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驾车前行,不到两分钟便看见大埔黑和东莞仔在路边摊吃东西。
下车前他特意警告小弟们:待会不管听到什么都给我闭嘴,谁敢多嘴回去就剪舌头。
走到摊前,两人正在吃牛杂。大埔黑主动招呼:阿武,好久不见,改换门庭了?他曾在饭局上见识过阿武的身手,对其颇为欣赏。
最近忙。阿武拉过凳子坐下,你倒是清闲,专程来吃小吃?
少废话。大埔黑半开玩笑道,该不会是来通知要打我吧?
谁知阿武点头:猜对了。我们海龙公司看上你的地盘了。
东莞仔摔下筷子骂道:*尼玛!阿武你别太狂!动我们?棺材备好了吧?他轻蔑地打量着阿武:穿得人模狗样,跟了水生人混,真给矮骡子丢脸!你不配在港岛混!
面对嘲讽,阿武只是笑笑:老板说约个时间吃饭详谈,先礼后兵,免得被人说我们偷袭不讲规矩。
哈哈,敢来我这儿下战书的你还是头一个。行,我应了,你们定时间,我准到。
就怕你们没这个胆量动我。
动我不要紧,可别忘了和联胜几万兄弟都是我的人。
我们这几万人可不是摆设。
大埔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一旁的东莞仔急得直跺脚。
但阿武根本不给他们反悔的机会,直接敲定了这事。
那我回去禀报老板,改日派人来通知时间。
说完阿武就带人走了。
看着阿武的车远去,东莞仔实在想不通大埔黑为何要答应。
老大,万一是鸿门宴怎么办?您还是别去了。
怕什么?
大埔黑完全不以为意。
我背后站着和联胜,他们敢动我?现在玩这套先礼后兵,
正说明他们不敢来硬的。
要真敢动手,直接开打就是了!
东莞仔怎么劝都没用,大埔黑执意要去会会江育,脸上写满不屑,却也带着几分好奇。
不过是一帮水货,能拿我大埔黑怎样?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动我。
这次八成就是来亮个相。
等他们耍完威风,九龙城照样是我说了算。
给他们个面子,让他们在九龙城混口饭吃算了。
能让我大埔黑佩服的人还没生出来!
大埔黑斜眼盯着东莞仔,目光里透着明显的不爽。
显然,他对这小子一直拦着不让自己见江育很恼火。
大埔黑冷笑着对东莞仔说:
“怎么,东莞仔,你觉得我大埔黑现在不行了?连那帮水货都敢骑到我头上?等他们把我搞垮了,你好趁机上位是吧?”
“老大,我没这意思。”
东莞仔额头冒汗,赶紧低头认错,生怕再说错话惹毛大埔黑。
仗着有和联胜撑腰,大埔黑在九龙安稳混了这么久,没人敢动他,这才让他越来越狂。
半小时后,江育派人来请大埔黑过去吃饭谈事。
大埔黑只带了东莞仔和几个小弟,大摇大摆开车过去,一点防备都没有。
路上,看到江育新占的五条街,大埔黑心里一阵不爽。
“这帮水货运气倒不错,趁人不注意就抢地盘,见不得光的手段,老子最瞧不上!”
坐在后座的东莞仔皱了皱眉,没吭声。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大埔黑都听不进去,只能一路观察周围情况。
这顿鸿门宴,能不能活着出来都难说。
车停在花田麻将馆门口,大埔黑下车,抬头瞥了眼招牌,满脸不屑。
“破麻将馆!”
这话不知道是在骂江育还是花肥,或者两个一起骂了。
听到动静,江育带人迎了出来。
“大埔黑,来了怎么不进屋?快进来喝茶。”
江育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假得连自己都觉得恶心。
大埔黑咧嘴一笑。
江老板好大的架子,派个小弟来传话,我立马就赶过来了,连喘口气的功夫都不敢耽搁。就是不知道江老板这壶茶里,泡的什么名堂。
他跟着江育在茶案前落座,江育招呼手下沏茶。
今早特意让人去买的明前龙井,尝尝。
江育示意小弟给大埔黑斟茶。
免了,我家什么好茶没有?就这种货色,白送我都嫌占地方。
大埔黑嗤之以鼻,半点情面都不留。
少整这些虚的,今天我来不是喝茶的,有屁快放。
江育闻言冷笑:
既然你这么直接,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天请大埔黑过来,是想商量由我海龙公司接手你地盘的管理权。
见大埔黑脸色骤变,江育继续道:
你管着三条街也不轻松,不如交给我海龙公司统一打理,如何?
放 ** 屁!
东莞仔拍案而起,指着江育鼻子就骂:
你算老几?想吞我们地盘就直说!
嘴巴放干净点,再满嘴喷粪,信不信把你满口牙一颗颗敲下来?
托尼从江育身后闪出,眼中寒光凛冽,两人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动手。
江育抬手拦住,托尼立刻退回原位,噤若寒蝉。
没规矩。江育轻斥一声,转向大埔黑:手下人不懂事。刚才的提议,你怎么看?
说说看,要是交给你管,怎么分账?
大埔黑显得比东莞仔沉稳许多,慢条斯理的模样仿佛对局势了如指掌。
利润五五分账,你只管在家坐等收钱,每月我派人送上分红,无风险稳赚,岂不美哉?
江育 ** 不语,目光落在大埔黑身上:考虑得如何?
这还需要想?大埔黑眯起小眼睛冷笑,原以为你们海龙帮有两下子,结果尽是些下作手段。少废话,有本事就动 ** 地盘!
他猛然起身,越说越激动:扑街仔!敢打老子地盘的主意?知道老子背后是和联胜吗?动我就是和整个和联胜为敌,到时候你插翅难逃!
面对辱骂,江育不怒反笑:我们好心替你管理地盘,既然不识抬举,后果自负。
就你们?大埔黑轻蔑地扫视江育及其身后的托尼等人,借你们十个胆也不敢碰我!
他大摇大摆走出麻将馆,回头啐了一口:够胆就来,看谁笑到最后!
见大埔黑离去,托尼低声道:老板,只要您点头,我马上扣人。
不急。江育等对方走远才缓缓起身,既然他敬酒不吃,就别怪我们。泰龙、阿武,准备今晚扫平他的地盘。
大埔黑回到住处后,对刚才的事毫不在意。
东莞仔急得不行,赶紧上前提醒:老大,海龙公司那帮人不好惹,我看他们个个都有两下子,咱们这几天得小心点。
就他们?大埔黑不屑地哼了一声,刚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能有什么胆子?要动我早动手了,还能让我们全须全尾地回来?我可是和联胜堂主,谁敢动我?
说完往椅子上一坐,接过小弟递来的茶,慢悠悠地吹着喝。想起江育最后只憋出一句狠话,他更觉得对方就是个怂包——在道上混,被人骂了不还嘴就是没种。
他们请我过去就是想摸摸底,结果我直接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放心,没人敢动我们!大埔黑得意地笑着。
东莞仔直摇头:老大你没注意那个托尼吗?以前越喃帮的老大,那眼神跟要 ** 似的。要不是咱们走得快...
茶杯被大埔黑狠狠摔在地上。
大埔黑恶狠狠地瞪着东莞仔,眼神里充满敌意。
东莞仔,你最近很反常,是不是背着我搞什么名堂?怎么变得这么胆小怕事?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去哪了?
面对大埔黑连珠炮似的质问,东莞仔一时语塞。他理解大埔黑的疑虑,但没想到会被直接怀疑。
老大,我都是为了您着想。
闭嘴!大埔黑烦躁地摆手,当年你跟我混的时候光脚不怕穿鞋的,现在有钱有势反倒畏首畏尾。仗还没打就先怂了,让弟兄们怎么看你?
可海龙公司那帮人真的不能小觑,肥尸就是被他们半夜偷袭做掉的...
东莞仔苦口婆心地劝说,大埔黑却越听越恼火,直接叫人把他轰了出去。
滚出去好好反省!我堂堂和联胜堂主会怕那群水鬼?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动我。你这副怂样配当我小弟?想清楚再回来!
大埔黑甩下这句话就摔门进屋,留下东莞仔独自站在门外叹气。
......
夜幕降临,鱼栏街陷入死寂。
整条街空无一人,居民们都已熟睡,偶尔的声响只会被当作野猫闹腾。
这时,一队黑影悄然逼近。托尼带领穿着夜行衣的手下潜至大埔黑住所楼下,昏暗的光线下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托尼探头观察楼道情况,只见四个马仔懒散地守在老大房门外。
夜晚已深,所有人都困倦不堪。
守在门口的几个小弟也不例外。
这么晚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其中一人低声说道。
另外三人示意他小声些,但他们的眼皮也快撑不开了。
要不我们轮流睡会儿?我睡觉轻,有动静马上就能醒。
听到这话,三人点头同意,直接坐在地上倒头就睡。
没过多久,四人鼾声如雷。大埔黑长期安稳的生活让手下人都放松了警惕。
托尼见状,立即带人悄悄靠近,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来到门前,托尼先让人解决了熟睡的守卫以绝后患。
一个会开锁的小弟用工具在锁孔里拨弄,不到一分钟就打开了房门。
托尼带人进屋查看,确认床上躺着的正是大埔黑且没有埋伏后,才走到床前。
他示意手下准备好绳子,拿起枕头猛地按在大埔黑脸上。
大埔黑突然呼吸困难,猛然惊醒。
发现四肢被牢牢按住,托尼突然想到什么,移开了枕头。
看清是托尼,大埔黑刚要喊叫就被捂住了嘴。
敢出声就割断你的喉咙,明白吗?
大埔黑惊恐地连连点头。
托尼嘴角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
白天在麻将馆不是很嚣张?说我们不敢动你,现在怎么不狂了?继续狂!
托尼二话不说,抬手就是几记耳光甩在大埔黑脸上,打得他脸颊肿胀如猪头。
你不是自称和联胜的人?我告诉你,今天就算耶稣现身也保不住你。想活命吗?
托尼眯着眼打量大埔黑,嘴角挂着戏谑的笑。
此刻的大埔黑哪还顾得上颜面,保命要紧。见他拼命点头,托尼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把这舔干净,我就放你一马。否则......
托尼朝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马仔麻利地在房梁上系好绞索。大埔黑盯着地上那滩口水,又望望悬在头顶的绳索,最后看向托尼。
他毫不犹豫就要俯身去舔。
真舔?死扑街,晚了!
托尼猛然发力,将大埔黑从床榻拽起,绳索在脖颈间绕了一圈。
大埔黑就这样被吊死在自家房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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