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燕简单地将餐具收拾好,放在门口,两人重新坐回沙发,马小燕又拿出新的茶叶,泡上热茶,马小燕再次依偎进王一怀里,手指拨弄着王一下巴上刚冒出的、有些扎手的须根。
“王一,”她的动作懒懒的,散发出一种酒足饭饱后的慵懒倦意,“再跟你聊聊……关于女人的事情吧?”
王一低头看着她,眼神中露出不解:“什么?女人……女人的问题?”
“你知道吗?你真的挺招惹女人的。”马小燕开门见山,语气里有调侃,也不乏认真,“你的帅气,你的多才多艺,本身就很容易招到女人的青睐。再加上你的真诚,你的细心,你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想要照顾人的温柔……这些特质,对女人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吸引力。而你最大的问题在于……”她顿了顿,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你不懂得说‘不’,或者说,不敢坚定地说‘不’。你总怕伤了别人的心,总想当个面面俱到的老好人。”
她看着王一若有所思的表情,继续剖析:“所以,在未来的日子里,你很容易就会陷入一种局面——几个女人同时围绕在你身边。就像这段时间,”她的目光变得锐利而洞察,“我很清楚,你的心里同时装着许知夏和我马小燕。我也很清楚,你心里一定很纠结、很痛苦,不清楚自己该怎么选,该怎么处理这种关系。”
她拉过王一的头,强迫他的眼睛直视着自己,不容他逃避:“但是王一,让我告诉你真相:你没得选择!也不用纠结!你这辈子,现在,至少很长一段时间里,就是许知夏的!因为她在你心里的位置,目前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她是你的生活,是你情感的归宿!而我,是你的女人——仅仅是你的女人。只有当你需要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才是‘我的’。明天我们分开后,我希望你的心里,还是被许知夏填满。”
她的口吻变得异常郑重:“所以,在未来的日子里,你必须学会选择!一旦你选择了你的生活——就像许知夏现在选择了她的秘书工作作为她成就感的来源——那么,在你选择她的这段时间里,这个生活就应该是唯一的、是别人无法撼动的!你要为你的选择负责,也要让你的选择对象安心。”
马小燕的话语夹带着警示:“现在的社会进步了,开放了,女人们也都有了追求自己爱的勇气和权利。像你这么招惹人的男生,身边一定会有各种各样的女人想挤进你的生活。但社会也复杂了,各种各样的情感需求和诱惑也多了。王一,你必须保持清醒!守住你的原则和底线!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软弱或诱惑,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该说‘不’的时候,一定要坚决地说‘不’!这不仅是对你自己的保护,也是对许知夏的负责!”
王一静静地听着,心中翻江倒海。马小燕这番关于“选择、负责、界限”的教诲,比任何情话都更让他震撼和敬畏。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马小燕对他真的是毫无保留,掏心掏肺。这份情意,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对马小燕的感情,在感激、依赖、欲望之外,又增添了深深的敬意和无尽的怜惜。但同时,他也无比清醒地认识到,他和马小燕之间,不仅仅是因为许知夏的存在,更有着思想、阅历和现实能力上的巨大鸿沟。这份认知让他释然——他无法给予她“生活”的承诺,但此刻,他只想给予她全部的专注和爱意。
说了许久的话,马小燕靠在沙发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优美的身体曲线在浴袍下展露无遗。她将穿着黑丝的双脚抬起,直接伸到王一怀里,充满着浓浓的撒娇意味:“王一……帮我按按脚底板吧……今天又走又跑,真的是累了,脚底又酸又胀……”
王一没有丝毫犹豫,很自然地坐在地毯上,将裹在薄透黑丝中的双足捧在手心,他毫无章法,只是凭着本能,用大拇指隔着丝袜在她柔嫩的脚心、脚弓处稍稍用力地按压、揉捏。
“嘶……轻点……有点疼……”
“啊……痒……哈哈哈……别挠那里……”
“嗯……对,就是这里……好舒服……”
马小燕随着他的动作,不时发出各种娇嗔、惊呼和满足的叹息,客厅里的气氛从理性的交流再次变得温馨而亲密。王一跪坐在地毯上,低着头,专注地为她按摩。那玲珑的足弓,圆润的脚趾,在丝袜的包裹下更显纤细秀气。
他的动作轻柔而仔细,指尖传来的温度让马小燕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偶尔的触碰让她微微脸红,心跳也悄悄加速。
终于,按摩结束时,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无需言说的默契与温暖。马小燕轻轻缩回双脚,唇角扬起一抹甜蜜的弧度。
她主动伸出手,将他从地毯上拉起,两人一路牵着手,无言地走进卧室,烛光透过敞开的卧室房门,为房间蒙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仿佛在为这一刻伴奏。
这一晚,两人都放下了所有的包袱和心结,只剩下最纯粹、最真挚的情感在彼此之间静静流淌,温暖而又绵长。
第二天上午,雨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毯上投下明亮的光斑。王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到怀里温软的身体,马小燕蜷缩在他臂弯里,睡得正沉,粉扑扑的脸上还残留着满满的惬意。
他动了动,马小燕立刻像有所感应般,往他怀里钻了钻,发出娇柔的嘤咛声。王一心头一软,忍不住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马小燕缓缓睁开眼,迷蒙的视线对上王一温柔的目光,脸上绽开一个慵懒而甜蜜的笑容。
两人又在床上温存缠绵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起身梳洗,穿上已经晾得半干的衣服,两人在疗养院餐厅简单用了早餐,席间话不多,一种无言的默契和淡淡的离愁在空气中弥漫。
收拾好东西,退了房,两人坐进红色的夏利车,车子缓缓驶离疗养院,沿着湿漉漉的山路向雁城驶去。山间的空气清新得醉人,雨后的山林青翠欲滴,车内却很安静,只有引擎低沉的嗡鸣,王一的手依旧习惯性地放在马小燕穿着透明肉色丝袜的腿上,感受着那熟悉的温软和细腻,马小燕也静静地开着车,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任由他掌心的温度透过丝袜传递过来。
一路沉默,昨晚的温情用尽了所有的语言,但这份沉默并不尴尬,反而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宁静和满足。车子驶入雁城市区,终于,稳稳地停在了干休所大院门口。
马小燕拉起手刹,侧过身,看着王一,她的神情复杂,有依恋,有不舍,但最终被一种近乎决绝的清醒取代。她探过身子,在王一唇上印下一个短暂而轻柔的吻,如同告别。
“王一,”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波澜,“去吧。好好地爱知夏,别辜负了爷爷的期望。也别让爷爷奶奶等急了。”说完,她伸手越过王一的身体,干脆利落地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王一看着她平静的侧脸,心中千言万语,却最终只化作一个深深的凝望,他下了车,刚站稳,身后的车门就被迅速拉上。透过车窗,他看到马小燕对他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随即发动车子,没有丝毫停留,迅速汇入车流,消失在街角。
王一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心潮澎湃,失落、感激、不舍……种种情绪交织。
红色夏利拐过街角,彻底看不见干休所的大门后,马小燕猛地一打方向盘,将车子靠边停下。她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肩膀无法控制地剧烈抽动起来,刚才强装的平静和决绝瞬间崩塌,滚烫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汹涌而出。
她再也忍不住,伏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压抑的呜咽在狭小的车厢里回荡。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后视镜中自己狼狈的样子,对着空气,也对着那个早已看不见的身影,说出了那句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不敢在王一面前表露的话:
“王一……其实……我是很爱你的……我想……完全拥有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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