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送完手表,贺礼已经两天没见过上官雪了。不是不想见,而是心里总横着“老师”的身份——他大三,她大一,本是顺理成章的学长学妹,却被他硬套了层“师生”的壳子,老往中文系跑怕遭人议论,更怕多待一秒,就忍不住把身份的事说漏嘴。再者,两人虽揣着彼此的心意,却没挑明那层窗户纸,上官雪收了手表没多言,贺礼也觉得该等个自然的机会见面,不想冒冒失失坏了默契。
这天下午的语文课,贺礼正低头抄着老师圈的重点,桌肚里的大哥大突然急促震动起来。他心里一沉——知道他上课规律的人,从不会在这个点打电话,定是出了急事。悄悄抬眼瞄了眼讲台上的老师,他捏着手机猫着腰从后门溜出去,快步躲到教学楼后的老槐树下,按下接听键时,指尖都带着点紧绷。
“贺哥!不好了!出大事了!”电话那头传来古玩店伙计小张带着哭腔的声音,背景里还夹杂着其他店员的慌乱议论。
贺礼的心瞬间揪紧:“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小张的声音发颤,“今天杨教授感冒没来,刚才来了个客人,说要出手一对清代的青花瓷瓶,看着成色特别好,我跟另一个伙计都没看出问题,想着您之前说遇到好货别错过,就按客人说的价收了……结果刚付完钱,客人走了没十分钟,隔壁店的老掌柜路过,看了一眼就说这瓶子是高仿的,连胎釉都是新做的!一下被骗了二万三啊!”
“二万三?”贺礼的声音陡然拔高,又赶紧压低——这可不是小数目,放在现在够普通人攒上十年,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们没拦着那个客人?有没有记清他的模样,穿什么衣服,往哪个方向走了?”
“没拦住!那人付完钱就走得特别快,我们当时没反应过来,等老掌柜说破才追出去,早没影了!就记得他穿件灰色中山装,戴个鸭舌帽,看着特老实,谁知道是个骗子……”小张的声音越来越低,满是自责,“都怪我们眼拙,没等杨教授来就敢收大件,贺哥,您骂我们吧!”
贺礼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脑子里飞速转着——现在骂伙计没用,得先想办法补救。他沉声道:“先别慌,把那假瓶子收好,别让人再碰了,说不定能留着当证据。我现在就过去,你们在店里等着,别再随便接待生客,也别把这事往外传,免得影响生意。”
挂了电话,贺礼看着教学楼的方向,语文课还剩大半节,可古玩店的事迫在眉睫。他从兜里摸出纸笔,快速写了张请假条,托路过的同班同学帮忙交给语文老师,自己则拎着包往校门口跑,脚步比平时快了好几倍。
坐进桑塔纳,贺礼发动汽车时,手还带着点抖——二万三的损失固然让他心疼,但更让他在意的是店里的规矩被打乱。他稳了稳心神,踩下油门往古玩店赶,心里暗下决心:这次一定要查清楚,怎么就那么巧,刚好杨教授不在就来卖东西,还能卖成功。是不是有人里应外合,吃里扒外。查清楚后绝不能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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