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贺礼就醒了。窗外的石榴树被晨露打湿,叶脉间凝着细碎的光,“猫咪”在狗棚里轻轻扒着门,哼唧声混着晨鸟的啼叫,揉碎了胡同的宁静。他起身洗漱,换上件干净的米色夹克,给“猫咪”添足吃的和清水,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乖乖在家,晚上给你带酱骨头。”
出门时,胡同口的早点摊正冒着热气,油条在油锅里翻滚出金黄的色泽,炒肝的酱香裹着葱花味飘过来,勾得人食欲大开。贺礼熟门熟路走到张叔的摊前,找了个小马扎坐下:“张叔,一碗炒肝,两根油条,多放蒜汁。”
张叔麻利地盛上炒肝,撒上一把香菜:“贺小子,今天星期天怎么这么早?。”“今天约了同学办事。”贺礼笑着接过碗,热乎的炒肝滑进嘴里,肝片软嫩,汤汁浓稠,配着刚出锅的油条,酥脆咸香,一口下去满是满足。他慢慢吃着,看着摊前渐渐多起来的食客,自行车铃声、街坊的招呼声交织在一起,烟火气十足。
吃完早餐,贺礼擦了擦嘴,才对张叔说:“再打包四份炒肝、八根油条,分开装,麻烦您了。”“给同学带的吧?”张叔笑着应着,手脚麻利地把炒肝倒进保温饭盒,油条用油纸包好,“这天气吃热乎的正好,赶紧给人送去。”
拎着沉甸甸的早餐,贺礼走到停车处,把早餐小心放在副驾,发动汽车往学校赶。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有背着书包的学生,有提着菜篮的老人,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车窗上,斑驳的光影晃得人心里暖暖的。他看了眼手表,刚过七点半,比约定时间早了不少,心里竟悄悄泛起几分期待。
到了女生宿舍楼下,贺礼把车停稳,拎着早餐下车,看了眼手表,刚好七点五十。他靠在车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打火机,又想起学校不能抽烟,便又揣了回去。正望着楼道口发呆,就看见两道身影走了出来——是上官雪和白晴晴。
上官雪穿了件浅灰色针织衫,配着卡其色长裤,长发随意披在肩上,发尾还带着点自然的卷度,比平时多了几分柔和。贺礼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的手腕上——那只他送的劳力士手表正好好地戴在那里,银色表壳在晨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衬得她的手腕愈发纤细。他的眼睛瞬间亮了,心里像被温水浸过,又软又暖。
上官雪察觉到他的目光,脸颊微微泛红,快步走过来,看到他手里的早餐,笑着问:“贺大哥,你带这么多早餐啊?”
“刚在胡同口吃完,想着你们宿舍四个人,就多打包了几份,怕你们早上没来得及买。”贺礼把四份早餐递过去,“你先上去跟室友分着吃,我在这儿等你们,不急。”
白晴晴凑过来,闻着早餐的香味眼睛都亮了:“哇!是炒肝吧?我早就想吃了!贺大哥,你也太细心了!”说着,她接过两份早餐,拉着上官雪的胳膊,“小雪,咱们快上去,别让贺大哥等太久!”
上官雪接过早餐,抬头看向贺礼,眼神里带着点笑意:“那我们快点吃,十分钟就下来。”“慢慢吃,不用急。”贺礼笑着摆手,看着两人拎着早餐走进楼道,才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一起买的劳力士,虽不是刻意凑对,却也藏着几分自己都没说破的小心思。
晨风吹过,带着校园里桂花的甜香,贺礼靠在车旁,心里满是期待。他想起今天要一起逛潘家园的约定,想起上官雪腕间的手表,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或许今天,不仅能让她看看老物件里的岁月,还能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早就比“同学”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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