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蝶拎着布包刚跨出傻柱家门槛,脚还没沾稳地面,就听见身后传来秦淮如柔柔弱弱的声音:“柱子,等一下!”
她下意识回头,就见秦淮如抱着一摞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快步从西院走过来,蓝布衫的衣角被风吹得轻轻晃,怀里的衣服上还别着个绣着小花的布扣——那是傻柱常穿的那件旧褂子。
秦淮如走到傻柱家门口,正好站在谢小蝶和傻柱中间,像是没看见谢小蝶似的,径直把衣服往傻柱手里递:“柱子,你前几天换的衣服我都帮你洗干净了,晾得透透的,连内裤都给你叠好了,放在最下面呢。你一个大男人,洗衣裳总拖拖拉拉,领口袖口搓不干净,以后这些活还是交给秦姐,你专心上班就好。”
“内裤”两个字像惊雷,炸在谢小蝶耳朵里。这年代,男女之间连借块肥皂都讲究避嫌,一个已婚女人帮单身男人洗内裤,还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这关系得近到什么地步?谢小蝶攥紧了布包,指尖都泛白了,之前被许大茂勾起的疑虑,此刻彻底变成了实锤——哪里是什么“邻居造谣”,根本就是傻柱和秦淮如不清不楚!
傻柱还没意识到不对劲,乐呵呵地接过衣服,憨笑道:“麻烦秦姐了,总让你受累。对了,桌上还有剩下的红烧肉和鲫鱼汤,你拿回去给棒梗和小当补补身子,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这话更是火上浇油。谢小蝶看着傻柱理所当然的模样,再看看秦淮如眼里那抹一闪而过的得意,心里最后一点犹豫也没了。她咬了咬嘴唇,猛地跺了跺脚,转身就往院外走,脚步快得像在逃,连一句“再见”都没说,背影透着十足的决绝——这样拎不清的男人,这样界限模糊的关系,就算傻柱厨艺再好、家底再厚,她也绝不能嫁!
“哎?姑娘怎么走这么快?”傻柱看着谢小蝶的背影,还想追上去,却被秦淮如轻轻拉住了胳膊:“柱子,别追了,人家姑娘说不定真有事。再说,衣服还没放好呢,别弄皱了。”
王媒婆在屋里看得清清楚楚,此刻脸色铁青地走出来,指着傻柱,恨铁不成钢地说:“何雨柱!你真是个傻子!你没看出来人家姑娘为啥走吗?秦同志,你也是,明知道今天柱子相亲,你拿些贴身衣服过来算怎么回事?”
秦淮如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眼圈微微泛红:“王阿姨,我……我就是想着柱子忙,帮他洗了衣服,没别的意思啊。我要是知道会影响柱子相亲,我就晚几天送过来了。”她说着,还悄悄抹了抹眼角,一副“被冤枉”的模样。
周围早就围了看热闹的邻居——闫埠贵抱着胳膊站在台阶上,嘴角撇了撇,没说话;许黄氏靠在门框上,小声跟旁边的大妈嘀咕:“我就说嘛,秦淮如哪能让傻柱顺顺利利娶媳妇;许大茂躲在自家门后,看着这场闹剧,笑得差点背过气。
傻柱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看着怀里的衣服,又看看谢小蝶消失的方向,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秦姐,你……你怎么偏偏今天送衣服过来,还说……说内裤的事?”
“我哪知道这么巧啊。”秦淮如低下头,声音更委屈了,“我要是早知道,我就算堆在家里发霉,也不会今天送过来。柱子,对不起啊,是不是因为我,姑娘才走的?”
“你……”傻柱气得说不出话,却又没法跟秦淮如发火——毕竟这么多年,秦淮如总帮他洗衣做饭,他习惯了这份“亲近”,此刻就算知道是她搅黄了相亲,也只能把火气憋在心里。
王媒婆看着傻柱这副“拎不清”的模样,彻底失望了。她叹了口气,对傻柱说:“柱子,以后你的亲事,我可不敢再管了。今天这事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我这个媒婆故意骗姑娘,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也不管傻柱的反应,转身就走,脚步匆匆,像是怕沾染上什么麻烦。
傻柱站在原地,怀里的衣服沉甸甸的,却比不过心里的憋屈。他看着满院看热闹的邻居,又看看低头“认错”的秦淮如,心里又气又悔——他精心准备了这么久的相亲,先是被贾张氏造谣,再被许大茂挑拨,最后被秦淮如这么一搅和,彻底黄了。
秦淮如见傻柱没发火,悄悄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她知道,傻柱这门亲事黄了,以后贾家还能靠着傻柱的接济过日子。她轻轻拉了拉傻柱的胳膊:“柱子,别生气了,姑娘没看上也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桌上的肉我就先拿回去了,省得放凉了不好吃。”说着,不等傻柱回应,就快步走进屋,端起桌上的肉和汤,头也不回地回了西厢房。
傻柱看着秦淮如的背影,又看看空荡荡的院门口,心里凉得像冰。他知道,这场相亲的失败,不是因为他不够好,而是因为院里这些“有心人”的算计。可他却没办法跟任何人较真,只能独自承受这份委屈和失望。
夕阳西下,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傻柱一个人站在门口,怀里抱着那摞“惹祸”的衣服,身影在暮色里显得格外孤单。他不知道,这场被三次破坏的相亲,不仅让他的“娶媳妇”梦彻底破碎,还会让他在不久的将来,彻底看清院里这些人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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