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穴覆灭,长老伏诛,城市迎来了难得的平静。周凡和柳小小也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安宁,一个潜心优化他的“灵盾”系统和研究纯阳灵体的更多应用,一个则乐呵呵地经营着她日益红火的“看事”业务,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天傍晚,两人正为晚上是吃火锅还是烧烤进行“友好”磋商时,门铃被按响了。
门外站着一位不速之客——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穿着时髦,头发染成夸张的奶奶灰,耳朵上还戴着闪亮的耳钉,活脱脱一个潮流青年。但他此刻的脸色却异常苍白,眼神里充满了惊惧和疲惫,与他的时尚外表格格不入。
“请……请问是柳大师吗?”年轻男子声音有些发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最新款的折叠屏手机。
柳小小打量了他一下,点了点头:“是我,有事进来说吧。”
年轻人进屋后,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目光时不时惊恐地瞥向自己手里的手机。
“别紧张,慢慢说,怎么回事?”柳小小给他倒了杯水。
年轻人接过水杯,手还在抖,他深吸一口气,带着哭腔说道:“大师,救我!我……我好像被鬼缠上了!是通过手机!”
“手机?”周凡闻言,也放下了手里的外卖App,好奇地看了过来。他现在对电子设备相关的灵异事件格外敏感。
“对!手机!”年轻人像是找到了宣泄口,语速飞快地说起来,“就从上个星期开始!我晚上睡觉,手机明明静音放在床头,却总会突然自己响起来!不是铃声,是那种……那种老式电话的转盘拨号声,特别刺耳!我拿起来看,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号码,全是乱码!”
他咽了口唾沫,脸上恐惧更甚:“我一开始以为是恶作剧或者手机坏了,可后来……后来它居然自己接通了!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声,特别凄惨,还在断断续续地说话……说什么‘好冷’、‘找不到路’、‘帮帮我’……挂也挂不掉,只能等它自己说完!”
“最可怕的是!”年轻人几乎要哭出来,“挂了电话之后,我手机相册里会莫名其妙多出来一张黑白照片!是一个穿着旧式旗袍的女人,站在一个很古老的巷子口,背景模糊,但她的脸……她的脸是清晰的,没有眼睛!只有两个黑窟窿!她在对着镜头笑!”
他说着,颤抖着打开自己的手机相册,翻到最新的一张照片。
周凡和柳小小凑过去一看,果然是一张诡异的黑白照片。照片质感古老,背景是一条布满青苔的石板路巷口,一个身段窈窕、穿着民国时期旗袍的女人站在那里,面容姣好,但本该是眼睛的地方,却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嘴角咧开一个极其不自然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即使是见多识广的柳小小,看到这张照片也感觉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周凡更是眉头紧锁,他的“纯阳灵体”对这张照片散发出的阴冷怨气产生了明显的排斥反应。
“电话还在响吗?”柳小小问道。
“响!几乎每天晚上都响!”年轻人带着哭腔,“我换过手机号,刷过机,甚至换了新手机!都没用!那个转盘声和那个无眼女人,就像烙印一样跟着我!大师,我快崩溃了!再这样下去,我非得疯了不可!”
柳小小和周凡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这显然不是普通的“撞客”或者“数字蛊虫”。这种通过电子设备精准定位、无法摆脱、还能篡改数据(添加照片)的灵异现象,更像是一种……基于现代媒介的、强大的地缚灵或者怨念集合体?
“你这几天,有没有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接触过什么老物件?”柳小小追问。
年轻人努力回想,突然一拍脑袋:“有!大概十天前,我和几个朋友去城东那边一个快要拆迁的老弄堂里玩‘城市探险’,那边据说解放前是什么……烟花巷?我们在一个废弃的老宅子里,发现了一个梳妆台,上面就放着一个这种老式转盘电话!我当时觉得挺有意思,还拿起来摆弄了几下……难道是因为这个?”
线索似乎清晰了一些。
“事情我们接了。”柳小小对年轻人说,“你先把这张照片发给我。另外,今晚如果那个电话再打来,你尽量稳住,按免提,让我们听听它说什么。”
年轻人如蒙大赦,千恩万谢地把照片发给柳小小,又留下联系方式,这才忐忑地离开。
送走年轻人,柳小小看着手机里那张诡异的无眼女人照片,眉头紧锁:“怨气很深,而且执念极强,能突破电子设备的限制……有点棘手。”
周凡则已经坐回电脑前,将那张照片导入分析软件:“我先分析一下这张照片的元数据,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另外,他提到的那片待拆迁的老弄堂,也需要查一下背景。”
新的诡异事件,将两人再次拉入了超自然的漩涡。这一次,对手似乎并非人类邪修,而是一个游荡在历史与现实、依托于现代科技而显现的……古老怨灵。
“鬼来电”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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