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春寒未褪的清晨,上海央行总行的会议室飘着股淡淡的茉莉茶香——这是老周的习惯,每次开重要会都泡一壶。
但今天的茶凉得特别快,沈逸风捏着发烫的钢笔,在“金融安全漏洞清单”上划了第三条:“外汇储备集中于单一币种,抗冲击能力弱。”
“沈行长,您说得太对了!”外汇管理局局长老吴拍着桌子,茶杯盖碰得叮当响,“去年危机时,我们储备里80%是美元,要是美元再跌,外汇储备能缩水三分之一!得赶紧调结构——加黄金、加SdR,分散风险!”
证监会首席风险官林慧推了推眼镜,翻出一份数据:“更危险的是‘看不到的风险’。去年有家浙江民企,借了二十亿高利贷炒期货,我们直到它破产才收到消息——预警机制滞后了整整三个月!”
坐在角落的招行行长陈默补充:“还有影子银行!去年信托规模涨了40%,很多资金流向房地产和股市,监管根本跟不上——就像家里进了老鼠,等发现时已经啃坏了家具!”
会议室里静了会儿,沈逸风的钢笔尖停在笔记本上“补网”两个字旁。
“各位说的都是‘漏网之鱼’。”他抬头,目光扫过墙上的“金融安全体系框架图”,“这次危机不是我们挡不住冲击,是网破了洞没及时补。接下来要做三件事:把网织密,把预警做早,把漏洞堵死。”
他翻开文件夹,抽出三页纸:“第一,外汇储备‘多元化’——三个月内把黄金占比从2%提到10%,增持SdR额度,减少美元依赖;第二,建‘三级风险预警系统’——用大数据盯资本流动、企业债务、金融市场,红橙黄三级报警,比如企业债务超过负债率70%就亮黄灯,80%亮红灯;第三,影子银行‘阳光化’——所有表外业务必须入表,计提风险准备金,严禁资金空转。”
下午两点,外汇管理局的交易室里,交易员小徐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吴局,刚买入二十吨黄金!”他抬头汇报,“按照沈行长的要求,这个月要把黄金储备从150吨加到200吨——虽然金价涨了点,但分散风险比赚快钱重要!”
老吴摸着桌上的SdR凭证,点头:“对。以前咱们盯着美元汇率,现在得盯着全球资产配置——这才是‘不把鸡蛋放一个篮子’。”
证监会的大数据中心里,林慧盯着刚上线的“金融风险预警平台”,屏幕上跳动着密密麻麻的数据:
- 资本流动:今日外资净流出1.2亿美元,未触发预警;
- 企业债务:温州某鞋厂负债率72%,亮黄灯,已发送提醒函;
- 金融市场:沪深300指数波动率3.5%,处于正常区间。
“这系统像‘金融雷达’。”她对身边的技术人员说,“以后不管风险从哪来,咱们都能提前看见——看见才能防住。”
傍晚,沈逸风走进招行总行的风控部,年轻职员小周正盯着电脑排查影子银行业务。
“陈行长说,要把所有表外理财都入表。”小周指着屏幕上的清单,“这单是某地产公司的‘应收账款信托’,规模五亿,现在已经转到表内,计提了1%的风险准备金。”
沈逸风翻着清单,指尖停在“风险准备金”那行:“做得好。影子银行不是‘洪水猛兽’,是没戴‘缰绳’的马——给它套上缰绳,才能跑稳。”
深夜,沈逸风坐在办公室里,望着窗外的东方明珠。
桌上摊着三份报告:外汇储备调整进度(已完成60%)、预警系统测试结果(准确率92%)、影子银行排查清单(覆盖80%表外业务)。
秘书小吴送来热牛奶:“沈行长,您已经连续一周睡在办公室了。”
沈逸风端着牛奶,轻声说:“不是睡不着,是得把‘补网’的活做扎实。上次危机,我们靠‘硬扛’赢了;下次,我们要靠‘预判’赢——金融安全不是‘守株待兔’,是‘未雨绸缪’。”
窗外,黄浦江的水正顺着潮汐缓缓流动,远处的信号塔灯光闪烁。
沈逸风摸着桌上的预警系统演示盘,嘴角露出一丝笑:“网补好了,接下来——该准备迎接wto的挑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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