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状元阁侧门阴影里,苏烈与天枢屏息蛰伏,腰间佩刀与袖中短匕早已蓄势待发。
眼看酉时将至,暗卫换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天枢指尖摩挲着短匕刀柄,压低声音:“没时间慢慢混了,动手。”
苏烈眼底寒光一闪,攥紧腰间佩刀的刀柄,指节咯咯作响:“正合我意!”
两道黑影贴着墙根掠过,正是换班的鎏金阁暗卫,腰间佩刀与他们的制式一致。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苏烈如猎豹般窜出,左臂勒住左侧暗卫的脖颈,右手顺势抽出对方佩刀,刀背狠狠磕在其后脑,对方连哼都没哼一声便软倒在地。
另一侧,天枢身形如影,袖中短匕寒光乍现,精准刺入右侧暗卫的后心要害,手腕一转,确保一击毙命,动作快得只剩一道残影。
前后不过三息,两个暗卫已悄无声息殒命。
“利索点!”天枢扯下暗卫的玄色劲装,飞快换上,同时将尸体拖进旁边的柴房,用干草掩盖,短匕重新藏回袖中。
苏烈也动作麻利地换装,扯掉自己的粗布短打,套上暗卫服饰,将对方的佩刀别在腰间,整理好衣襟,模仿着暗卫的姿态压低声音:“走,别露破绽!”
两人昂首阔步走向状元阁正门,守门的暗卫扫了他们一眼,见是熟稔的服饰、佩刀与步态,并未多问,侧身放行:“换班了?里面戒备加紧,别大意。”
“知道了。”苏烈粗着嗓子应了一声,与天枢并肩走入,眼底却藏着一丝冷冽——状元阁的防卫,从此刻起,尽在掌控。
夜色渐浓,望月楼的灯火在关内道的荒原上铺开,丝竹声混着人声穿透暮色,比白日更显热闹。
沈清辞、龙砚、桃丫、张宇森在望月楼后院角落商议,傀儡已潜伏在周边街巷,随时传报动静。
“状元阁防卫森严,四人同去目标太大。”沈清辞指尖轻叩墙面,腰间药囊随动作轻晃,“苏烈与天枢已混入内部,我与龙砚乔装成慕名而来的食客,趁机探查鸣琴轩;桃丫守好望月楼,张宇森以傀儡策应,若有变故便以竹节哨为号。”
龙砚补充道:“我带长剑,你备银针毒粉,皆便于藏于衣间,符合食客身份;苏烈的佩刀、天枢的短匕可应对阁内暗卫,内外配合更稳妥。”
桃丫攥紧腰间布带,指尖捏着桃木蝴蝶,河南乡音脆生生的:“俺记下了!一定守好望月楼,有啥动静俺立马吹哨,绝不耽误事儿!”
张宇森微微颔首,指尖轻动与傀儡建立联络:“我的傀儡会紧盯状元阁出入口,若见暗卫增援,即刻传递信号。”
商议妥当,沈清辞与龙砚换上寻常绸缎衣裳,龙砚将长剑斜挎于背,外罩宽袍遮掩,沈清辞则将银针藏于发髻、毒粉收进袖中暗袋,二人径直往状元阁而去。
刚到门口,两名身着玄色劲装的守卫便上前盘问:“来者何人?可有拜帖?”
“听闻状元阁设有鸣琴轩,特来一睹风采。”龙砚递过一锭碎银,语气平淡,“只是寻常食客,无需拜帖。”
守卫掂了掂银子,扫过二人衣着与藏在袍间的兵器轮廓,只当是江湖过客,侧身放行:“里面规矩多,少打听、少乱逛,否则后果自负。”
踏入阁内,暖意混着檀香扑面而来,廊柱间悬挂着宫灯,光线昏黄,映得四下愈发肃穆。
往来皆是身着劲装的暗卫,腰间佩刀,眼神警惕,与望月楼的热闹截然不同。
沈清辞与龙砚故作观赏沿途陈设,脚步放缓,目光却不动声色地扫视——状元阁内布局规整,东西两侧是厢房,中间是开阔的演武场,西侧角落便是鸣琴轩,门窗紧闭,门前有两名暗卫值守,戒备森严。
“果然是核心禁地。”龙砚低声对沈清辞道,指尖摩挲着剑柄,“天枢与苏烈不知是否已查到线索。”
沈清辞点头,目光落在鸣琴轩的门窗上:“先找地方落脚,伺机靠近。”
二人走到演武场边缘的客座坐下,一名侍女端着茶水上前,神色冷淡:“客官请用,此处不可随意走动,若想听闻琴轩雅音,需等主子允许。”
她腰间藏着短匕,脚步沉稳,显然也是练家子。
沈清辞端起茶杯,指尖不经意划过杯沿:“不知何时能得见鸣琴轩真容?我们远道而来,只为一饱耳福。”
侍女眼神微变,并未作答,转身离去。
龙砚望着她的背影,低声道:“这状元阁处处是眼线,我们需谨慎行事。”
沈清辞刚要回应,忽然听到演武场另一侧传来轻微的动静,眼角余光瞥见两道熟悉的身影——正是身着暗卫服饰的苏烈与天枢,正混在巡逻队伍中,朝着鸣琴轩方向移动。
天枢眼神示意,指尖悄悄指向鸣琴轩的窗棂,显然已发现异常。
沈清辞抿了抿唇,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窗棂缝隙有微光,似是藏着什么东西,天枢他们应该是发现了机关。”
龙砚颔首,指尖按在剑柄上,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我们先稳住,等他们动手信号,免得打草惊蛇,反而坏了计划。”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众人纷纷侧目——柳珩身着锦袍,手持玄铁铁扇,缓步走入演武场,身后跟着几名心腹暗卫,气势迫人。
他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沈清辞与龙砚身上,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疑虑:“这两位面生得很,是何人?何时进的状元阁?”
龙砚起身拱手,神色平静无波:“回阁主,我们是江湖过客,听闻鸣琴轩琴音冠绝天下,特意远道而来,想求听一曲,半个时辰前刚入阁中。”
柳珩冷笑一声,铁扇在掌心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金属脆响:“江湖过客?我状元阁向来不接待无名之辈,你们既说远道而来,可知鸣琴轩的规矩?”
龙砚心中一凛,面上依旧从容:“略有耳闻,只知需得阁主允许方能聆听,还请阁主通融。”
“通融?”柳珩眼神骤然凌厉,铁扇猛地指向二人,“我看你们根本不是来听琴的!我这状元阁近期戒备森严,寻常食客怎敢深夜到访?更何况你们腰间藏着兵器,眼神闪烁,分明是别有用心之徒!”
龙砚脸色微变,刚想辩解,柳珩已厉声喝道:“左右,给我拿下!仔细盘问他们的来历,若有半句虚言,就地正法!”
两侧暗卫瞬间围了上来,佩刀出鞘,寒光闪烁,杀气腾腾地朝着二人逼近。
沈清辞与龙砚早有准备,龙砚长剑出鞘,青光一闪,挡住迎面而来的刀锋,“铛”的一声火花四溅;沈清辞则迅速后退半步,指尖翻飞,从发髻抽出三枚银针,精准射向左侧暗卫的膝盖穴位。
“动手!”演武场另一侧,苏烈见状,大喊一声,佩刀出鞘,劈向身旁的暗卫;天枢同时发难,袖中短匕飞出,正中鸣琴轩门前守卫的膝盖。
一场混战骤然爆发,长剑、佩刀、短匕与玄铁铁扇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打破了状元阁长久以来的肃穆。
柳珩手持铁扇,招式阴狠,扇骨锋利如刃,直逼龙砚要害:“敢闯我的状元阁,找死!”
龙砚挥剑抵挡,剑身与铁扇相撞,火花四溅,怒声道:“柳珩,你勾结鎏金阁,为虎作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沈清辞则借着桌椅掩护,不断弹射银针,专挑暗卫的关节、穴位攻击,虽无武功,却凭精准的手法迟缓敌人的动作,同时密切留意着鸣琴轩的动静——天枢已趁机冲到轩门前,正试图破解门锁。
“休想动鸣琴轩!”柳珩见状,怒吼一声,铁扇转而攻向沈清辞,想阻止天枢。
苏烈飞身拦住,佩刀横劈,逼得柳珩回扇抵挡:“你的对手是我!”
四人与暗卫缠斗,场面混乱不堪,而鸣琴轩内的秘密,即将被揭开。
与此同时,望月楼内,桃丫正端着铜壶给客人添茶,耳朵却竖得笔直,目光时不时望向窗外状元阁的方向,指尖紧紧攥着腰间的竹节哨,心里默念:“清辞姐姐、龙公子、苏大哥、天枢姐姐,你们可千万别出啥岔子,俺还等着大伙儿活着回来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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