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还沉浸在找到宝藏的巨大喜悦中。
“大姐,你说,就这么一小块灵芝,真能比咱们上次卖的那些,都还值钱吗?”桑夏想到山洞里那些漂亮的灵芝。
“那当然!”
桑晚笑着,给她科普,“这叫‘物以稀为贵’,等明天咱们去了县城,你就知道了。”
“哇!那咱们是不是又要大赚一笔了。”
“必须啊,”桑晚点她的额头一下,“你忘啦,我们救的那人,不是说了,是县里药材公司里的采购员。”
“对对对,他还是说,比镇里要贵三倍呢。”
一家人兴奋地讨论着,她们的山货,到底能换多少张大团结时。
一直安安静静地,在旁边给大家倒水的二妹桑露,却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桑晚心细,第一个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小露,怎么了?有心事?”
屋子里的笑声,渐渐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她。
桑露被点到名,愣了一下,她咬了咬嘴唇,脸上露出了几分为难和担忧。
“大姐,我……我是有点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桑晚的语气不容置疑,“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都不能瞒着。”
“也不是有什么事,就是……就是感觉有点奇怪。”
桑露点了点头,这才将今天白天,村里发生的一些新情况,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桑晚。
“大姐,今天一大早,天刚亮那会儿,我就看见大伯娘她,怒气冲冲地从老宅那边出来了。”
“看她走的方向,好像是……回她娘家何家村去了。”
“何家村?”桑晚的眼神,微微一动。
“嗯。”桑露继续说道,“然后……然后就奇怪了。”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不安。
“一整天,老宅那边,都安安静静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连……连奶的骂街声,我都没听见一声。”
“就跟……就跟没人了似的。”
这话一出,连把人都往好处想的冯玉兰,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太反常了。
以李来娣那个老虔婆的性子,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不天天堵在她们家门口骂上三个时辰,那都算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今天,怎么可能这么安静?!
桑夏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小眉头皱了起来。
“是哦!奶那个大嗓门,一天不骂人她都难受,今天怎么这么消停?奇了怪了!”
桑露又说道,这也是她最在意的一点。
“还有就是,下午的时候,村里那些人奇奇怪怪的。”
“村东头的张大娘,还有李家婶子,好几个平日里爱嚼舌根的,从咱们家门口路过。”
“看咱们的眼神……怪怪的。”
“她们也不进来,就在外面,离得老远地,对着咱们家,指指点点的。”
说到这,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委屈。
“一副想说什么,又不说,就那么……就那么交头接耳地偷着乐……”
“就跟……就跟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桑晚听完桑露这番话,心里的弦,“嘣”的一声,瞬间就拉满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桑家老宅那群人,是什么德行,她比谁都清楚。
一群属狗皮膏药一样的,不搅得你不得安生,他们都睡不着觉。
现在,突然这么安静?
绝不是因为他们怕了,也不是觉得在村里人面前没脸了。
他们越是安静,就越说明他们在憋着一个更大更坏的,更阴损恶心的招。
至于村民们异样的,带着鄙夷和看好戏的眼神。
就在桑晚因为桑露的话,心里警铃大作的时候。
“呜……呜呜……”
一直趴在门口打盹的军师,突然,站起了身。
它对着漆黑的院外,喉咙里,发出一阵不安和烦躁的低吼。眼睛,死死地盯着某个方向。
【土妞,不对劲。】
军师的声音,直接里响了起来。
“汪汪汪。”
【你说,外面鬼鬼祟祟地转悠了好几圈的长舌妇,是不是就是你二妹说的那几个人?】
【现在还在外面,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的。】
【看咱院子的眼神,比看茅坑里的蛆,都他娘的恶心。】
听军师的话,她算是明白了。
好一招釜底抽薪。
好一招杀人不见血的毒计。
桑晚在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
老宅那群蠢货,被打怕了,不敢再明着来。
何芳那个贪婪成性的坏种,肯定不会罢休。
看样子,这是又教了他们更阴损、也更恶毒的招数来对付她们了。
十有八九,是在暗地里,给她们母女五个造什么难听的黄谣。
现在,整个上河村,说不定,已经传遍关于她,或者关于她母亲的,各种各样难听的、肮脏的脏话。
她甚至能想象出,那些长舌妇们,在背后,是如何添油加醋地,编排她们,就为了把她们母女的名声,搞臭。
可能是因为利益,也可能纯粹的,就是看不得别人过得好。
就想让她们,一直在泥泞里,挣扎。
桑晚在精神病院里,看过一句话,‘冤枉你的人,永远知道你有多冤枉。’
等到她们的名声,烂了,臭了,人人喊打的时候。
谁会来帮她们说一句话,更不会护着她们。
到那时,他们拿捏她们,想怎么处理她们,是卖了换钱,还是当牛做马,还不是易如反掌?!
不在乎所谓的名声,自然也伤不了她们。
只要她们有足够的钱,特么的,大不了老子什么都不要了。
可是,被人这么搞,真的很恶心。
想到这里,桑晚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冰冷刺骨。
她将手,伸进贴身的口袋里。
紧紧地,攥住了那张,来自京都的,关系着一家人命运的介绍信。
何芳。
你想玩阴的是吧?
想用杀人不见血的唾沫星子,就把我们娘几个给淹死?
好啊。
好得很。
她看着家人一脸的担忧和不安,深吸了一口气,“别担心,没事。”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对着桑露道,“家里不是有剩下的刷锅水吗,端给我。”
桑露看着桑晚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一下子反应过来,偷笑着,悄悄地去把厨房里,一个装满酸臭的刷锅水的破桶,给拎了过来。
“军师,那几个长舌妇,在哪个方向?”
“汪。”
【矮墙旁边。】
桑晚轻手轻脚地拎着桶走到矮墙边。
“哗!”
一桶恶水(方言,厨房脏水的意思)落下。
矮墙外面,传来几声惊呼,然后就是大呼小叫地跑远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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