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大满贯”的命中,都像是一次小型地震。
坚固的山体被炸出深不见底的巨坑,精心构筑的永备工事连带着里面的鬼子兵,被直接 “抹除”。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能将百米内的活物生生震死,掀起的尘土和碎石能飞溅到数百米的高空。
“我的乖乖…这他娘的是第几个了?”孔捷举着望远镜,看着远处又一个冒着滚滚浓烟的巨大弹坑,感觉自己的神经都有些麻木了。
他从军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奢侈、这么暴力的打法。
“管他第几个!”李云龙倒是越看越兴奋,唾沫星子横飞。
“炸!炸得好!就得这么炸!你看那边,刚才还冒头打机枪的那个小碉堡,现在连影子都没了!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岳涛拿着望远镜,冷静地观察着战果,旁边的那些参谋参照王泽给的布防图,记录着下一个需要攻击的目标。
一个参谋一边飞快记录,一边忍不住感慨:
“师长,这b-29大队也太狠了!这一天下来,小鬼子怕不是挨了几十发这种大家伙?这谁受得了啊!”
岳涛点点头:“你以为呢!老板这次是下了血本,你知道一枚这样的航弹值多少钱吗?”
“不过这效果也确实对得起这价钱。告诉各部队,稳住阵脚,看好戏,等鬼子的工事啃得差不多了,就该我们上了!”
确实,正如岳涛所言,这种单方面、无法反抗的毁灭性打击,对鬼子士气的摧残是毁灭性的。
在一个未被直接命中的深层坑道里,几个鬼子兵蜷缩在角落,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每一次巨大的爆炸传来,整个坑道就像要塌了一样剧烈摇晃,头顶簌簌地往下掉土块和碎石。
“又…又一个…井上小队他们…他们就在那个方向…”一个年轻的鬼子兵眼神涣散,喃喃自语,裤裆早已湿透,散发出骚臭味。
“八嘎!闭嘴!”一个曹长低声怒吼,但他自己的脸色也苍白如纸。外面那连绵不绝、仿佛永无止境的巨大爆炸声,已经彻底击垮了他的心理防线。
什么武士道,什么为天蝗尽忠,在这种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显得无比可笑。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能活下去,哪怕像老鼠一样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
更深处,那个之前还发号施令的池尻大佐,此刻也已经陷入了绝望之中。
前方的通讯几乎完全中断,各个大队、中队损失惨重、失去联系的消息不断传来。不止他们联队,第109师团和两个混成旅团其他各部队也是一样。
他们的坚固工事,在这种蛮不讲理的轰炸下,不断土崩瓦解。
池尻大佐通过观察孔,看到外面那原本熟悉的山头被炸得面目全非。
一个个巨大的弹坑如同大地的伤疤,浓烟和火焰笼罩着四野,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和…烤焦肉体的恶心气味。
这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防御体系被一层层砸烂,士兵一个个被击毙,而自己却毫无办法,只能被动等死的感觉,足以让指挥官的精神崩溃。
小鬼子们的抵抗意志,随着那一声声震天动地的爆炸,正在飞快地流逝。
胜利的天平,已经不可逆转地倒向了护卫队和八路军一方。
接下来的一周里,护卫队的轰炸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天空仿佛成了护卫队空军专属的练兵场,b-29机群如同上下班的工人一样,定时定点地出现在红洞上空。
它们庞大的银色机身,和持续轰鸣引的擎声,给鬼子带来沉重的压力。
在地面部队的精确指引下,这些空中堡垒慢悠悠地打开弹舱,将一枚枚重达数吨的“大满贯”和“高脚杯”巨型航弹,投向下方早已千疮百孔的小鬼子阵地。
炸弹落下的尖锐呼啸声过后,便是地动山摇般的巨响。
那动静,更像是雷神抡着重锤,一遍又一遍地狠砸着大地。
强烈的冲击波即使隔着一两公里,也能感到脚下的地面猛地一颤,震得人五脏六腑都跟着晃。
地面上的炮兵团就更不用说了,那阵势比起空军也毫不逊色。
按照王泽一贯的土豪作风,他给前线部队准备的炮弹海了去了,他们根本不用愁不够用。
岳涛的第一装甲步兵师炮兵团阵地上,整整108辆105毫米自行榴弹炮,以及36辆更加威猛的150毫米“野蜂”自行榴弹炮,沿着阵地排开。
这些火炮日夜不休地轰鸣着,喷吐着火焰和硝烟。
“装填完毕!”
“放!”
“轰!”
一声令下,整条炮兵阵线便齐声怒吼,炮弹如同疾风骤雨般泼洒出去。
负责装弹的士兵们光着膀子,汗流浃背,却动作飞快,从旁边堆积如山的弹药箱里取出黄澄澄的炮弹,塞进炮膛。
打空了的铜制弹药壳不断被退出,叮叮当当地落在炮位旁边,越堆越高。
连绵不绝的爆炸声成了这片土地唯一的背景音,无情地摧残着幸存鬼子的耳膜,更一点点碾碎他们仅存的抵抗意志。
在第一装甲步兵师的指挥所里,岳涛举着望远镜,冷静地观察着远方炮击的效果。
他身边一个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参谋,正低头快速记录着炮兵团汇报上来的弹药消耗数据。
看着纸上那一个个飞速增长的数字,他忍不住咂了咂舌,抬起头,望向岳涛的背影,语气带着点难以置信:
“师长,这…这打的可是105毫米和150毫米的重炮炮弹啊…我看炮兵团汇报,他们一个上午就打出去快一万发105毫米炮弹,和三千发150炮弹了…”
“前几天也是这样,一天下来,全师平均得打出去几万发!算下来,到现在都有十几万发了,这消耗也太…”
岳涛头也没回,目光依旧透过望远镜紧盯着战场,语气平淡地反问:“怎么,心疼了?”
那参谋被说中心事,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老实点头:“是有点…这要是放在我以前的部队,想都不敢想。这么多炮弹,够我们好多部队打一场大战役了。”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回忆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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