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天带着家里的房本,走到公交车站,直接前往铜锣湾。
到了铜锣湾后,他随便找了几名路边商贩问路,很快就找到了昨天大佬b的手下阿祥提到的那家拳馆。
李天怀着激动的心情往里走,刚到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
“小子,这里白天不营业。”
李天对门口的小弟说:“是b哥昨天让我来的。”
门口的小弟一听是b哥让来的,没再多说什么,侧身让出位置,李天便走了进去。
走进拳馆,他发现白天这里确实没什么人,场地显得空荡荡的。一直走到里面,他看到一个熟人——正是阿祥,连忙喊道:
“大哥,大哥,你还记得我吗?”
阿祥认真打量李天,觉得这人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李天见他一脸困惑,连忙提醒:昨天,慈云山足球场!
阿祥猛地一拍脑门:噢!想起来了!昨天被坤哥揍得屁滚尿流的那几个小子,就是你们吧?
李天闻言心头一沉,暗骂道:你才被揍得屁滚尿流!你全家都被打得口吐白沫翻白眼!
但面上仍陪着笑脸:大哥误会了,我虽然看着瘦,但很能打,根本没受伤。
阿祥仔细端详,见李天脸上确实没有伤痕,便点了点头,以为这少年懂得护身之术。
别叫大哥,我比你年长几岁。既然都是替b哥办事,叫我祥哥就行。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你那帮兄弟呢?
李天心知他问的是陈浩楠等人,却不打算隐瞒。既然借势混了进来,凭着他的厚脸皮和能说会道,几年后定能混出名堂。
祥哥可能误会了,我和他们不熟,只是同乡而已。
阿祥便不再多问,指了指场地:随便坐吧,b哥中午过来,到时自有安排。
李天会意点头,在拳馆里信步走动,四下打量。
这时,角落里的一个青年吸引了他的目光。那人正专注地击打沙包,拳法娴熟,架势十足。
李天如今的身子骨弱得跟只小鸡崽似的,碰上这样的人,自然乐意上前结交。
万一哪天大佬b派他们出去办事,这种人肯定得当大腿紧紧抱住。
他走到那人身边,开口搭话:“喂,兄弟,我叫李天,你怎么称呼?”
那人停下动作,抬眼看了看李天。
发现李天并没有伸手要握手,而是握紧拳头示意。
李天毕竟是两世为人,知道打扰别人练拳容易惹人反感。
要是还伸手去握,那可真是不懂看脸色了。
对方见李天这样,印象好了几分,也没摘拳套,伸出拳头和他碰了碰。
“我叫大头,比你早来一阵子,你是b哥新收的小弟吗?”
“是大头哥,昨天b哥让我来报到的。”
这声“大头哥”叫得他心里有点飘飘然。
他们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大头的处境和李天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李天是自己选择出来混的,而大头是迫不得已。
大头要是不出来当古惑仔,估计没几天就得饿死。
李天则是为了钱——那个置换系统简直是个无底洞。
昨晚睡前他还看中不少好东西,个个标价都是七八位数起。
这年头七八位数简直能要人命,就算再过几年,像靓坤那样混的,
表面上动不动几百万几千万地赚,可开销也大,
养小弟更是笔不小的数目,扣掉之后也就剩几十万。
小弟跟着大哥图什么?
一、威风!
二、钱!
三、女人!
没这几点谁跟你?义气?
义气算什么,说到底都是利益和金钱在驱动。
眼前的大头不也一样?说白了,我大头替你大佬b卖命。
你养我,给我钱。
大头看看李天说:“咱俩一样,都是红兴的蓝灯笼,不用叫我哥。”
李天心里也清楚这些。
港岛虽然大社团很多,但规矩基本不会变。
社团的等级从低到高分别是:
在港岛社团里,蓝灯笼只是临时招来帮忙的人,像是雇佣关系。
他们没职位、没仪式,只听从大佬差遣,也见不到社团高层。
因为有卧底,大家平时都叫花名,很多人到80年代连本名都忘了。
四九经过仪式后会被安排具体工作,比如当保镖、司机、看场小弟,或者做社团的其他事。
有些特别的四九会被派去潜伏,或在特殊情况下出动。
白纸扇动文不动武,和红棍同级,算是社团里的军师,地位很高。
红棍又叫“四二六”,计算方式是“四乘二十六加四等于一百零八”,对应梁山一百零八好汉。
因为武松用红棍,所以取这名字。
一般认为红棍负责李罚,都是打手。
以前还有个规矩:只有做过红棍的人,才有资格当坐馆。
不过,双花红棍能与二路元帅齐名,一个大社团里最多也就出一位双花红棍。
那是帮会头号打手的象征,而在古代,它更是洪门最高武力的代表——能打、有威望、懂教习,背后双肩各纹一朵金红牡丹,因此得名“双花红棍”。
第六级,就是大家熟知的“坐馆”或“负责人”,过去也叫“香主”、“山主”、“大路元帅”等,通常被认为是社团的最高领导。
李天虽然明白这些规矩,但也懂得“花花轿子人抬人”的道理。
“大头哥,你太客气了,什么蓝灯笼不蓝灯笼的,刚才我可都看见了。就凭你这身手,升咱们红兴的草鞋,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嘛。”
大头毕竟初出茅庐,没什么心机,一听李天的奉承,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好,那就借你吉言了。对了,聊了半天,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李天,和上古神话里的战神李天同名。”
大头虽然不怎么读书,但也听过一些神话故事,比如女娲补天、精卫填海,而李天舞干戚更是出名。
“嚯,好家伙,兄弟你这名字够霸气的,战神李天!”
大头又仔细打量了李天几眼,接着说道:
“不过兄弟,你这体格还得练练,战神可不是那么好当的。道上的兄弟都知道,咱们红兴只有一个战神,那就是双花红棍甘子泰,他可是尖沙咀的扛把子。”
李天此时并不打算暴露自己的野心,只是换了个说法:
“我哪行,名字是爹妈给的,凑巧罢了。不过大头哥,我看你挺有机会的,再过几年,咱们红兴的战神到底是他甘子泰,还是你大头哥,还真不一定。别看他现在是双花红棍,当年和咱们一样大的时候,未必有你这样的身手。凭什么他能成战神,对不对?”
李天就像个蛊惑人心的恶魔,一口一口往大头脑子里灌着毒鸡汤。
大头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豪华跑车、漂亮女人、别墅洋房,手下经营着好几家歌舞厅和酒吧。
遇见他的人都点头哈腰地喊:“大头哥!”
他走远后,身后的小弟们纷纷议论:“这就是我偶像,红兴的新战神——大头哥!”
李天发现大头半天没说话,只是一个人站在那里傻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便伸手碰了碰他:“大头哥?”
大头猛地回过神,赶紧擦了擦嘴。
“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来,兄弟,我教你打拳,以后b哥有什么任务,我罩着你。”
李天忽悠了半天,等的就是这句话。
李天立刻像个小学生一样,一板一眼地跟着大头学了起来。
大头是个实心眼,先自己摆出动作示范:“一般来说,打架前一定要架好拳,尽量放在头部附近,这样进可攻、退可守。”
他还教了李天不少实战技巧,比如最基本的防守反击。
但没教多久,拳馆又来了几个年轻人。
阿祥对他们就像之前对李天一样,只是简单问了一句,告诉他们b哥中午会来,现在可以自由活动。
李天用余光认出,来人正是山鸡、大天二、巢皮和包皮几个,唯独缺了他们的带头大哥陈浩楠。
几个人闲着无聊,朝大头和李天这边走来。
大头仍在一板一眼地教导李天:“像我们这种矮骡子,遇到人多时千万别慌。记得观察地形和环境,尽量背靠墙角,避免腹背受敌。”
李天当然懂这个道理,但还是装作新手,认真听大头传授经验。
不过走过来的山鸡,态度可就不一样了。
“切,装什么蒜?还怕多处受伤?打不过就跑呗,脑子进水了?”
大头停下对李天的指点,扭头瞪向山鸡,见是陌生面孔,问道:“你谁?怎么在这?”
山鸡满不在乎地自我介绍:“我叫山鸡, ** 的鸡。这几个是我兄弟——大天二、巢皮,我们老大楠哥今天没来。为什么在这儿?当然是b哥新收的小弟!你看起来傻乎乎的,脑子没毛病吧?”
大头一听,火气顿时上涌。都是新来的,这山鸡嚣张什么?相比之下,李天可顺眼多了。
他心里正做着“大头哥、红兴未来战神、双花红棍”的美梦,哪忍得了山鸡这般态度,当即走到对方面前,不屑地说:“新来的就要懂规矩,明白吗?别拽得二五八万似的。还山鸡, ** 的鸡?土鳖吧你!”
山鸡可不吃这套。他们在慈云山球场向来横着走,昨天连靓坤都敢动手——虽然被打得满脸是血,直接趴地上了,但这份胆气可不假。对同龄人,他们更没怕过谁。
“老子规矩就这样,从小混到大!不服?”山鸡话音一落,大天二和巢皮立刻围了上来。
大头本不是爱惹事的人,但今天看山鸡格外不顺眼。山鸡是慈云山球场一霸,他大头在同龄人里也是出了名的单挑王,谁怕谁?
李天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是要动手分个高下了。
他暗自琢磨,陈浩楠和山鸡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自己一个外人根本融不进去。
但大头不一样——如今大头风头正盛,简直快飘上了天,甚至把李天当成自己的小弟。
李天倒也不在意,老话说得好:先赢不算赢,笑到最后才是真本事。
他盘算一番,决定还是站在大头这边。
山鸡没想到对方这么硬气,明明人数差距摆在那儿,居然一点不怂。
陈浩楠不在,平时都是山鸡带头,这时候要是认怂,脸往哪搁?
“**你嘛,动手!”
山鸡骂着一拳挥向大头,大天二和巢皮也紧跟着冲了上去。
大头好歹练过几下,低头躲过山鸡的拳头,反手一记左勾拳打在山鸡腮帮子上。
大天二和巢皮立刻补位围攻。
“你他么还敢还手?”
大头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挨了不少下。
李天瞅准了雪中送炭的机会,但他不打算莽撞冲上去。
二对四的局面,大头或许吃不了大亏,甚至可能把山鸡打急眼,
但自己就难说了,运气好能拉扯两下,运气不好就得鼻青脸肿。
他冷静观察,目光锁定在后面一个戴眼镜的小胖子身上——
山鸡他们几个正和大头扭打,只有那小胖子在后面跳脚大骂,
却一步也不上前,纯属光喊不动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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