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槐院落金光渐散,晏沉璧眉间朱砂已淡如胭脂水痕,反倒是一道金纹自他掌心蔓延,与宋知谧指尖相连。
“这是……”晏沉璧凝视二人之间的金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灵力流转。
宋知谧闭目感应,半晌睁眼:“朱砂合一,开了天眼通。此刻全城的阴气怨灵,皆在我感知之中。”
话音未落,她忽然蹙眉转向城东方向:“好重的怨气!”
几乎同时,晏沉璧腕间佛珠剧烈震动,他素来平静的面容微变:“那里是晏氏新收购的百年剧院,明日就要重新开业。”
“带我去。”宋知谧已收拾好旧布袋,将一道镇魂符捏在指间。
夜色渐深,原本应灯火通明的剧院外竟空无一人。晏沉璧的助理小跑过来,面色惶恐:
“晏总,工人们都说……说剧院闹鬼,全都跑了。”
剧院厚重的雕花木门无风自动,隐隐传来女子幽怨的唱腔:
“良辰美景……奈何天……”
宋知谧指尖金线一闪,神色凝重:“不是普通游魂,是被人用邪术困在此地的厉鬼。”
晏沉璧推门而入,阴风扑面。原本华丽的剧院内部,温度骤降十余度,吊灯摇晃,投下诡异光影。
“晏总小心!”助理惊叫。
只见舞台幕布无风自动,一道白影飘过。宋知谧早已闪身上前,桃木剑从布袋中抽出,剑尖直指舞台:
“出来!”
唱腔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女子凄厉的哭声。灯光全灭,只剩应急出口的绿光幽幽照着空荡的观众席。
晏沉璧眉间淡去的朱砂忽然灼热,他闭目凝神,再睁眼时已能清晰看见舞台中央蜷缩的白衣女子。
“她是三十年前在此自尽的名伶苏挽月。”晏沉璧脱口而出,连自己都惊讶这份突然涌入的记忆。
宋知谧点头:“你的佛眼已开,能见因果。但她为何怨气如此之重?”
她布下七星灯阵,灯光映照下,白衣女子的身影逐渐清晰——面容姣好却惨白,眼角有血泪,最诡异的是,她脚踝上拴着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红线,延伸至剧院地下。
“缚魂术!”宋知谧厉声道,“有人将她的魂魄困在此地,利用她的怨气养煞。”
突然,女子抬头,双眼全黑,剧院内所有座椅开始剧烈震动。
“小心!”晏沉璧拉开宋知谧,一道黑影从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掠过。
宋知谧冷笑:“雕虫小技。”
她脚踏罡步,手中桃木剑舞动,七盏油灯应声燃起蓝色火焰。白衣女子发出惨叫,黑影缩回她体内。
“我……我好痛……”女子声音忽然变得清晰柔弱,“救救我……”
晏沉璧腕间佛珠光芒温和:“苏小姐,是谁将你困在此地?”
苏挽月血泪更盛:“是道济……那个假和尚!他说要我永世为他守财……”
宋知谧与晏沉璧对视一眼——道济法师,正是近日在中东王室身边红极一时的风水师。
“先解缚魂术。”宋知谧割破指尖,以血在苏挽月虚影上画符。
符成刹那,剧院地底传来碎裂声,苏挽月脚踝红线应声而断。她面容逐渐恢复正常,对着二人盈盈一拜:
“多谢大师解脱之恩。那道济在剧院地下埋了我的尸骨与法器,才使我不得超生。”
根据苏挽月指引,他们在舞台下果然挖出一个檀木盒子,里面不仅有她的部分遗骨,还有一面刻满咒文的铜镜。
“聚阴镜。”宋知谧面色凝重,“此物能聚集阴气,培养厉鬼。看来这道济所图不小。”
就在她准备超度苏挽月时,剧院大门轰然洞开,一群黑衣人涌入,为首的中年男子手持禅杖,正是道济法师。
“宋掌门好手段,竟能破我的缚魂术。”道济冷笑,“可惜,今晚你们都要留在这里陪苏挽月了!”
他禅杖顿地,剧院四周顿时升起黑雾,无数怨灵从地下钻出。原来不止苏挽月,还有数十个被同样手段困住的魂魄!
晏沉璧将佛珠抛向空中,佛珠金光大盛,暂时挡住怨灵进攻。宋知谧趁机布下更大的阵法,将苏挽月护在中心。
“晏先生,帮我争取一炷香的时间。”宋知谧盘膝坐下,取出朱砂笔和黄纸。
晏沉璧点头,虽无兵器,但佛子修为自然流露,金光所到之处,怨灵无不退避。道济见状,亲自挥杖攻来。
关键时刻,苏挽月忽然飘至道济面前:“法师,你忘了我也曾修习戏曲身法吗?”
她身形飘忽,竟暂时缠住了道济。而宋知谧已画好三十六道往生符,抛向空中:
“天地无极,万灵归位,敕!”
符咒化作金光照亮整个剧院,被囚的怨灵纷纷解脱,向宋知谧行礼后逐渐消散。道济法术被破,吐血倒地。
最后只剩下苏挽月,她向宋知谧深深一拜:“大师,我还有一事相求——我的全尸被埋在城西乱葬岗,若能让我入土为安……”
宋知谧点头应允,超度法事完成后,剧院温度恢复正常,吊灯重新亮起。
晨曦微露,晏沉璧安排人按苏挽月所指寻回尸骨妥善安葬。离开剧院时,他轻触眉间:
“这道济与中东王室关系密切,恐怕苏挽月事件只是冰山一角。”
宋知谧望向东方渐白的天空:“天魔余孽已开始行动,接下来恐怕会有更多类似事件。你的商业帝国,我的玄门,都将卷入这场风波。”
二人回到古槐院落,谁也没注意到,道济倒地时,一缕黑烟悄然钻入助理体内……
翌日清晨,宋知谧刚开门,就见一个面黄肌瘦的年轻人跪在门前:
“大师救命!我们整栋楼的住户每晚都梦游到天台排队,像是要集体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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