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被贾东旭半拉半劝地带走后,屋里的空气总算松快了些。桌上还留着没擦干净的油痕,空盘子歪歪扭扭地摆着,倒像是刚被洗劫过的战场。贾东旭和秦淮如坐在炕沿上,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刚才老娘那通抢食闹得太难看,他们就算想留下来陪易中海夫妇多坐会儿,也没那个脸面了。
“师傅,师母,那……我们也先回去了,家里还得收拾收拾。”贾东旭站起身,声音透着几分局促,眼神不敢跟易中海对视。秦淮如抱着还在抽噎的小当,也跟着点头,脚步轻得像怕踩碎了地上的尴尬。
易中海没起身留他们,只淡淡“嗯”了一声,目光落在桌上的残羹上,语气听不出情绪:“回去吧,往后让你妈注意点分寸。”这话像是提醒,又像是警告,贾东旭听着,耳朵尖都红了,连忙应着“知道了”,拉着秦淮如快步走了。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易中海夫妇、傻柱和何雨水,还有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聋老太太。傻柱刚把重新炒好的菜端上桌,还没等众人动筷子,聋老太太忽然放下手里的茶杯,浑浊的眼睛扫过屋里的人,语气比刚才严肃了不少:“小易,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说。”
易中海心里一动,连忙坐直身子:“您说,我听着呢。”
“你心里的算盘,我清楚——想靠东旭养老,对吧?”聋老太太开门见山,一句话就戳中了易中海的心事,“可你看看今天张小花那模样,她要是还在贾家一天,东旭就永远是个没主心骨的,只会被她牵着鼻子走。你指望他给你养老?到最后说不定还得被他们家榨干,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话听得易中海脸色微变,却没反驳——他何尝没意识到,只是这么多年的心思,哪能说放就放。
聋老太太没管他的反应,又看向傻柱,语气更重了些:“柱子,你也给我听好了!你那点心思,全院人都看在眼里,成天围着秦淮如转,有什么用?她是有家室的人,你再这么下去,只会落个‘贴有妇之夫’的名声,没人会把好姑娘介绍给你。过完年我就托媒婆给你找对象,想娶媳妇,就离秦淮如远点!否则啊,你这辈子都得打光棍!”
傻柱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想反驳两句,可看着聋老太太严肃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心里确实喜欢秦淮如,可也知道老太太说的是实话——院里的姑娘谁愿意跟一个成天围着别人媳妇转的男人?何雨水在旁边听着,悄悄点了点头,觉得老太太总算把话说透了。
“还有你俩,”聋老太太的目光落在易中海夫妇身上,语气缓和了些,“秀兰身子骨还过得去,你们要是实在没孩子,不如领养一个。现在政策也允许,再说你们还有秀兰娘家侄子晋翼帮衬,往后孩子的出路也不用愁,总比指望不靠谱的徒弟强。”
易中海和周秀兰对视一眼,心里都泛起了波澜。领养孩子的事,他们不是没琢磨过,只是一直没下定决心。如今被老太太点出来,又提到周晋翼的帮衬,倒觉得这是个可行的办法。
“我累了,就不陪你们了。”聋老太太说着,撑着炕沿慢慢站起身。周秀兰连忙上前想扶她,却被她摆摆手拒绝了:“不用,我自己能走,你们少喝点酒,也早点休息。”她脚步虽慢,却走得稳当,没一会儿就消失在门外,留下满屋子心思各异的人。
傻柱没了之前的兴致,草草吃了两口就拉着何雨水走了。屋里只剩下易中海夫妇,窗外的鞭炮声渐渐稀疏,夜色更浓了。
周秀兰收拾着桌上的盘子,忽然停下手里的活,转过身看着易中海,语气格外认真:“老易,明天晋翼过来,咱们可得把话说死了——就咱们三个人吃饭,谁也不能叫,尤其是贾家,还有傻柱也别让他来。要是再出今天这样的事,别怪我翻脸。”
易中海愣了愣,随即重重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今天贾张氏那出,我算是看明白了,往后跟贾家得保持距离。晋翼好不容易来一趟,可不能再让那些糟心事搅了局。”他现在一想起贾张氏抢食的模样就心烦,更怕周晋翼看到那副场景,对他有看法。
“还有领养孩子的事,”周秀兰坐在易中海身边,声音放低了些,“我觉得老太太说得对,咱们往后真得琢磨琢磨。有个孩子在身边,家里也热闹,往后养老也有个指望。”
易中海握住妻子的手,轻轻拍了拍:“嗯,等过了年,咱们就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孩子。”
屋里的灯昏黄温暖,映着夫妻俩的身影。之前因为贾张氏闹出来的不快,渐渐被对未来的盘算取代。他们都知道,四合院的日子不会太平,可只要两人一条心,再加上周晋翼的帮衬,总能把日子过踏实。
而此刻的贾家,贾张氏还在抱怨没吃饱,贾东旭坐在角落里抽烟,脸色难看;傻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琢磨着老太太的话;聋老太太则坐在自家炕边,看着窗外的月亮,轻轻叹了口气——四合院的人心,她看得透,却也只能点到为止,往后的路,还得靠他们自己走。
这个大年三十,虽然闹了不少插曲,却也让院里的人看清了不少事。而明天周晋翼的来访,又将给这个热闹的四合院,带来新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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