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周晋冀刚把吉普车停稳,就看见院门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何雨柱拎着个空饭盒,脚尖蹭着地面;眼神有点飘忽,像是在这儿等了会儿。
“何雨柱同志,找我有事?”周晋冀笑着走上前,顺手推开院门。搬来这小半年,他跟傻柱交集不多,对方没像院里其他人那样凑过来套近乎,也没主动找过麻烦,顶多是在中院碰见时点头打个招呼。至于傻柱贴补贾家的事,周晋冀从不掺和——那是人家自己的选择,外人管不着。
“周厂长!”何雨柱猛地抬起头,脸上瞬间堆起笑,连带着肩膀都放松了些。他最受用周晋冀这称呼,全院人都喊他“傻柱”,唯独周晋冀每次都叫他“何雨柱同志”,不掺半点调侃,这让他觉得自己被尊重。“还是您懂规矩,不像院里有些人,张嘴闭嘴就是外号。”傻柱嘀咕了句,又赶紧把话拉回来,双手在裤腿上蹭了蹭,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是这么回事,后天我要相亲,想跟您求个方便。”
周晋冀挑了挑眉,往院里让了让:“进来说,站门口干啥。”他给傻柱倒了杯凉水,看着对方捧着杯子小口抿着,眼神还在瞟院里的晾衣绳——上面挂着刚洗的工装,印着肉联厂的名头。
“您也知道,您那第三肉联厂的肉,现在多抢手!”傻柱放下杯子,语速快了些,“我跑了俩供销社,都没买到,人家说要赶早排队,还得有肉票。可我那肉票……前阵子秦淮如说家里孩子馋肉,我就给她了;自己在食堂吃饭,倒也不缺嘴,没想着要留。”
这话没出乎周晋冀的意料。傻柱对贾家的迁就,院里人都看在眼里,哪怕上次相亲被搅黄,也没见他真跟秦淮如划清界限。“所以你找我,是想拿点肉?”周晋冀直接点破,语气没带任何评判。
“对对对!”傻柱赶紧点头,眼睛亮了亮,“就想要两斤五花肉,后天相亲,媒婆和姑娘要来家里坐,我想做道红烧肉,显得体面点。钱我能多付,就是没肉票,您看……”他说着又有点底气不足,毕竟肉联厂的肉现在是紧俏货,跟厂长开口要肉,总觉得像是在走后门。
周晋冀看着他局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两斤五花肉而已,多大点事。明天我让食堂给你留着,下班给你送过来,不用多付钱,肉票也不用你操心——厂里有内部调剂的份额,我平时也不用,帮邻居个忙,应该的。”
傻柱愣了愣,没料到周晋冀这么爽快,一时没反应过来,只知道一个劲地摆手:“这哪行!钱必须给!不能让您吃亏!”
“跟我客气啥。”周晋冀摆了摆手,“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你相亲是大事,帮衬一把应该的。再说,你在轧钢厂食堂当师傅,往后院里要是有啥需要搭伙的,说不定还得麻烦你呢。”他这话既是客气,也是不想让傻柱觉得欠了太大的人情——邻里之间,平等的帮衬才走得长远。
傻柱这才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也真切了些:“那我先谢谢您了!周厂长,您这人品,真是没话说!比院里那些只知道算计的人强太多了!”他想起之前闫埠贵、刘海中为了肉联厂名额到处钻营的样子,再对比周晋冀的爽快,心里更觉得敞亮。
两人又聊了几句,无非是问起姑娘的情况——傻柱说姑娘是媒婆介绍的,在街道办当干事,人挺文静;周晋冀随口叮嘱了两句“大方点,别紧张”,没多掺和。
傻柱坐了没一会儿,怕耽误周晋冀吃饭,就拎着空饭盒起身告辞,走的时候脚步都轻快了不少,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周晋冀站在院门口,看着傻柱的背影消失在中院拐角,轻轻摇了摇头。他比谁都清楚,以傻柱对秦淮如的“执念”,这相亲大概率还是会黄——秦淮如只要稍微示好,傻柱就容易心软。但这事他没法点破,只能让傻柱自己去经历。
第二天傍晚,周晋冀从肉联厂回来,果然拎着块用油纸包好的五花肉,足有两斤多。他直接送到傻柱家,正好撞见秦淮如从贾家出来,手里还拿着个空碗,显然是刚从傻柱这儿要了东西。
秦淮如看到周晋冀手里的肉,眼神闪了闪,笑着打招呼:“周厂长,您给柱子送东西啊?”
周晋冀点了点头,没多话,把肉递给迎出来的傻柱:“两斤多,够做红烧肉了。明天相亲顺利。”说完便转身离开,没给秦淮如多搭话的机会——他不想掺和贾家跟傻柱的纠葛,也不想让傻柱觉得自己在干涉他的事。
傻柱捧着油纸包,看着里面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心里暖烘烘的。他转头看向秦淮如,挠了挠头:“明天我相亲,周厂长特意给我留的肉。”秦淮如脸上的笑僵了僵,嘴里说着“那挺好”,眼神却飘向了别处,没再多说,转身回了家。
傻柱没注意到秦淮如的异样,只顾着盘算后天的红烧肉该怎么做——要放冰糖炒色,要加八角桂皮,还要慢炖一个钟头,保证香得能飘满整个中院。他不知道,这场看似充满希望的相亲,背后早已藏着被搅黄的隐患,而这两斤来之不易的五花肉,最终能不能端上相亲的饭桌,还是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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