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不怕,我爸又不会打你!”
时愿把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抱怨,带着哭音,“都是你的错,谁让你点天灯的,那么高调,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了!”
“嗯,我的错。”
京昭认错,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眼底却闪过几分笑意和郑重。
男人面容轮廓利落流畅,肤色冷白,宛若上好的羊脂玉。
眉眼尤为出彩,狭长的眼眸眼尾微挑,瞳色是清透的浅褐,额前几缕墨色碎发更添几分散漫的清贵之气。
见家长这一关,迟早要过。
既然提前了,那便面对。
他捧起她的脸,认真道:“愿愿,相信我。今晚,我陪你回去。一切交给我,嗯?”
男人的眼神太坚定,太有力量,时愿慌乱的心奇异地平静了一些。
她吸了吸鼻子,小声问:“……你真的不怕我爸?”
京昭挑眉,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怕什么?我又不是拐骗未成年。我们是合法夫妻。”
“况且……”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我要娶走他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宝贝,总得拿出点诚意,受几句责问,也是应该的。”
这话说得时愿脸又一热,心里却甜甜的。
她嘟囔道:“……那说好了,要是爸真的动手,你得挡在我前面!”
“遵命,我的公主殿下。”
京昭低笑,吻了吻她的额头,“保护公主是骑士的义务。”
“枪和玫瑰,随时为公主殿下待命。”
……
傍晚,时家主宅。
一辆黑色宾利慕尚稳稳停在鎏金大门前。
下一秒,车门被沈哲拉开。
一只锃亮的黑色红底皮鞋率先踏出,踩在地面上。
京昭躬身下车,身姿挺拔如松。
他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手工黑色暗纹西装,更衬得他肤色冷白,矜贵清冷。
衬衫领口系得一丝不苟,一枚简约的铂金领针点缀其间。
面容轮廓利落分明,眉眼深邃,点漆的眼瞳,薄唇紧抿,周身散发着疏离而强大的气场,天之骄子的傲慢和贵气越发显露无疑。
京昭向车内伸出手。
一只白皙纤柔的手便搭上他的掌心,指尖指甲涂着淡雅的豆沙色。
时愿随之优雅探身而出,一袭珍珠白真丝改良旗袍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玲珑身段。
海藻般的长发松松挽起,露出线条优美的天鹅颈。
她未施浓妆,眉眼却精致明艳不可方物,杏眼澄澈,与身侧男人深沉的目光交汇时,唇角自然漾开一抹浅笑。
瞬间冲淡了他周身的冷冽。
二人并肩而立,一个冷峻深沉,一个娇媚动人。
京昭极其自然地曲起手臂,时愿纤手轻搭其上,姿态亲昵而登对。
在仆从恭敬的目光中,步履从容地走进别墅。
客厅,时父时母在看到京昭的瞬间,眼中都闪过几分惊讶。
眼前的年轻人,身姿挺拔,气质清贵从容,面容俊美得近乎完美,眼神清明坦荡。
完全没有传闻中那种阴鸷狠戾、目中无人的影子。
这第一印象,就让时父和时母微微怔了一下。
这年轻人……似乎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时父端坐主位,面容严肃,不怒自威,一身中式立领外套更添几分古板严厉。
此刻,他眼神锐利如鹰,打量着京昭,夹杂审视和疑虑。
他早已听闻过京昭的种种“劣迹”——年纪轻轻执掌寰宇,手段狠辣,雷厉风行,在商场上素有活阎王之称。
传闻中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阴险狡诈。
这样的男人,真的能对女儿一心一意吗?
时母坐在旁边,气质端庄大方,但眉宇间也含着担忧。
她更关心的是女儿的幸福,怕女儿被豪门恩怨牵连,怕她受委屈。
而时砚,则坐在时愿常坐的位置对面,面容俊朗,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下巴微扬。
一副“我看你怎么演”的看好戏表情,眼神里的挑衅和痞气几乎要溢出来。
“爸,妈,哥,我们回来了。”
时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手心却微微出汗。
京昭感受到她的紧张,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随即上前一步,对着时父和时母微微躬身,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晚辈礼。
姿态谦和,声音低沉:“伯父,伯母,晚上好。我是京昭。”
“冒昧前来打扰,准备不周,还请见谅。”
京昭的话音落下,餐厅内安静了一瞬。
“京先生。”
时父微微颔首,依旧面色沉肃,看不出喜怒,目光中的审视并未减少。
时母则点头微笑,眼底的戒备似乎松动了一点点。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候在一旁的沈哲,适时地向前几步。
他手中捧着一个由顶级紫檀木制成的长条礼盒,身后还跟着两名身着黑色西装的助理。
每人手中都捧着一个大小不一的精致礼盒。
京昭微微侧身,对沈哲递去一个眼神。
沈哲会意,上前一步,先向时父和时母恭敬行礼,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打开手中那个紫檀木长盒。
只见盒内铺着墨绿色的丝绒,上面放置着一卷略显古旧却保存完好的画轴。
“伯父。”
京昭敬重道:“听闻您雅好书画,尤爱明末清初的笔意。”
“这是晚辈机缘巧合之下,有幸购得的石涛晚年一幅《黄山云海图》手卷真迹。”
“此画流传有序,曾为清宫内府旧藏,笔法恣意,墨气淋漓,聊表敬意,望伯父笑纳。”
石涛真迹,还是晚年精品。
这已非金钱可以衡量,更是需要极深的机缘和眼力才能得到的珍宝。
时父平日里酷爱收藏,闻言眼神顿时亮了几分,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锁在那卷画轴上。
虽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紧抿的唇线似乎柔和了一丝。
这份礼,可谓直接送到了他的心坎上。
沈哲合上木盒,放在一旁。
另一名助理上前,打开一个略小些的锦盒。
里面是一套翡翠首饰——项链、耳环、戒指、手镯。
那翡翠种水极佳,是罕见的帝王绿,颜色浓阳正和,光泽莹润,雕工更是精湛绝伦。
一望便知是顶尖大师的手笔,价值连城。
“伯母。”
京昭转向时母,语气温和,“这套翠羽霓裳,是家母早年收藏的一套旧物,出自清末造办处顶尖匠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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