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年颓废的坐在堂屋的靠凳上。
“走的时候都说的好好的,他们也是欢喜得不行,怎么这婚约说取消就取消了?”
李李氏叹气,“他们村也有你们这处嫁过去的媳妇,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总之这闲话是传到人家耳朵里去了,那杨氏还跟我好一通的抱怨,说是我们有意蒙骗他们,总之难听话我听了我就不说给你们听了,亲事就不要提了。”
原本高兴的一家人个个面如死灰。
送走了李李氏,张氏回屋哭了一场,哭过之后又把赵晴叫到屋里骂了一顿。当天晚上,几个人关起门来聊了许久,赵晴原本是要去听墙角的,奈何得力一直跟着他让她不能有所行动。
“你要是困了你就去睡觉吧,我一会儿洗了就睡的。”
得力打着哈欠摇了摇头,“爹说让我看着你,免得你又跑出去惹出什么事来。”
赵晴翻了个白眼,“我能惹什么事,我遭遇的事情都是别人栽赃的。”总有一天,她要给赵大川一个教训。
几个人的小会开完,张氏把赵晴叫到了屋里,“明日你跟我一起去镇上,咱们去一趟医馆。”
这事儿张氏之前就跟她说过,她并不意外,“怎么,你们还真要查我,娘,你们就没觉得这样对我是一种侮辱。”她简直是服了。
“侮辱什么侮辱,村子里传成那样名声早就没了,如今婚事也黄了,你爷爷说了,这事儿必须办,我们会尽快再给你找门亲事。”
赵晴觉得不是她中邪了,是他们家人中邪了陷入了死胡同,道理是说不清的,不过既然有机会去镇上她怎么也不会拒绝,“去就去!”
晚上,等一家人都睡熟了,她挑了根燃柴偷摸着去了赵二春家。
赵二春这几日没有见到她早就已经着急了,中途他也偷摸去村里瞧过,发现她其实在家,他便安心在家等着了。
“二春。”
赵晴小心的摸进院子,敲了敲堂屋的门墙,“二春!”
赵二春立马就从屋里跑了出来,看到她他好一阵激动。
“蛋黄这几日好转了没有,家里出了点事我出不来。”
赵二春把她领到房里,床上的狗子看到她抬起头呜咽了一声,看着似比前几日好了许多,赵晴上前小心的摸了摸狗,“一日比一日好,总算能安心几分。”
她又看向赵二春,“二春,咱们的香还有多少?”
赵二春带着她到了后院灶房,半成品各种各样的堆了许多,香却没有多少,数了数也就只有200多根,这些差不多都是赵二春后头做的。
“怪我,没有多备硫磺,二春,你要帮我一个忙,明日早上,你帮我把这些香带到镇上去,就到上次我们摆摊的那个地方,你在那里等我,我把东西买了你给我带回来。”
不知道宁清明日在不在,不在也没有关系,她请人写封书信让二春到时候交给他,她需要他帮些忙,赵二春是个哑巴,卖东西是不行的,既然宁清能帮忙销售,那她就把香全部给他让他去卖,卖了到时候让二春去收钱,只要打通了这个环节,以后就算她不在钱便还能继续挣。
交代好了明日的事赵晴便偷摸着回了家,好在张氏他们睡得香,只当她是中途上茅房并没有在意。
第二日一早,张氏如约带着她上了路。
“娘,你带着闺女去医馆验这些不觉得丢人吗,我都跟你说过了,我跟赵大川好好的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好验的。”
张氏瞥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想丢人,要不是你谎话连篇我用得着做这么丢人的事情。”她说着说着突然红了眼,“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明明从前都是乖巧懂事的,因为你,我如今在村里走路都不得不低着头,你弟弟他们在外面也被别人指着鼻子骂,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你倒是如了意了。”
赵晴撇了撇嘴,“我有什么好如意的,我就是一个受害者,被人造了黄遥的受害者。”
“我问你,你说的镇上的那个等消息的活儿是骗人的吧!”张氏语气笃定,“就是为了拖延时间随意编排的吧。”
赵晴低着头不说话。
张氏看着她突然鼻子一酸,只觉得都是冤孽,原本她还抱了好大的希望,以为能轻松得一笔银子,如今看来什么都是一场空,“我怎么就生了一个你!”她语气里都是愤恨和真心的后悔。
二人一起气氛压抑的到了镇上,张氏带着她直奔附近的医馆,做堂的大夫听说了她们的来意目光在赵晴身上提溜了几圈,最后带着她到了医馆后头的诊室。
“你不要紧张,我们这里有专门的婆子能看这些,我去叫人。”
大夫请人的功夫,赵晴出屋摸到后门,直接从后门溜走了。
她一路奔往鞋铺,就怕张氏察觉将她逮回去,好在今日果真是运气好,还没到鞋铺,远远的就看到了宁清的摊子。
她快步跑了过去,到了跟前才发现赵二春也到了,就蹲在摆摊的地方在。
“赵姑娘早。”宁清与她打招呼,“一早看到你弟弟没看到你我还在想今日怎么他一个人出摊,我问他他也不说话,原来他是在等你。”
赵晴笑了笑,看向赵二春,“香带了吗?”
赵二春将背篓的香拿出来给她。
“你等一会儿,等我买了硫磺给你带回去。”
她拿着香走到宁清身边,“宁秀才,我想托你帮个忙,我家里有事,一时半会儿是卖不了香了,你既然有客源,我想着这段时间能不能把香都给你,你帮着卖,我可以再给你优惠一文钱,你卖完了与我结算就可以。至于结算,二春来给香的时候你把银子给他就行。”
宁清看着她有些好奇,“你优惠给我对于我来说是好事,自然没问题,只是赵姑娘家里是出了什么要紧事,怎的买卖都不能走了。”
赵晴无奈,“是啊,相当烦人的事情,一时半会儿难办得很。”
她看着宁清,“看你的样子是已经恢复了,你前几天才落了水我还担心你今天不出来碰不到你呢,没想到运气好你出来了。”
宁清正在给她拿钱,听她这样说表情一惊,“你怎的知道我落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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