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系统升级是修复bUG，我的系统升级是管理员一边给我穿小鞋一边偷偷给我塞外挂。
别人的修炼是闭关悟道，我的修炼是当着监考老师的面作弊还得顺便帮他改卷子。
说好的重点观察呢？怎么感觉像是被拉进了内测群还给了个管理员身份？
瑶光！你再把权限更新说明写成《用户服务协议更新通知》，我就把你的工资条改成bUG反馈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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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现在感觉自己像个被学校重点盯防的捣蛋鬼，本来已经被教导主任按在监控室里写检查了，结果突然收到通知说“经评估，允许你在有人打你时还手，但还手的姿势必须符合校规第二十八条第三款”——憋屈中带着一丝诡异的许可，惶恐中又有点跃跃欲试。
手腕上那“丙寅柒”号符环冰凉的触感时刻提醒着他“你正在被直播”，但那条新解锁的【允许有限度自卫】权限，又像是一根吊在驴眼前的胡萝卜，散发着“快来利用我”的诱惑气息。
“这算啥？打一巴掌给颗枣？还是AI觉得我这个小虫子太弱了，容易被提前拍死，导致观测数据中断，所以给我加了层护盾？”林天嘀咕着，尝试理解这鉴录司黑科技背后的逻辑，“这符环的智能程度，简直比我老家那个只会说‘你好主人’的智障音箱强多了啊！”
瑶光倒是很乐观：“能自卫是好事啊！下次再有什么绿袍老祖红袍老祖的，你就能名正言顺地揍他们了！还是奉旨打架！多威风！”
“奉旨打架？”林天苦笑，“这旨意可是带引号的。你信不信我稍微多用点力，下一秒就是【警告！自卫超限！判定为主动攻击！开始执行镇压程序！】”
话虽如此，这终究是一点点进步。林天决定好好研究一下这“有限度自卫”的边界在哪里。他让瑶光用最低级的火球术攻击自己。
噗！一个小火球砸在林天胳膊上。
符环毫无反应。
“力度不够？再来点！”
瑶光加大力度，火球变大了一点。
符环依旧沉默。
“再大点！拿出你拆家的气势！”
“你说的啊！”瑶光来了兴致，掏出一张看起来就很不稳定的爆裂符，“这是我新研究的‘瑶光一号?破墙专用符’，正好试试！”
“等等！那个看起来会死……”林天话没说完，瑶光已经把符箓激发了！
轰！
小院一阵摇晃，烟尘弥漫。
林天被炸得灰头土脸，好在肉身强度今非昔比，只是衣服破了几个洞。他紧张地看向符环。
符环蓝光微微闪烁：【检测到低强度能量冲击，未达到自卫权限触发阈值。建议宿主更换更高防护等级衣物。】
林天：“……”这判定还真严格！看来得是“恶性能量”且具有一定威胁才行。
他又尝试引导体内那丝得自绿袍老祖的腐木煞气，小心翼翼地模拟攻击。
这一次，符环瞬间亮起！【检测到恶性能量（木煞）模拟攻击！符合自卫条件！允许动用特殊能量反击！】一股微弱的引导感传来，似乎允许林天调动灰气或乙木生机进行防御反击。
林天心念一动，一缕混合了乙木生机的灰气自发在身前形成一面薄薄的、不断扭曲的盾牌，轻易挡住了那丝煞气。
【自卫行为已记录。能量消耗：低。威胁解除。】符环的反馈迅速而冰冷。
“成功了！”林天有些兴奋。虽然限制很多，但这意味着在面临真正危险时，他多了一张可以稍微光明正大使用的底牌！
他兴致勃勃地开始测试各种可能性，瑶光则在旁边拿着玉简疯狂记录数据，嘴里念叨着：“《论如何在系统规则内合理卡bUG并实现利益最大化》……这章节目录不错！”
小柒则坐在不远处，好奇地看着他们“玩闹”，怀里的碎片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让院子里的灵草长得越发茂盛。毕方鸟试图模仿林天的动作，结果一头撞在刚修好的院墙上，撞掉了几块土渣，被瑶光记了一笔“破坏公物”。
就在这略显沙雕的和谐氛围中，林天手腕上的符环毫无征兆地再次剧烈闪烁起来！这一次不再是蓝光，而是刺眼的红光！
【警告！检测到高强度虚空能量波动逼近！坐标锁定！速度极快！】
【目标能量签名：高侵略性、高污染性！判定为极度危险！】
【触发紧急自卫协议预加载！请宿主做好应对准备！】
【信息已同步上传至丙寅伍佰阁下终端！】
林天和瑶光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虚空能量？又是冲小柒来的？”林天心头一紧，第一时间将小柒护在身后。
话音刚落，小院上方的空间如同幕布般被猛地撕裂开一道漆黑的豁口！一股冰冷、死寂、带着吞噬一切意味的气息狂涌而出！
紧接着，一头体型怪异、仿佛由无数阴影和尖锐骨刺构成的怪物，从豁口中猛地钻了出来！它没有眼睛，只有一个不断旋转、吞噬光线的空洞巨口，发出令人牙酸的嘶嘶声。
“这啥玩意儿？虚空猎犬？长得也太随心所欲了吧！”瑶光一边吐槽，一边迅速激活院墙上那几个抽象的防御符文（居然真的亮了一下）。
那虚空怪物似乎完全无视了物理障碍，直接穿透了院墙（瑶光：“我的墙！”），空洞的巨口直扑小柒！它对林天和瑶光似乎毫无兴趣，目标极其明确！
“滚开！”林天怒吼一声，符环的自卫权限瞬间激活到极致！这一次，威胁判定毫无疑问是最高级别！
混合了乙木生机的灰气澎湃涌出，不再是简单的盾牌，而是化作一只巨大的、灰扑扑的手掌，带着“混沌归墟手”的湮灭意境，狠狠拍向那虚空怪物！
轰！
灰手与怪物撞在一起，发出诡异的滋滋声。那怪物身体的一部分竟然真的被灰气湮灭、同化掉了！但它似乎没有痛觉，只是身形一滞，被拍退了几米，空洞的巨口转向林天，发出了更加尖锐的嘶鸣，显然是记仇了。
【自卫反击成功！对目标造成显着伤害！】符环忠实记录。
“有效！”林天精神一振，“这玩意儿怕我的灰气！”
但没等他高兴，那空间裂缝中又接二连三地钻出了三头同样的怪物！四头虚空猎犬呈包围之势，将林天三人围在中间！
“还带摇人的？不对，摇狗的？太不讲武德了！”林天头皮发麻，一对一还好，一对四，压力陡增！
“林天！用那个！环境净化！”瑶光一边喊着，一边丢出各种符箓干扰怪物，但效果甚微。
林天立刻尝试激活符环的【环境能量过滤】功能，试图净化这些虚空能量。
符环蓝光闪烁：【目标能量纯度及优先级过高，过滤效率低于1%。建议采用更直接能量对抗。】
得，这VIp体验包还是个阉割版！
四头怪物同时发动攻击，它们的身影时而凝实，时而虚化，难以捕捉！林天将“戊土混沌篇”运转到极致，身形在小院中快速闪动，灰气不断挥出，与怪物们缠斗在一起。
每一次碰撞，都有部分虚空能量被灰气湮灭，但怪物的数量优势明显，林天很快便左支右绌，险象环生。手臂、后背被那阴影骨划擦过，留下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口处还残留着冰冷的虚空能量，试图侵蚀他的身体，幸好被乙木生机勉强挡住。
【宿主受伤！伤势记录中……建议规避……】符环的提示冰冷而及时（但没用）。
“记录你个头啊！想想办法！”林天狼狈地躲开一次扑击。
瑶光急得团团转，突然她看向小柒：“小柒！你能不能让它们……不舒服？就像上次对那个骷髅幡一样？”
小柒吓得脸色苍白，紧紧抱着碎片，身体微微发抖。但看到林天受伤，她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努力集中精神，怀中的碎片散发出微光。
一丝精纯而独特的虚空波动，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
那四头虚空怪物动作猛地一滞，它们那空洞的巨口转向小柒，发出了困惑又带着一丝……渴望的嘶鸣？它们似乎被小柒的气息吸引，又感到某种本能的不适和排斥，动作变得混乱起来。
机会！
林天抓住这瞬间的混乱，体内灵力毫无保留地爆发！灰气以前所未有的规模涌出，不再是手掌形态，而是化作一片扭曲的、不断湮灭周遭能量的灰色领域！
“混沌归墟域！”
这是他刚刚在压力下领悟出的、对灰气更高阶的运用！虽然范围很小，只覆盖了周身几米，但效果惊人！
冲入领域的两头怪物速度骤减，身体边缘不断被灰气侵蚀、分解，发出痛苦的嘶鸣！
另外两头怪物则绕过领域，再次扑向小柒！
“休想！”林天目眦欲裂，想都没想，将刚刚领悟的“初级道纹模拟”能力用到极致，结合从那青铜镜上感知到的“空间隔绝”道纹意境，混合着灰气与乙木生机，猛地向前一推！
一面虚幻的、布满了扭曲古老纹路的灰色盾牌瞬间凝聚，挡在了小柒身前！
砰！砰！
两头怪物狠狠撞在盾牌上，盾牌剧烈震颤，裂纹蔓延，但竟然真的挡住了！那空间隔绝的意境让习惯了穿透物质的虚空怪物极不适应！
【自卫行为超限！能量输出接近阈值！警告！】符环发出尖锐提示。
“闭嘴！这特么是见义勇为！”林天吼道，全力维持着盾牌。
就在这时，最早被林天击伤的那头怪物，似乎被彻底激怒，它身体猛地收缩，然后剧烈膨胀，那空洞的巨口对准林天，一道凝练到极致的漆黑光束猛然射出！
速度太快！快到林天根本无法躲避！他正在全力维持盾牌，旧力已尽新力未生！
“林天！”瑶光惊呼！
小柒也发出了害怕的尖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天手腕上那原本已经彻底瘫痪的山寨手环，或许是受到了高强度能量冲击的刺激，或许是内部那些被小柒能量激活的残存符文回光返照，竟然“噼里啪啦”地爆出一团极其刺眼、杂乱无章的电火花！
这团毫无威力可言的电子烟花，好巧不巧地，正好在漆黑光束路径前闪烁了一下！
那虚空光束本质上也是一种高度凝聚的能量流，而山寨手环爆出的这团混乱电火花，虽然弱得可怜，却意外地蕴含了一丝极微弱的、被小柒加持过的空间扰动特性！
嗤——！
漆黑光束接触到这团空间扰动电火花，发生了极其细微的偏折！就像高速飞行的子弹擦过一块微不足道的小石子，虽然无法改变其巨大的动能，却足以让它的轨迹发生一丝偏差！
就是这一丝偏差！原本瞄准林天心脏的光束，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将他身后不远处的地面轰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小洞！
林天惊出一身冷汗！但也抓住了这救命的机会！他猛地撤掉盾牌（另外两头怪物因反冲力后退），身体就地一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后续攻击。
那爆发光束的怪物似乎因为这一击消耗过大，身体变得虚幻了不少。
“好机会！”林天眼中凶光一闪，顾不上符环的警告，将最后的力量凝聚于指尖，那丝大地煞气被全力引动！
“石化指！给我裂！”
一道凝练到极致的灰芒，如同闪电般射出，精准地击中了那头虚弱怪物身体中央、那些骨刺交汇的一个点！
咔嚓！
仿佛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那怪物的身体猛地一僵，然后从被击中的点开始，迅速变得灰白、僵硬，最后如同石头般碎裂开来，化作一蓬飞灰，被剩余的灰气彻底湮灭！
【威胁目标一已清除。自卫行为评估中……能量输出大幅超限……逻辑冲突……重新判定……】符环的提示音变得有些卡顿。
剩下三头怪物似乎被同伴的死亡震慑，动作迟疑了一下。
林天喘着粗气，半跪在地，体内灵力几乎耗尽。瑶光赶紧跑过来扶住他。
小柒看着林天苍白的脸和身上的伤口，小嘴一扁，眼中泛起泪光，更多的虚空波动不受控制地从碎片中涌出。
这一次，波动不再分散，而是如同受到指引般，汇入林天体内那近乎干涸的经脉！
林天浑身一震！这股虚空能量精纯却冰冷，与他自身的能量属性截然不同，甚至带有强烈的排斥感，让他经脉刺痛不已！但在这能量耗尽的关键时刻，这股外来的力量，仿佛是一剂强心针！
他福至心灵，拼命运转“戊土混沌篇”和灰气，试图炼化这股异种能量。过程痛苦万分，如同在血管里灌入了冰渣，但又带来一种奇特的“充盈感”。
【警告！检测到未知高优先级能量注入宿主体内！来源分析……与小规模虚空裂缝相关……】
【能量属性冲突！可能对宿主造成不可逆损伤！建议立刻阻断……阻断失败……能量已融入宿主循环……】
【开始记录能量融合数据……此现象极具研究价值……】符环的提示音居然带上了……一丝兴奋？
林天没空理会这变态符环。他借着这股力量，猛地抬起头，看向剩余的三头怪物，眼中灰芒闪烁，带着一丝冰冷的虚空意味。
那三头怪物似乎从林天身上感受到了某种更高级别的、同源却更具威胁的气息，发出了畏惧的嘶鸣，竟然缓缓后退，最后不甘地看了一眼小柒，猛地钻回空间裂缝，消失不见。
裂缝缓缓闭合，小院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一片狼藉。
林天彻底脱力，瘫倒在地。
瑶光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打跑了……终于打跑了……林天你没事吧？”
小柒跑过来，小手轻轻摸着林天受伤的地方，眼泪汪汪：“林天哥哥……痛……”
林天勉强笑了笑：“没事……小柒很厉害……帮大忙了……”他感觉体内那股冰冷的虚空能量正在被灰气和乙木生机缓慢同化，虽然过程难受，但似乎……让他的力量又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他看向手腕，符环的红光已经褪去，恢复了冰冷的蓝光，正在默默刷着屏：
【战斗记录汇总完成。】
【宿主表现评估：积极自卫，成功击退威胁。】
【能量使用超限行为：鉴于威胁等级过高，不予处罚。】
【新能量数据已记录：虚空能量融合适应性（低等）。】
【所有数据（包括高光战斗影像）已上传至丙寅伍佰阁下终端。】
【备注：建议持续观察宿主与虚空能量的互动。此个案研究价值提升至‘高’。】
林天看着那一行行字，心情复杂。
合着这不仅是云监控，还带自动剪辑上传高光集锦功能的？丙寅伍佰现在是不是正在那边喝着茶看我的战斗回放呢？
这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但另一方面，经历了这场生死搏杀，他对自身力量的掌控又精进了不少，甚至意外地融合了一丝虚空能量，虽然过程痛苦，但似乎拓宽了未来的可能性。
而且，他保护了小柒。
他看着小柒担忧的小脸，和瑶光虽然害怕却依旧强撑着的样子，叹了口气。
算了，直播就直播吧。至少，人还在。
他挣扎着坐起来，开始运功疗伤。灰色的气流环绕周身，带着一丝乙木的生机，隐约间，似乎还有点点极其微弱的、冰冷的虚空星芒闪烁。
他的救机之路，果然在作死和变强的循环中，一路向着不可预知的方向狂飙而去。
而远处，通过符环同步观看着“直播”的丙寅伍佰，看着数据流中那“虚空能量融合适应性”的字样，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精光。他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若有所思。
“林天……你身上的变数，比我想象的更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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