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礼看着柜台上那枚逼真的假羊脂血玉吊坠,眼神里闪过一丝深谋远虑的光。“杨叔,你回来得正好。”见杨教授推门进来,他立刻开口,语气沉稳得不像个年轻人,“现在咱们分两步走,先搅乱市场,再趁机收货——但收来的货,咱们一件都不卖。”
杨教授刚放下手里的红布包,闻言愣了一下:“不收着卖?那咱们费这劲干嘛?”
“别急,听我说完。”贺礼指尖敲了敲柜台,“第一步,散布消息。你立刻找两个嘴严、腿勤的伙计,一个去潘家园市场里转悠,把‘活羊养玉’的造假法子悄悄透露给那些老摊主和常来的藏家——不用说得太详细,就说这批羊脂血玉是用活羊养出来的假货,阴损得很,懂行的一听就会起疑心。”
他顿了顿,继续吩咐:“另一个伙计去琉璃厂,那边的藏家更懂行,消息传得也快。让他找几个相熟的字画店老板,把这事透出去,就说潘家园出了一批‘血玉假货’,用活羊养出来的,千万别上当。记住,别说是咱们传的,就说是‘内部消息’,越神秘越好。”
杨教授点点头,心里渐渐有了谱:“我懂了!让市场上的人互相猜忌,没人敢买,价格自然就跌了,到时候咱们再低价抄底!”
“没错。”贺礼笑着点头,“这种造假法子听起来既残忍又诡异,只要传出去,不管是真懂行的还是半懂不懂的,都会心里发毛,没人敢轻易下手。那些摊主手里压着货,资金周转不开,迟早会急着脱手,到时候就是咱们出手的机会。”
“那收来的货不卖,留着干嘛?”杨教授还是没明白,“放久了不就没人要了?”
“恰恰相反,放得越久,越值钱。”贺礼拿起那枚吊坠,对着灯光仔细看着,语气里带着十足的把握,“你想想,这‘活羊养玉’造出来的假玉,本质是和田白玉浸染了羊血和油脂,跟天然羊脂血玉的成分几乎没区别。现在之所以能检测出蛋白残留,是因为时间短,蛋白还没完全分解。等过个五六年,玉料里的羊血蛋白会慢慢氧化分解,到时候别说肉眼分辨不出来,就算用机器检测,也查不出任何造假痕迹——那时候,这些假玉,就成了货真价实的‘羊脂血玉’。”
杨教授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还有这种事?过几年机器都检测不出来?”
“当然。”贺礼笃定地说,“天然羊脂血玉是矿物质浸染,这假玉是生物成分浸染,时间一长,生物成分分解殆尽,只留下红色的色素和油脂浸润的痕迹,跟天然形成的几乎一模一样。到时候,谁还能说它是假的?咱们现在低价收进来,藏个几年,再拿出去高价出手,利润至少翻百倍!”
这话一出,杨教授瞬间明白了贺礼的心思,忍不住拍着大腿赞叹:“高!实在是太高了!还是你小子想得远!现在收进来花不了几个钱,过几年就是稀世珍品,这买卖太值了!”
“所以第二步,就是低价收货。”贺礼语气沉稳地吩咐,“等消息传开,潘家园里的羊脂血玉没人问津,价格跌下来之后,你就带着伙计,装作不懂行的外地藏家,去那些摊位悄悄收货——不管是吊坠、手镯还是把件,只要是这批‘活羊养玉’的货,来者不拒,价格压到最低,能有多低就有多低。”
他补充道:“记住,别暴露咱们的身份,也别一次性在一个摊位收太多,免得引起怀疑。多找几个伙计,分批次、分摊位收,把市面上能收到的货都收过来,一点都别留。收完之后,全部送到四合院的地下宝库,仔细封存好,别让任何人知道。”
“放心吧!我保证给你办得妥妥的!”杨教授干劲十足,眼里满是兴奋——他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没见过这么精妙的生意经。
看着杨教授急匆匆地去吩咐伙计,贺礼松了口气,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八点了,明天还要上课,得赶紧回四合院休息。他跟杨教授打了声招呼,抓起外套就往店外走。
汽车行驶在夜色渐深的街道上,路灯的光晕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流动的光影。贺礼握着方向盘,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这盘棋,他已经布好了。现在只需要耐心等待,等时间把这些假玉“养”成珍品,到时候,他就能凭着这批秘藏的“羊脂血玉”,在古玩圈掀起更大的风浪,赚得盆满钵满。
洗漱完毕,贺礼躺在床上,脑子里却还在琢磨着那些即将到手的羊脂血玉——不知道到底能收多少货,市面上到底一共有多少存货。不过他并不着急,反正时间站在他这边,只要按计划一步步来,几年后,这些不起眼的“假货”,就会成为他最值钱的宝藏。
想着想着,困意渐渐袭来,贺礼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明天还有课,得养足精神,毕竟他还得跟上官雪一起团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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