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疯了?!难道为了钱,连自己的媳妇都能卖吗?!”
这句话,就像是利刃,狠狠捅进了桑银贵的心窝子。
也在一瞬间,为在场云里雾里的村民们,指明了一个最合理的方向。
桑银贵这个人,本来就是个好吃懒做的二流子,为了钱,干出这种不要脸的拉皮条龌龊事,好像也不是没可能啊。
这一想,村民们的眼睛在桑银贵浑身上下不断打量。
“不是我!不是我!”
桑银贵百口莫辩,又急又怒,整个人都快疯了。
他指着桑晚,歇斯底里地吼道:“是你,是你这个贱人陷害我,肯定是你!”
桑晚一脸莫名其妙,“二堂哥,你自己做的事,怎么能往我身上诬陷呢?”
“再说了,好好的我陷害你干吗?”
“而且,这么大这么壮的一男人,我怎么陷害他爬你媳妇床啊?!”
“你你你!”
他指了指桑晚,又指着炕上的何大勇,语无伦次地试图解释:“他……他本来是要去……”
话说到一半,他又死死地卡住了。
他能说什么?
说何大勇这个混子,本来是要去村东头故意欺负桑露,引出桑晚,然后陷害她的?
还是说本来是想给她桑晚安个流氓罪,好卖了换钱的?
这话要是说出口,他死得更快。
不用桑晚动手,村里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活活淹死。
就在桑银贵崩溃之际,李来娣也从极致的震惊和羞愤中回过神来。
她才不去追究什么真相,也不去问到底是谁的错。
现在她满脑子想的,只有一件事。
她老桑家的脸,丢尽了!
彻底丢没了!
“啊——!你个不要脸的烂货!骚狐狸!”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绕开地上的桑全才掉落的拐杖,疯了一样扑向炕上,对着还在昏睡中的王桂兰,又抓又挠,又打又骂。
“我打死你个败坏门风的贱人,让你偷人,让你给我们桑家丢脸。”
“不要脸的东西,我们桑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烂裤裆的玩意儿。”
她一边骂,一边左右开弓,“啪啪”地往王桂兰脸上扇耳光,力道又狠又重,打得王桂兰的头,软塌塌地左右摆动,脸也快速肿了起来。
桑全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桩惊天丑闻,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老脸红紫相交。
捡起地上的拐杖,对着还在发愣的桑大山和桑金贵吼道:“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那个野男人给老子拖下来,打死!”
桑大山和桑金贵如梦初醒,冲上炕去将紧紧抱着王桂兰的何大勇往下拖。
躺在隔壁屋里睡得正香的何翠花,被外面的动静吵得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她揉着眼睛,半梦半醒地骂了一句:“谁啊?大清早的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王桂兰这个懒货,让她做早饭端过来,是死了吗?”
听到她屋里有动静的几个好事大婶,摸了过来,“哎呀,翠花啊,你怎么还睡得着啊。”
何翠花晃晃晕乎乎的脑袋,张嘴就反驳,“我受伤了,多睡睡怎么了?”
“切!还怎么了?心可真大啊。”
“就是,一点也不管事,自己儿媳妇偷人了,还睡得这么香。”
偷人?
谁偷人?
她儿媳妇偷人?
她哪个儿媳妇敢偷人?
就在何翠花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隔壁一声鬼哭狼嚎的痛呼声,吓得她一个激灵。
刚在她屋里聊天的几个大婶,眼神流转,转身往外跑。
“走走走,又有好戏看了。”
“快快快,动手了,动手了。”
何翠花迷瞪瞪地看着几人在自己面前,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又一脸兴奋地跑出去。
她眨巴一下眼睛,感觉还想睡,就又睡了过去。
外面整个桑家老宅,打人的,骂人的,哭喊的,还有不断赶来看戏的村民,跟先来的人一起的议论声……
简直比过年唱大戏还热闹。
就在这片混乱之中,村长赵建国黑着一张锅底脸,跟会计王家斌,两人疾步往这边赶,又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让让,都让让!”
当他看到屋内何大勇和王桂兰一幅白花花辣眼睛的场景,还有桑大海和桑金贵要打死人的样子时,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气得差点当场晕过去。
“住手!都给我住手!”
他厉声喝止,声音都因为愤怒而变了调,“这……这像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李来娣的动作停了下来,一看来人是村长,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抱着赵建国的腿就开始哭嚎:“村长啊!家门不幸啊!你可得给我们老桑家做主啊!”
“我们老桑家的脸,都被这个贱人给丢尽了!”
赵建国看着眼前无法收场的一地鸡毛,太阳穴“突突突”地直跳,一个头两个大。
就在这时,桑晚好心上前,她先是拉了一把还在发愣的桑夏,然后一脸痛心疾首,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后怕,对赵建国说:
“村长,您可来了!您再不来,我们村就要出大事了。”
她指着炕上两个身上几乎什么都没穿的东西,“村长,你看他们俩这光天化日之下,当众淫乱,这男的,还是二堂哥带进咱村里来的,说不定还是他买卖妇女……”
“村长,这可是流氓罪啊!咱们村的脸,这次可真是丢到全公社去了啊。”
“咱们上河村,还怎么评‘先进文明村’啊?!”
她这几句话,像一盆滚油,直接浇在本就燃烧的烈火上,滋啦作响。
“流氓罪”三个字,像三座大山,压在桑家每一个人的心头。
桑全才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如纸。他脚下一个踉跄,要不是桑大山扶着,只差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桑银贵浑身一抖,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赵建国的脸色,铁青得可怕。
桑晚这丫头,是故意的。
故意要将这件事,彻底闹大,闹到无法收场,好彻底断了桑家任何想要私了的可能。
这件事说不定又是桑家老宅的人不甘心,想要给桑晚泼脏水,但是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折腾到自己身上了。
这里要是没有桑晚的手笔,他赵建国跟她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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