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木偶遇惊天材,慧眼识珍藏暗喜
接下来的日子,贺礼彻底进入了连轴转的状态。白天在学校上课,笔记本上记满了专业课重点;下午一放学就往潘家园的古玩店赶,跟着王芳盘点新收的藏品、接待熟客;周末更是泡在西三环的工地上,和赵卫东核对施工进度、查看建材质量。连宿舍的兄弟们都打趣他:“老三这哪是在读大学,分明是把日子过成了‘三头六臂’的生意人。”贺礼只是笑,心里却觉得踏实——这样充实的节奏,才配得上这个充满机遇的年代。
这天下午,贺礼刚到古玩店,店员王芳就快步迎了上来:“贺哥,刚有个老主顾来说,他邻居家有套老家具想出手,听说是黄花梨的,特意让我问问您要不要去看看,地址都给我了。”
“黄花梨?”贺礼眼睛瞬间亮了。这年头黄花梨家具虽不如后世那般天价,但也是实打实的硬通货,尤其是老料制成的成套家具,更是可遇不可求。他二话不说:“走,去看看!”话音刚落,他立刻想起了周胖子,掏出传呼机给对方发了条信息——“速来雅藏阁,有急事,骑上你那宝贝摩托。”
没等十分钟,门外就传来“轰隆隆”的发动机声,周胖子骑着他那辆崭新的红色摩托车停在店门口,摘下头盔,头发梳得锃亮,一脸得瑟:“贺哥,啥好事?是不是又有漏能捡了?”这摩托车是他过年时咬牙买的,这些天在潘家园转得格外勤,就等着旁人问起炫耀几句。
“带你去看套黄花梨家具,地址在城郊,正好借你摩托用用。”贺礼拍了拍车座,“你这坐骑,今天可算派上大用场了。”
周胖子一听“黄花梨”,眼睛比贺礼还亮,立马拍了拍车把:“上车!保证十分钟到地方!对了贺哥,你也赶紧买一辆呗,这摩托开着多威风,比自行车强十倍!”
“不用,驾照下月就下来了。”贺礼跨上后座,扶住周胖子的肩膀,“到时候直接买车,四轮的比两轮的稳当。”
周胖子猛地拧动油门,摩托车“噌”地蹿了出去,风声在耳边呼啸,他回头大喊:“牛逼!”
摩托车一路疾驰,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城郊的一处老胡同。按照王芳给的地址,两人找到了那户人家,门口挂着褪色的红灯笼,院子里飘出淡淡的柴火味。贺礼上前敲门,门很快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大爷探出头:“你们是?”
“大爷您好,我们是雅藏阁的,听您邻居说您有套老家具想卖,特意来看看。”贺礼笑着说明来意。
大爷点点头,侧身让两人进门:“进来吧,家具在堂屋。先说好了,已经来过两波人了,价格我不满意,可不卖。”
走进堂屋,贺礼一眼就看到了靠墙放着的两套家具——两把圈椅,一张八仙桌,木质呈温润的黄褐色,表面泛着自然的包浆,木纹里藏着细密的“鬼脸”纹路,正是黄花梨的典型特征。他伸手摸了摸桌面,触感细腻光滑,没有现代机器打磨的痕迹,榫卯结构严丝合缝,一看就是老手艺制成的精品,心里已经有了数。
他朝周胖子递了个眼神——这眼神两人早就默契了,意思是“东西是真的,看你砍价了”。周胖子立刻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走到大爷身边,指着家具开口:“大爷,您这家具确实是黄花梨,但您看这圈椅的扶手,这儿有点磕碰,八仙桌的桌角也磨了,品相不算顶尖。前阵子潘家园刚卖过一套比这新的,也就卖这个数……”他伸出三根手指,故意压低了声音,一副“懂行又实在”的模样。
大爷眉头一皱,正要反驳,周胖子又抢先开口:“不过我们贺哥是真心想要,您看这样,我们再加一成,您要是觉得行,我们现在就付钱搬东西,绝不墨迹。您也知道,这老家具搬来搬去容易坏,再放阵子品相更差,卖不上价了……”他嘴皮子飞快,又是说缺陷,又是讲行情,还带着点“为对方着想”的诚恳。
贺礼没掺和砍价——论嘴上功夫,他确实不如周胖子,这种“拉锯战”交给对方最省心。趁着两人讨价还价的功夫,他借口“院子真雅致,四处逛逛”,转身往后院走去。
后院不大,种着几棵老槐树,墙角堆着些杂物,还有几捆晒干的柴火。贺礼随意地踱着步,目光扫过角落,突然顿住了——那里立着六根碗口粗的圆木,用帆布半盖着,露出的部分呈深褐色,木纹笔直细腻,带着一种沉稳的光泽。
他快步走过去,掀开帆布,心脏“咚咚”狂跳起来——这哪里是普通的圆木!木纹里隐隐透着“金丝”,截面的年轮细密均匀,凑近闻还有淡淡的木质清香,分明是金丝楠木!而且看这木料的粗细和纹理,绝非普通的金丝楠,竟是只有皇宫里才会用的“帝王楠”,以前多用来做宫殿的顶梁柱、皇帝的龙椅!这年头,别说成套的金丝楠家具,就是这样的原木都难觅踪迹,更别提一下子有六根!
贺礼强行压下心里的激动,指尖轻轻划过圆木,确认没有虫蛀和裂痕,品相完好得惊人。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表情看起来自然,转身快步走回前院。
此时周胖子正和大爷僵持在价格上,见贺礼回来,连忙递了个“快成了”的眼神。贺礼点点头,站在一旁没说话,心里却早已盘算开——不管椅子和桌子砍到多少价,这六根金丝楠原木,必须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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