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快点!搬的时候小心着点,要是弄坏货,老大怪罪下来谁都担待不起。
借着微弱的手电筒光亮,四眼明仔细打量着黑漆漆的村庄。任何风吹草动都让他神经紧绷。
约莫半小时后,所有货物终于装上了五辆卡车。随着车厢门陆续关闭,四眼明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但他明白,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货运出九龙城。只有安全抵达码头,顺利装船启航,这次任务才算真正完成。
坐在第二辆卡车的副驾上,四眼明示意手下只开近光灯,缓缓驶入九龙城区。车轮每前进一米,他的心跳就加快一分——这里已经是海龙帮的地盘,一旦被发现私运货物,后果不堪设想。
四眼明对上次海龙公司那件事记忆犹新。有个不肯交保护费的家伙,不仅折了个手下,还被迫交出全部运输线路才捡回条命。
想起这事他就浑身发冷,暗骂吹鸡这铁公鸡既舍不得花钱,又派他来冒这种险,简直是要他往刀口上撞。
此刻车队已经驶入九龙城地界,荒芜的公路延伸向港口。四眼明只能祈祷别被人发现,能 ** 安安熬过今晚。
正想着,头车突然减速停下。四眼明两腿一软,以为被海龙公司截住了。他扒着车窗张望,直到小弟跑来报告:明哥,前面有几个路障。
听说只是路障,四眼明长舒口气,劈头盖脸骂道: ** 这也要问?赶紧挪开路障!这是唯一能偷偷到港口的路线,难道要老子走大路送死?
他跳下车带人上前,正催着小弟搬路障,突然冲出四五辆面包车堵住前后。东莞仔带着人跳下车,瞬间把他们团团围住。
当东莞仔穿过路障走来时,四眼明后背全是冷汗,双腿抖得像筛糠。
东莞仔瞧着四眼明抖个不停的腿,嗤笑一声:
就你这怂样也敢在海龙地盘上偷运?你们老大是活腻了?不知道我们的规矩?
知...知道。
四眼明硬撑着没瘫倒,声音直打颤。
知道还敢偷运?东莞仔掂着棒球棍,坏了规矩就得付出代价。来人,扣货!
四眼明顿时慌了——这批货是吹鸡的命根子,要是折在这儿,回去也得被扒层皮。他赶忙堆起笑脸凑上前:
大哥行个方便,这货要丢了我们老大非宰了我不可。您高抬贵手,下次从九龙城走货一定补上份子钱!
还有下次?东莞仔抡着球棍冷笑,今儿放了你,明儿个个都敢偷运,规矩还要不要了?
棍子在空中划出弧线,吓得四眼明直缩脖子。
不过嘛...东莞仔突然话锋一转,念在初犯,现在交钱就当没这事。
四眼明心里叫苦——吹鸡要肯交钱,他何必提心吊胆跑这趟?再说那笔份子钱,把他卖了也凑不齐。
大哥您别为难我,他哭丧着脸,装货时我就劝过老大按规矩来,可他不听...
谈到这儿,四眼明突然灵光一闪,想出了个主意:
要不这样,我先把这批货带回去,跟老板汇报一声,明天再把钱送来,你看行不?
主意倒是不错。东莞仔扯着嘴角笑了笑。
四眼明以为对方答应了,顿时喜形于色:我就知道海龙公司大气!回去我马上让老大准备钱,改天再来提货。
他说完转身就要带人上车,却被东莞仔横着棒球棍拦住了去路。
我什么时候说你们能走了?东莞仔冷声道。
四眼明一脸错愕:大哥,您刚才不是同意了吗?
我只说是个好主意,可没答应让你这么做。东莞仔用球棍把四眼明拽回来,坏了规矩还想白拿货?海龙公司的规矩很简单——不交钱就别想带货走。
他朝手下使了个眼色,小弟们立刻抄起家伙扑向四眼明的人。这群人赤手空拳,人数又少,转眼就被打得人仰马翻。四眼明也挨了顿狠揍,眼镜碎得七零八落。
拖过来。东莞仔勾了勾手指。
满脸是血的四眼明被架到跟前,浑身发抖地求饶。
“你坏了海龙公司的规矩,就得付出代价。念在初犯,这次只打断你两条胳膊。”
东莞仔说完,示意手下按住四眼明。
四眼明瞳孔骤缩,浑身发抖:“对不起!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
东莞仔掂了掂棒球棍,在他胳膊上虚划两下:“别急,下次你就学乖了。”
话音未落,棍影闪过。
“咔嚓!”
“——!”
惨叫声中,东莞仔挥手让人扣下了全部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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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酒吧里,吹鸡攥着酒杯,盯着浑浊的液体发呆。九龙城的货到底运出去没有?他既不想向海龙公司低头,更怕这批货被截下——那足以让他倾家荡产。
正焦灼时,门口传来 * 动。四眼明吊着绷带,被人架着挪进来。
吹鸡腾地站起,顾不得问伤情:“货呢?运出去了吗?”
见四眼明摇头,他眼前一黑,最后一丝侥幸也碎了。
“到底什么情况!不是都说好路线了吗?你们只要把车开到港口,把货装上船就完事了,怎么还能出岔子?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你私吞了我的货?”
吹鸡彻底急红了眼,连自己的手下都怀疑上了。没了这批货,他就彻底完了,本就紧巴巴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
四眼明拼命摇头,恨不得把自己和这批货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
“老大,真不是我搞的鬼!是海龙公司的人半路拦车,硬生生把货抢走了,还把我两只手都打断了!”
说着,他颤巍巍抬起软绵绵的胳膊给吹鸡看。
看到四眼明双臂确实被打断,吹鸡这才相信他没吃里扒外。可一听到“海龙公司”四个字,他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海龙公司?**!他们竟敢动我的货?活腻歪了吧!老子不过是从他们地盘过个路,他们凭什么扣我的货?难道还要收保护费?”
“***!我可是和联胜坐馆,连这点面子都不给?”
四眼明无奈地看着吹鸡——早听劝交钱哪来这么多事?自己也不至于废了一双手。
“老大,现在货被扣了,咱们总不能认栽吧?”
虽然对吹鸡的抠门憋了一肚子火,但断手之仇必须报。眼下只能指望吹鸡找海龙公司算账。
吹鸡当然不会罢休——这批货要不回来,他就彻底玩完了。
“真当我是光杆司令?你现在就去找火牛借人,咱们直接杀上海龙公司要货!”
火牛是和联胜的堂主。虽说吹鸡是龙头,可他穷得连小弟都养不起,手底下几家酒吧一家比一家冷清。
要不是指望这批货翻身,他也不会押上全部身家。
“你去告诉火牛,就说我找他借人,能借多少借多少。我就不信,海龙公司连我这个和连胜龙头大哥的面子都不给?”
“老大,我这就去找火牛。”
四眼明应了一声,立刻带人去找火牛。
等四眼明走后,吹鸡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刚才他强撑着没倒下,但货物被扣的压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四眼明带着小弟来到火牛的地盘。火牛见他双手缠着绷带,一脸狼狈,忍不住讥笑道:
“四眼明,跟了龙头大哥还混成这样?手都废了,该不会打架没人帮,被堵巷子里砍了吧?”
四眼明的嘲笑让四眼明咬牙瞪眼,但他没多说什么,毕竟任务要紧。他压下怒火,直接搬出吹鸡的命令:
“火牛哥,别太狂。老大让我来借人,你手下有多少?”
火牛一听他这命令的口气,心里不爽。但吹鸡毕竟是和连胜的龙头大哥,哪怕是个废物,邓伯也不准内讧,他多少得给点面子。
“怎么,你们缺人了?吹鸡哥借人干嘛,是社团的事还是私事?”
火牛没立刻答应。借走的是他的人,损失也是他的,必须问清楚。
四眼明不傻,要是说为了社团,走私的事就瞒不住了。虽然不知道吹鸡在不在意,但他作为小弟,不能乱说话。
四眼明挑了挑眉,说道:
社团的事就是老大的事,老大的事就是社团的事,你难道要袖手旁观?
火牛被这话噎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最多给你两百人,嫌少就去找别人。
两百人够了。
四眼明爽快应下。这个数目足够跟海龙公司谈判了。
火牛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干脆,只得吩咐小弟去召集人手。
回到破酒吧时,吹鸡已在门口等候。看到两百号人马,他喜出望外,一把拉过四眼明:
居然能叫来这么多人,看来我这大哥还有点分量。火牛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老大,现在出发?
四眼明直奔主题。
走!今天非得让海龙公司把货吐出来不可!
两百多号弟兄让吹鸡底气十足,一行人浩浩荡荡杀向九龙城。
兴平街的黑夜舞厅灯火通明,舞池里男男 ** 纵情摇摆,卡座间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突然大门被踹开,吹鸡领着两百人闯了进来。
音乐戛然而止,所有人停下动作。
经理呢?滚出来!
望着富丽堂皇的舞厅,吹鸡想起自家寒酸的酒吧,妒火中烧。
夜晚的舞厅依旧灯火通明,阿武从内场走出,伸手拦住正要上前的经理。
这事交给我,你去招呼客人。
经理会意转身安抚顾客,阿武径直走向吹鸡。
您找我有事?
你就是管事的?吹鸡斜眼打量着他,叫你们老板江育滚出来!
见对方指名道姓,阿武警觉道:找我们老板有何贵干?
吹鸡不耐烦地挥手走向卡座:废什么话!老子和连胜吹鸡,让那龟孙子立刻滚来见我,不然砸了这破店!
阿武示意小弟盯紧他们,自己走到一旁拨通电话:老板,和连胜的吹鸡在舞厅 ** ,非要见您,威胁要砸场子。
海龙庄园里,江育皱眉挂断电话。
舞厅有点状况,我去看看。他轻吻醒来的阿雪额头,你先睡。
阿雪睡眼惺忪地点头:早点回来。
江育整装出发,很快赶到依旧喧闹的舞厅。吹鸡正带着手下霸占卡座,不停催促服务员上酒。
“你们这儿的服务员怎么回事?我点的十瓶酒到现在还没上,让我的人干坐着等吗?”
吹鸡猛地将玻璃杯砸在地上,满脸不耐地吼道。
“你们老板那个**到底来不来?再不来,信不信我把这破舞厅给砸了?我可没闲心跟你们开玩笑!”
这时,阿武看到江育带着人从门口进来,连忙跑过去汇报。
“老板,他们在这儿闹了半个多小时,点了三四十瓶酒,还吓跑了不少客人,他们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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