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殇埋心拼事业,旧影难消意难平
秋意渐浓,京城师范大学的银杏叶铺成了金色的地毯,贺礼却再也没心思欣赏这景致。自从那晚在苏晚家胡同口看到那个拥抱,他就像换了个人——课堂上不再走神,笔尖在笔记本上飞快游走,连最难啃的《结构力学》都被他翻得卷了边;下课铃一响,他要么直奔琉璃厂的古玩店,要么扎进建筑公司的工地,把所有时间都填得满满当当,不给自己留半分胡思乱想的空隙。
宿舍里的气氛也跟着沉闷起来。李建国见他每天早出晚归,眼眶下挂着青黑,几次想开口询问,都被王虎用眼神拦住——老二早就看出贺礼和苏晚不对劲,以前两人三天两头黏在一起,这半个月别说见面,连传呼都没再互相发过。只有陈斌偶尔会递上一杯热茶,轻声说:“三哥,要是累了就歇会儿,身体要紧。”贺礼每次都笑着摆手:“没事,忙起来才踏实。”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所谓的“踏实”不过是自欺欺人。深夜躺在宿舍的硬板床上,闭上眼睛就是苏晚和李明相拥的画面,还有李明那张俊朗的脸、从容的姿态。他终究还是没忍住,托学生会的熟人打听了李明的底细,这一打听,心里最后一点侥幸也碎了。
李明,福建人,家里世代经商,从南洋的橡胶园到内地的纺织厂,产业遍布大江南北,是真正的豪门子弟。更扎心的是,这小子不仅家世显赫,人还长得帅气,刚入学就成了中文系的“校草”,专业课门门拔尖,据说还会弹钢琴、写诗歌,哄女孩子的手段更是一套一套的——学生会的女生私下都说,“李明一笑,迷倒一片”。
“输得真不冤。”贺礼对着古玩店的铜镜自嘲地笑了笑。他一个穿越过来的“投机者”,靠着先知先觉捡了些漏,开了家古玩店、搞了个小建筑公司,在普通人眼里或许算“有本事”,可跟李明那样的天之骄子比,简直不值一提。苏晚那么优秀,喜欢上更好的人,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太自不量力,才敢去追求像苏晚那样的姑娘。
这份自我怀疑,让他更不敢去找苏晚。他怕听到她亲口说“我们分开吧”,怕看到她看向自己时眼里的歉意,更怕撞见她和李明并肩走在一起的场景。与其难堪收场,不如就这样默默退出,至少还能保留一点最后的体面。
古玩店成了他的避风港。每天一到店里,他就把所有精力放在藏品上——给新收的康熙青花梅瓶配锦盒,用放大镜研究郑板桥竹石图的笔墨细节,跟王芳核对账目,接待前来问价的藏家。有次来了个老主顾,想买那件乾隆粉彩碗,出价比他收购时高了三倍,他却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碗是镇店的,不卖。”王芳在一旁看得纳闷,私下里跟李明(古玩店伙计)嘀咕:“贺哥最近咋回事?以前见钱眼开,现在倒惜起宝来了。”伙计叹了口气:“估计是心里有事,拿这些老物件当念想呢。”
建筑公司的事他也没放松。赵卫东原本以为他会因为私事耽误工程,没想到他反而更拼了——每天雷打不动去工地巡查,跟工人一起核对建材型号,连水泥的配比都要亲自盯着。孙磊忍不住劝他:“礼子,你歇会儿,这些活儿有我们呢。”贺礼抹了把脸上的灰,笑着说:“没事,多盯着点放心。”他知道,只有让自己累到倒头就睡,才能暂时忘记心里的疼。
这天傍晚,贺礼在工地忙到天黑,骑着自行车往古玩店赶。路过西单百货商店时,橱窗里的一件米白色外套突然撞进眼帘——跟他上次送苏晚的那件一模一样。他的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停住车,盯着那件外套看了很久。以前每次路过这里,他都会想着给苏晚买点什么,现在却只能狼狈地移开视线,像个逃兵。
回到古玩店,王芳已经把店门落了锁,只留了个侧门。“贺哥,刚有个电话找你,说是建筑公司的赵哥,让你回个电话。”贺礼点点头,走到电话旁拨号,手指却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翡翠项链礼盒——那是他给苏晚买的礼物,一直没送出去,就放在柜台最里面。
礼盒上的蝴蝶结已经松了,他轻轻打开,里面的翡翠吊坠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像极了苏晚的眼睛。贺礼伸出手指碰了碰,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底。他想起第一次送苏晚礼物时的场景,她笑得眉眼弯弯,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老公你真好”。那些甜蜜的过往,此刻都成了扎心的针。
“喂,礼子,你咋才回电话?”赵卫东的大嗓门从听筒里传来,“跟你说个事,上次那个政府翻新工程,甲方说咱们做得好,想再跟咱们签个后续的合同,明天你有空来公司一趟不?”
“有空。”贺礼深吸一口气,把礼盒合上,重新推回柜台里,“明天一早我就过去。”
挂了电话,店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走到窗边,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心里空落落的。穿越到这个年代,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凭着先知先觉活得风生水起,爱情事业双丰收,可现在才发现,有些东西不是靠“预知”就能得到的。苏晚就像他生命里的一道光,曾经照亮过他的日子,现在光要熄灭了,他却连挽留的勇气都没有。
他从保险柜里拿出那本《古玩鉴定入门》,这是陈斌帮他找的旧书,以前他总没时间细看,现在却一页页地翻着。书里的字迹密密麻麻,旁边还有陈斌标注的重点,可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脑子里全是苏晚的影子。
“或许,这就是命吧。”贺礼合上书,靠在墙上喃喃自语。这场穿越后的第一场恋爱,可能真的要无疾而终了。他能做的,只有把这份感情埋在心底,努力搞事业,让自己活得更像样些——至少以后想起苏晚时,不会觉得自己太狼狈。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洒进来,照在柜台上的翡翠项链礼盒上,泛着淡淡的光。贺礼知道,明天又是忙碌的一天,他会像往常一样去上课、去店里、去工地,用忙碌把自己包裹起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他不知道,这份假装的平静,能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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