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礼再次醒来时,脑袋像是被重锤敲过,嗡嗡作响,疼得他忍不住皱紧眉头。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进来,晃得他眼睛发酸,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自己竟躺在四合院的卧室里,身上还穿着昨晚的衣服,满是酒气。
“妈的,断片了。”他低声骂了一句,完全想不起昨晚是怎么从公司回来的,八成是赵卫东他们送的。宿醉的滋味实在难受,口干舌燥,胃里也隐隐发空,他总算明白为啥老辈人说“酒是穿肠毒药”,可偏偏这世上有那么多人,明知伤身还是控制不住地喝。
贺礼扶着墙慢慢走到厨房,烧了壶热水,从柜子里翻出蜂蜜,冲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甜润的水流滑过喉咙,滋润了干涩的食管,稍微缓解了些许不适。他捧着杯子喝了大半,依旧觉得浑身乏力,脑袋昏沉,索性回到床上,拉过被子又躺了下去。
这一觉睡得不算深沉,却也补足了精神。再次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近黄昏,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猫咪”在院子玩耍。贺礼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通透,头痛消失无踪,胃里也舒坦了,总算是满血复活。
他起身洗了个热水澡,换掉满是酒气的衣服,整个人清爽了不少。走到院子里,“猫咪”立刻摇着尾巴凑上来,贺礼摸了摸它的脑袋,看着夕阳下的四合院,心里的空落又悄悄冒了出来——没了发小的喧闹,没了上官雪的陪伴,日子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静,只是这份平静里,多了几分牵挂。
贺礼满血复活后,沿着四合院的青石板路慢悠悠踱到胡同口。街角那家老北京炸酱面馆依旧热气腾腾,木质招牌被岁月磨得发亮,门口飘着浓郁的酱香,勾得人食欲大开。
推门而入,店内人声鼎沸。“老板,来一碗炸酱面,再来份酱牛肉、一碟萝卜皮,配碗面汤!”贺礼找了个空位坐下,熟门熟路地报出菜品——老北京讲究“原汤化原食”,面汤配炸酱面,解腻又养胃。
很快,饭菜陆续上桌。青花瓷碗里,劲道的手擀面裹着油亮的炸酱,配上黄瓜丝、豆芽、胡萝卜丝等“面码”,色彩鲜亮;酱牛肉切得厚薄均匀,纹理清晰,蘸上蒜泥,咸香入味;萝卜皮脆嫩爽口,酸甜解腻。贺礼拌匀面条,挑起一筷子塞进嘴里,酱香、面香与蔬菜的清香在舌尖交织,地道的老北京风味熨帖了味蕾。
他边吃边喝,一碗面汤下肚,浑身暖洋洋的。吃饱喝足,结完账便慢悠悠溜达着往回走,胡同里的晚风带着几分凉意,吹散了残留的酒气,也让头脑愈发清醒。
回到四合院,贺礼先去给“猫咪”添了食水,看着它狼吞虎咽的模样,转身走进书房,台灯下的日语教材还摊开着,这几天陪着上官雪游玩,胡作非为,好几天没学习正经日语了。。
他坐下来,翻开课本,逐字逐句地诵读、默写。书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渐歇,贺礼抬手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瞥向腕上的手表——指针已然指向十一点半。白天补了大半天觉,此刻毫无睡意,脑海里忽然冒起一个念头:今儿正好是鬼市开市的日子,不如去凑凑趣,说不定还能淘到些好东西。
他麻利地收拾好书本,换上一件便于行动的外套,拎起车钥匙便出了门。鬼市在京城城郊的一片空地上,夜里才开市,天擦亮前就得散场,这也是它名字的由来之一。相传早年间,鬼市的雏形是战乱年代百姓变卖家中细软求生,怕被熟人撞见,又怕招来兵匪,便选在深夜交易;后来不少盗墓者、古董贩子也来这里脱手“来路不明”的物件,交易见不得光,只能趁着夜色掩护,久而久之便有了“鬼市”的叫法。
还有一说,鬼市交易全凭手电微光,买卖双方凑在一处低声议价,手电光忽明忽暗,人影绰绰,远远看去像鬼影晃动,故而得名。而且这里的规矩奇特,“只看不问、买定离手”,不能细究物件的来历,成交全靠眼力和缘分,也为鬼市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车子驶离城区,越往城郊走,路灯越稀疏。快到目的地时,远远就看到一片晃动的手电光。贺礼停好车,随着人流走进鬼市,脚下是凹凸不平的土路,空气中混杂着尘土、旧物的霉味和小吃摊的香气。
两旁的摊位一溜排开,摊主大多用毯子或木板铺地,摆上各式物件:旧瓷器、老钟表、古钱币、老家具,甚至还有些看不出用途的杂件,琳琅满目。每个人手里都攥着一把手电,照着看中的物件,彼此交流全靠眼神和压低的嗓音。
贺礼也掏出备好的手电,慢悠悠地逛着,手电光在各式旧物上扫过,一边欣赏,一边在心里琢磨着这些物件的来历,感受着鬼市独有的深夜烟火与神秘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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