势的边缘，比之前的林峰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林辰出关了？” 传功长老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凝重起来，“那孩子可是宗门重点培养的弟子，三年前就有筑基后期巅峰的实力，现在闭关出来到了筑基大圆满，还触摸到了剑势…… 长生这次遇到硬茬了。”
两人的对话被旁边的文渊长老听到，他翻出手里的弟子档案，指着其中一页说：“林辰的天赋确实强，七岁引气，十二岁筑基，二十岁就到了筑基后期巅峰，是近五十年来宗门最有希望冲击金丹的弟子。他这次出关，就是为了卫冕小比第一，拿到真传弟子的名额，据说宗门还准备给他争取进入‘金丹秘境’的机会。”
演武场的议论声突然变大，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入口处望去 —— 只见一个穿着白色锦袍的青年缓步走来，身材挺拔，面容俊朗，手里握着柄泛着淡青色的长剑，剑身是地阶低级法器 “青冥剑”。他走得不快，却带着股无形的气势，路过的弟子都下意识地让开道路，连空气都仿佛随着他的脚步变得凝滞。
“是林辰！他真的出关了！”
“我的天！他身上的气息…… 是筑基大圆满！比之前强太多了！”
“你看他的剑，好像有光在流动，难道真的触摸到剑势了？”
林辰走到擂台下，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李长生身上，眼神里没有轻视，只有审视：“你就是李长生？这届小比的黑马？”
李长生点头，没有主动搭话 —— 林辰身上的气势比林峰强了数倍，筑基大圆满的气息像座小山，压得他的流云意境都微微颤抖，而且他能感觉到，林辰的剑意虽然是二层巅峰，却比他的剑意更凝练，隐隐有 “势” 的雏形，这是他遇到的最强对手。
“决赛时，我会用全力。” 林辰留下这句话，转身走向休息区，青冥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仿佛在预示着决赛的激烈。
接下来的两天，演武场的人越来越多 —— 外门弟子几乎全员到场，内门弟子也放下了修炼，连其他峰的弟子都特意赶来观看决赛。到了决赛当天，演武场更是挤得水泄不通，弟子们踮着脚、踩着凳子，生怕错过这场 “金丹之下第一人” 的对决。
高台上的长老也比之前多了不少，除了传功、执法、文渊三位长老，还有几位负责丹堂、器堂的长老，甚至连常年闭关的大长老都来了 —— 大长老是宗门唯一的元婴初期修士，平时很少露面，这次特意出关，显然是对决赛格外关注。
“听说连金丹长老都惊动了！” 弟子们小声议论，“东边的观礼台，那几位穿着紫色长袍的，就是金丹长老！”
李长生站在擂台下，看着高台上的紫色身影，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 金丹长老都来观看，说明这场决赛已经不仅仅是小比，更是宗门对年轻弟子的一次考验。他深吸一口气，运转混沌真元，将剑意和瞳术都调整到最佳状态 —— 不管对手有多强，他都会用尽全力，争取赢下这场对决，拿到真传弟子的名额，成为真正的 “金丹之下第一人”。
传功长老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鼓励：“长生，别紧张。林辰虽然强，但你也有自己的优势 —— 你的瞳术能看破破绽，混沌道基的持久力比普通修士强，只要发挥出自己的特点，未必不能赢。记住，剑修的胜负，不止看修为和剑意，更看心境。”
“弟子明白！” 李长生躬身行礼，眼神里满是坚定。
随着裁判长老一声高喝：“内门小比决赛，李长生对战林辰！现在开始！”
演武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中央擂台上 —— 一边是筑基初期的黑马，悟剑意、觉醒瞳术、连斩强敌；一边是筑基大圆满的老牌第一，闭关三年、触摸剑势、天赋异禀。这场决定 “金丹之下第一人” 的对决，终于拉开了帷幕。
高台上的金丹长老们也坐直了身体，目光灼灼地盯着擂台，其中一位长老轻声对旁边的人说：“看看这两个孩子的表现，要是有好苗子，正好可以收入门下，重点培养。”
阳光洒在擂台上，李长生和林辰相对而立，两人的气息在空气中碰撞，形成无形的风压，让周围的弟子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一场足以震动整个流云剑宗的巅峰对决，即将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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