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脱了衣服上药
“别动!” 霍砚的声音低沉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看见阮宝梨手背上靠近大拇指根部的位置,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皮肤迅速红肿,颜色变深,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他不由分说抓住阮宝梨那只烫伤的手的手腕,向厨房的洗涤槽拉近。
“冲冷水!”霍砚拧开水龙头,冰凉的自来水哗哗流下。
被冷水冲着,阮宝梨不觉得疼,想把手抽回来,“就溅了一下,应该没事。”
“不行,”霍砚握着她又白又细的手腕,让水流持续冲洗那块皮肤,“持续冲。”
他的声音低低地在她头顶响起,距离近得她能感受到他说话时气息拂过头发的微痒,
阮宝梨抬头看见他紧锁的眉头,心头一乱,慌张地低下头。
“我我我自己能冲,”她小声说:“霍先生,我自己来。”
霍砚怔了一下,松开了她的手,仿佛刚刚被烫的是他。
但他没有离开,仍然坚持地站在她身后,监督她持续冲水。
“……太可怕了宝梨……”系统喃喃低语的声音在阮宝梨脑袋里响起,“我们千防万防,居然没防住这种肢体接触……我们是不是根本逃不开这个世界的基础设定?”
“虽然是我写的书,可一旦置身其间变成一个角色,我也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它又说:“还好你有分寸,没有让这种暧昧情节进一步展开。”
“我都受伤了,还要进一步展开什么情节?”阮宝梨问。
受到惊吓的系统也要惊吓阮宝梨,“上药啊,脱了衣服上药的那种。”
阮宝梨盯着自己虎口处的烫伤,匪夷所思。
这要是还能找借口脱掉衣服,她就给这世界的强设定跪下来。
但话不能说得太满。
阮宝梨未雨绸缪地捏紧了自己的衣领。
“脖子也烫到了吗?”看她举动,霍砚想当然地问。
阮宝梨生怕自己整个人都被塞进浴室冲凉水,忙说:“没有没有,一时紧张。”
又冲了许久,见话多的阮宝梨不吭声,霍砚关心地问:“痛吗?”
阮宝梨赶紧摇头,“不痛。”
厨房里又只剩下哗哗的水流声,以及锅里逐渐止歇后的爆油声。
阮宝梨低着头,目光怔怔地落在水花四溅的手背上。
冰冷的触感叫她暂时感受不到灼痛。
她在思索系统的问题。
这真的是小说世界里基础设定诱导出的因果吗?
霍砚从后低头看她的手,他的体温和气息,仿佛无形的藩篱将她围拢在一个小小的世界里。
“警告警告!”
阮宝梨一个激灵,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又引出系统警告,甚至连眼睛都闭起来了。
好在下一秒她分辨出这不是刺耳的系统警报声,而是她家小蚂蚁大大的人工报警。
“……”阮宝梨对它说:“不要再吓我了好吗?”
系统说:“那你快从他怀里出去啊,你不知道你们俩的体型差,这个体位,足够让人浮想联翩,现场激情产出1万字不可描述吗?”
“……”阮宝梨关掉水龙头,从霍砚遮天蔽日的气息中溜了出来,站到一步外,“应该可以了吧?”
“你等下,我去给你找一下烫伤膏。”霍砚说。
还真要上药啊。
似是看出她的抗拒,霍砚说:“上药又不是上刑。”
阮宝梨说:“噢。”
很快,霍砚在客厅里喊她,“阮宝梨。”
阮宝梨警惕地走出去。
霍砚让她坐到沙发上,自己坐在旁边,旋开一管新开封的药膏。
阮宝梨忙不迭说:“我自己来就好。”
接过药膏时,她还自以为不被察觉地往旁边挪了一小半屁股。
系统说:“宝梨,你太明显了。”
霍砚看着她,原本就忍耐着饥饿的心情越来越差。
他盯着阮宝梨上药。她的手纤细细腻,指关节小巧,就连指甲都透出健康的粉色,如今,那片红像烙铁一样烫在他视野里。
“你刚刚说是刘烨干的?”霍砚问的时候脑海里已经找到这个人的相关资料,并罗列出许多处置她的方案。
“嗯,她可能是突发奇想想报复我,就把水掺入油里,她知道我要炸食物,要用很多很多滚烫的油。”没有冷水带走伤口的热量,阮宝梨很快感觉到疼。
这就是她不喜欢下厨的原因。
“如果是想借机对你做点什么,不至于用这么低劣的手段。”阮宝梨分析道:“还是针对我的恶作剧可能性比较高。霍先生,这事能不能先按下不提?”
霍砚问:“为什么?”
阮宝梨说:“沈山言先生和陆钰先生就要回来了。”
原书里,刘烨作为刘楉麟和章晴的党羽,始终都留在霍宅里工作,想要把她开除是轻而易举的事,可开除她后新补进来的人呢?就会像厨房里的那些新面孔一样,叫阮宝梨失去自己读者视角的优势。
不管沈山言是要插入新的眼线,还是要收买旧的员工,像刘烨这类没什么头脑,凡事都写在脸上的小角色是最好掌握的。
只剩两个月了,实在没必要给自己增添新的难度。
但阮宝梨不能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告知霍砚,所以她找了个理由,“刘烨是老员工,从前沈山言先生住在霍宅里时,她想必是有经验的,留着她,好过找新人重新适应。”
“沈山言没少在家里住过,”霍砚冷笑,“他很会照顾自己。”
阮宝梨明知故问,“沈山言先生不是海港城本地人吗?为什么放着自己家不住,没少在霍宅里住?”
霍砚的脸色冷了下去,片刻后才说:“因为我们有同窗之谊,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在自己家里不受重视,我便时常邀请他来我这儿住,他小时候只来一两次,就把我这儿每张面孔都记熟了,不管和谁都能聊上几句。”
阮宝梨说:“他跟太太关系似乎也很好。”
“比我好。”霍砚嗤笑一声,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他,“我从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甚至因为他从中斡旋我和董茜茜的关系,替霍墨和霍书维持了一个家,还曾经感激过他。”
阮宝梨心说,男人啊,一旦讲起义气来,都容易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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