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泽凯脸上挂着浅笑:无妨。他本想说更多,但怕惹江育不快,便咽下了后半句话。其实他本想招揽泰龙,这样的人才谁都想要。可转念一想,海龙公司的人行事作风与正规企业不同,贸然挖人恐怕会适得其反。
韦泽凯不愿因此坏了关系,毕竟追讨旧账的事刚有眉目。他暗自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打量起歌舞升平的娱乐城:江老板生意兴隆,这海龙娱乐城日进斗金吧?
小本经营罢了,江育谦逊道,跟韦氏集团比起来,我们这点产业不过是九牛一毛。他早注意到韦泽凯看泰龙时眼中闪过的贪婪——那是逐利者特有的眼神。
商人重利,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没有野心的商人,注定难成气候。毕竟商场如战场,唯利是图才是生存之道。
在华府打拼多年的江育,对这种艳羡的目光早已司空见惯。当韦泽凯眼底闪过那抹熟悉的光芒时,江育立即洞悉了他未宣之于口的心思。
见对方没有点破,江育也顺势将话题带过。此刻的韦泽凯浑然不觉自己的心思已被看穿,仍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将定制钢笔在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弧度。那支通体乌黑的万宝龙钢笔在灯光下流转着虹彩,笔尖划过支票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江总太谦虚了。韦泽凯核对着账目报表,笔走龙蛇地填好金额,按约定,这三成利润是贵司应得的。他利落地撕下支票递过去,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折射出低调的冷光。
江育随手将支票搁在黄花梨茶几上,鎏金边的票据与紫檀木形成鲜明对比。恰在此时,他脑海中响起系统提示音:【叮!任务协助韦泽凯收债完成,奖励韦泽凯的信任已发放】
韦泽凯的眼神果然变得不同了。短短数日,海龙公司展现的追债效率令他惊叹。更难得的是账目分毫不差——这在这个行业实属罕见。他摩挲着翡翠袖扣,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评价又提升了几分。
韦泽凯灵光一闪,转头对江育说:
江老板要是有兴趣,咱们可以长期合作。往后集团那些难缠的坏账,就全交给海龙公司处理,还是按三成利润算。
能和韦氏集团合作,是我们海龙公司的福气。江育爽快应下。
自从接手追债业务,江育就一直想搭上韦氏集团这条大船。如今得偿所愿,对公司发展大有裨益。
而韦泽凯在系统加持下,对江育的信任与日俱增,这才决定将集团所有债务委托给他。
为庆祝合作,干一杯。江育示意小弟斟酒。
琥珀色的威士忌在霓虹灯下流光溢彩,缓缓注入酒杯。两人举杯相碰,玻璃发出清脆的声响。
合作愉快!
江育仰头一饮而尽。他注意到韦泽凯也喝得干脆,不禁赞道:韦少好酒量。
现在不行了,工作后很少喝酒。韦泽凯摆摆手。
那今晚就尽兴玩,不醉不归。结束后我安排车送你。江育笑道。
韦泽凯报以会心一笑。
江老板的想 ** 合我意!
数日后,江育依旧安排泰龙处理韦氏集团的遗留债务问题。此前虽已向韦泽凯移交了大部分账目,但仍有相当数量的欠款尚未结清。
海龙娱乐城的办公室里,江育悠闲地品着红酒,抽着雪茄,翻阅手下刚送来的晨报。
这时泰龙神色凝重地推门而入。见他愁容满面,江育立即意识到定是收账遇到了麻烦。
怎么这副表情?收账不顺利?实在不行就多带些弟兄去施压。
虽是正规催收公司,但必要时也得采取些特殊手段。
泰龙却忧心忡忡地摇头,似乎难以启齿:老板,有笔账牵扯到铜锣湾的巴闭,这人背景复杂...
巴闭?这个名字瞬间唤醒了江育的记忆——红兴堂主靓坤的结拜兄弟,两人交情匪浅。
见江育也面露讶色,泰龙低声道:所以特来请示您的意见。
更令江育意外的是,巴闭竟会欠债。记忆中这个铜锣湾的小头目虽不算大富大贵,但经营着些产业,维持生计绰绰有余。
一个在铜锣湾都排不上号的小角色,怎会与韦氏集团有债务往来?须知能欠下韦氏集团款项的,金额绝非小数。
江育从泰龙口中得知巴闭欠债的详情,没想到这家伙欠韦氏集团的金额高达三百万。
三百万可不是小数目,我们该怎么处理?
面对泰龙的疑问,江育靠在沙发上陷入沉思。虽然巴闭是靓坤的结拜兄弟,但据他了解,这人其实没什么真本事。
巴闭能在铜锣湾混得开,全靠靓坤在红兴的关系网。要不是有这个结拜兄弟罩着,他到现在可能还是街头的小混混。
只要搞定靓坤,追回这笔债务就不是难事。江育突然想起上次四大社团联手打压海龙公司时,蒋天生和靓坤之间似乎有矛盾。
后来听蒋天生提起,靓坤现在翅膀硬了,经常不把他这个老大放在眼里,还处处作对。想到这里,江育觉得这事有戏。
既然蒋天生和靓坤关系恶化,那海龙公司和靓坤起冲突时,蒋天生很可能会袖手旁观。这样一来,就能顺利解决巴闭背后最大的靠山问题。
江育看着愁眉不展的泰龙,淡定地说:别担心,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尽管放手去办,出了事我来担着。
老板,您确定要这么做?泰龙还是有些犹豫地再三确认。
“要是那个巴闭不识相,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放手去干,出了事我兜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江育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冷笑。泰龙闻言点头:
“明白,老板,我这就带人过去。”
说完,泰龙转身离开,领着一众手下直奔铜锣湾。
……
铜锣湾一家火锅店里,巴闭正悠闲地涮着肉,身边围着五六个小弟,谁也没察觉到危险逼近。
“巴闭在哪儿?”
泰龙带着人闯进店里,站在门口高声喝道。巴闭听到有人直呼其名,语气不善,顿时火冒三丈。
“ ** !老子在这儿!哪个不长眼的敢这么喊我?活腻了是吧?”
巴闭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壮汉堵在门口,身后跟着一群小弟。泰龙魁梧的身形几乎顶到门框,光是这架势就让巴闭心里一颤。
再瞧泰龙那一身结实的肌肉,巴闭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泰龙往那儿一站,不怒自威,难怪连韦泽凯都羡慕江育手下有这号人物。
泰龙大步走到巴闭桌前,扫了眼满桌的肉和菜,嗤笑道:“挺会享受,点的还挺丰盛。”
巴闭以为他是来谈事的,压根没当回事,继续夹着肉往嘴里送。
“赚钱不就图个痛快?谁知道明天会不会横死街头,及时行乐才是正经。”
“有钱吃喝,没钱还债?”泰龙冷冷反问。
当泰龙突然抛出这句话时,巴闭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起来。仅凭这一句话,他就意识到泰龙来意不善,绝非好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巴闭猛地转头,眼中闪着寒光。他身边正在吃火锅的手下们纷纷拍案而起,气势汹汹地瞪着泰龙一行人,现场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周围的食客见状纷纷避让,躲到角落生怕被殃及。泰龙却丝毫不惧,只是平静地站在原地说道:你欠韦氏集团三百万,这笔账拖了这么久,该还了吧?
听到债务的事,巴闭神色微变。他没想到韦氏集团会找外人来讨债,但转念一想,既然是道上的人,看在他结拜兄弟红兴堂主靓坤的面子上,总该给几分薄面。
兄弟,听出来了,你们是来催债的。这事你们管不了,劝你们赶紧回去。我兄弟可是靓坤,懂吗?
我管你什么靓坤不靓坤!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天必须给个交代!泰龙毫不客气地回怼。
在铜锣湾混的人多少都会给巴闭面子,可泰龙不仅当众辱骂,连靓坤都不放在眼里。这让巴闭颜面尽失,在手下面前下不来台。
混江湖最看重的就是脸面,没了威信还怎么当老大?巴闭顿时怒火中烧,恶狠狠地瞪着泰龙。
“ ** 算哪根葱?老子欠韦氏的钱关你屁事,赶紧滚蛋!再不走信不信让你横着出这个门?”
“韦氏早把你们的账转给我们海龙了,现在你欠的是我们三百万。在铜锣湾混了这么多年,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
泰龙没理会巴闭的叫嚣,只是冷眼盯着他,慢悠悠走到火锅旁,扫了眼桌上的菜。
熟悉泰龙的人都清楚,他这副模样意味着怒火已经压不住了,接下来准没好事。
可巴闭哪知道这些?还在不知死活地继续挑衅。
“老子有钱没钱轮得到你管?爱还就还,不还你就等着!借钱的是爷,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这儿叫唤?”
话音刚落,泰龙嘴角一扯,露出个瘆人的笑。他平时不苟言笑,这一笑吓得周围海龙的人直发毛。
泰龙一转身,抄起桌上沸腾的火锅,照着巴闭的脸就扣了下去。
滚烫的汤水从巴闭头顶浇到脚底,烫得他嗷一嗓子蹦起来,在屋里鬼哭狼嚎。
巴闭的小弟还没反应过来,泰龙已经抡起球棍,照着他们脸上狠抽过去。海龙的人一拥而上,对着几 ** 打脚踢。
巴闭捂着脸跪在地上,杀猪似的惨叫——整张脸像被扔进火堆里烧。泰龙听着这惨叫反倒更来劲,抡起球棍朝他后背猛砸一记。
“今天先给你长点记性,明天备好三百万亲自送到海龙。要是见不到钱……”泰龙冷笑一声,“你这辈子就别想安生了!”
泰龙撂下狠话,抡起球棒狠狠砸在巴闭背上,金属球棒当啷一声滚落在地。他朝地上啐了口唾沫,领着一众马仔扬长而去。
待脚步声远去,巴闭哆嗦着摸出手机,屏幕上沾着火锅油渍。操!叫救护车!他扯着破锣嗓子吼道。滚烫的辣油把他浇得像只褪毛公鸡,泰龙那几下更让他整张脸肿成猪头,现在连喘气都带着血腥味。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哼唧的小弟,巴闭撑着瓷砖地面爬起来,突然抡起椅子砸向输液架:都他妈死了吗?!金属支架哐当砸在护士站玻璃上,惊得值班护士台警报大作。
白色绷带把巴闭裹成木乃伊,病房里弥漫着烫伤药膏的刺鼻味道。三个挂彩的马仔像丧家犬似的杵在床边,有个黄毛的石膏胳膊还画着歪扭的乌龟。医生说他算捡回条命——那锅红油要是再烫久点,怕是连植皮都没法救。
巴闭盯着天花板咬牙,海龙公司那个两米高的杀神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最后那记闷棍要是再偏三寸,他现在就该躺IcU插管了。角落里的小弟牙齿直打架:大...大哥,他们会不会...话没说完就被输液瓶砸中脑袋,玻璃碎片混着生理盐水溅了一地。
“大哥,那人让你明天去海龙公司还钱,咱去不去?”
“老子凭什么给他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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