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骂又怕惊动可能还没走远的巡山队或泰叔他们,只能压着嗓子,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老烊!你他娘的……胖爷我差点让你给坑得提前去见马克思了!下回再这么毛手毛脚,胖爷我先给你捆树上!”
老烊自知理亏,耷拉着脑袋,一声不敢吭。
吴协也是心有余悸,拍了拍狂跳的心脏,对温屿诺道:“千金,现在怎么办?跟丢了。”
温屿诺眉头微蹙,侧耳倾听片刻,确认周围再无异常动静,才低声道:“跟丢是必然的,他们被巡山队惊走,路线和速度都变了。
不过,大致方向应该没错。
天快亮了,雾也会散一些,我们按老烊之前提供的线路先走一段,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留下的痕迹,或者直接定位那个地方。”
老烊一听要按他的线路走,立刻又来了精神,连忙点头:“对…对对!我的线路准没错!绕过前…前…前面那个山坳…坳,有一条近…近道!”
四人不敢在原地久留,收拾心情,借着逐渐亮起的天光,按照老烊指的方向继续前进。
果然,随着天色渐明,山林间的浓雾开始慢慢变薄,视野开阔了不少。
他们在林间穿行,试图寻找泰叔队伍留下的脚印或折断的枝条等痕迹,但对方显然也是老手,痕迹清理得很干净,加上雾气未完全散去,追踪变得异常困难。
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天色已大亮,雾气基本散尽。
他们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茂密的原始森林,来到了一条看起来是人为踩踏出来的、泥泞不堪的小路上。
小路蜿蜒在秦岭深山的褶皱里,两旁是低矮的灌木和起伏的丘陵。
“这他娘的走到哪了?老烊,你那近道靠不靠谱啊?”王胖子喘着气,打量着四周略显荒凉的景致。
老烊也有些不确定了,挠着头:“应…应该没…没错啊,之…之前我就…就是这么走…出来的……”
就在这时,前方小路拐弯处,走来一个扛着锄头、皮肤黝黑、约莫四十多岁的农村妇女,看样子是早起下地干活的。
吴协见状,秉着多打听消息总没错的想法,上前一步,露出一个尽量友善的笑容,招呼道:“大姐,您好!请问一下,这附近……”
他话还没说完,那妇女就用一种带着明显打量和警惕的眼神扫视了他们四人一圈。
特别是他们身后鼓鼓囊囊的背包和身上沾满泥土枯叶的狼狈相,直接打断了吴协的话,语气带着几分了然和疏离:“你们是外地来的吧?看这打扮……是来这山里‘找东西’的?还是打野味的?”
她刻意加重了“找东西”三个字,眼神里透着一股“我见得多了”的神情。
吴协心里一咯噔,没想到这深山里的农户眼光这么毒辣,他正想着怎么圆过去呢。
旁边的王胖子已经堆起满脸的笑,操着一口京片子,打着哈哈上前:“哎呦喂,大姐您可真是火眼金睛!
不瞒您说,我们哥几个是搞地质勘探的实习生,跟着老师进山做课题,这不,跟队伍走散了,正找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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