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春,一列军列在崇山峻岭间呼啸前行。
沈逸风站在车窗边,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险峻山势,对身边的秘书小郑说:“通知下去,‘流动银行队’全员准备。建设大军走到哪,我们的服务点就要跟到哪。”
小郑有些惊讶:“先生,银行搬家?这……”
“这不是搬家。”沈逸风的语气斩钉截铁,“这是金融为建设铺路。三线工厂要开工,几十万建设大军要吃饭、要发工资,我们不能让钱卡在半路上。金融要当建设的‘先行官’!”
半个月后,大巴山深处的“红岩工地”临时营地。
几十顶军用帐篷一字排开,中间一块空地上,一面写着“联合银行流动服务点”的红旗格外醒目。
沈逸风和队员们支起简易柜台,摆上油印机和算盘,一个战地银行就这样开张了。
下工的哨声一响,工人们便攥着皱巴巴的工资袋涌了过来。
“同志,我要存五十块!寄回老家,让婆娘娃子买点油盐。”一位满脸黝黑的老工人递过钱,眼神里满是期盼。
流动银行的服务员小李麻利地接过钱,登记好存单:“大爷,放心!这钱安全,您家里人很快就能收到!”
沈逸风站在一旁,看着这热火朝天的景象,对身边的军代表说:“赵代表,您看,工资能及时寄回家,工人们心里就踏实,干活才更有劲。我们把银行搬到工地,就是为了让建设没有后顾之忧。”
军代表点点头,眼中露出赞许:“沈行长,你这法子,实在!”
深夜,工地的探照灯熄灭了大半,沈逸风的帐篷里却还亮着一盏小油灯。
他伏在行军桌上,借着昏黄的灯光,一本一本地核对着今天的存取款账目。账本是用草纸订的,笔迹在摇曳的灯光下有些模糊。
小李端着一碗热汤进来:“行长,歇会儿吧。明天还要跟着队伍往更里面走,路不好走。”
沈逸风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指着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这些都是工人们的血汗钱,一分一厘都不能错。金融的账,就得在油灯下算清楚。”
几天后,队伍深入到了更偏僻的“鹰嘴崖”隧道工地。
这里条件更艰苦,没有平整的场地,沈逸风就让人把服务点设在隧道口的一块大岩石下。
他亲自上阵,用石灰水在石头上刷出“存款处”三个大字。
一个年轻的工程师路过,好奇地问:“同志,你们银行怎么跑到这山沟沟里来了?”
沈逸风直起腰,笑着回答:“因为你们在这儿修铁路、建工厂。我们金融人,就是要让钱跟着人走,跟着国家的需要走。”
那晚,沈逸风躺在行军床上,听着远处隧道里传来的开山炮声。
他知道,每一次炮响,都意味着国家在前进;而每一次他们跟随的脚步,都是在为这前进的步伐,提供最坚实的支撑。
他不是在搬家,他是在把金融的根,一寸寸地,扎进国家建设的最前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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