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舒服,江清沅除了早上去食堂待了一个多小时以外,其他的时间都待在了办公室。
她现在负责的活儿极多,就算是待在办公室也没有闲的时候,一忙就忙到了十一点,再有半个小时就能下班了。
她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准备去倒杯水喝。
结果她刚拿起水杯,就听到咣的一声,办公室门被人从外面重重地推开!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门又被人砰地一下重重合上!
这动作实在是太过于迅疾,把江清沅还有坐在靠墙位置的常为民常会计全都吓了一跳!
江清沅放下杯子,看向气冲冲走进来的崔艳,问:“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崔艳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垂着眼皮一个字也不说。
可起伏的胸脯还有气得发白的嘴唇都能说明她此时的内心是多么的愤慨。
常会计今年都有五十多岁了,论年龄都能当这俩姑娘的爹。
他才不愿意去掺和这些小姑娘的事儿。
看到这种情况,他把桌子收拾了一下,把账目收进抽屉锁好。
这才冲江清沅说:“小江,我先去外面活动活动,待会儿直接去食堂了。你们出去的时候记得锁门啊!”
“好,知道了。”江清沅知道人家常会计是要躲出去,只能答应道。
常会计走了,崔艳终于不用再控制情绪,她耸了耸肩膀,然后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到底怎么了?”江清沅有点无奈的问。
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善于做思想工作的人,可遇到这种情况,对方和她关系还不错,她就是想和常会计一样开溜也不合适啊!
让江清沅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一问就像是捅到了崔艳的痛处,她竟哇地一下哭出了声!
江清沅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她从崔艳的抽屉里翻出她的手绢,然后塞到她手里。
见那人接过手绢开始擦眼泪,江清沅默默退回自己的位置。
看她就这么走了,崔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带着哭腔问:“你都不劝劝我?”
江清沅只能说:“我劝什么?你连发生了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怎么劝?
不高兴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崔艳没有想到江清沅会这么说,气得哭得更大声了。
但好在她的哭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江清沅还能忍受,没把她丢在屋里自己离开之前她终于哭完了。
崔艳用手绢把脸擦干净,然后才抽噎地对江清沅说:“我刚才,刚才看见钱进了。”
“嗯。”江清沅应了一声。
她猜到了。
刚到新单位就能得到领导重用,从一堆人里被选出进入财务室。
进来后也顺风顺水,没被人欺负不说,还拿了同批进厂的人都拿不到的高工资。
这种情况下,能气得崔艳痛哭的除了感情方面的事儿,应该也没有其他了。
江清沅没有接话,但崔艳却需要一个人倾诉,她自顾自的就说了起来。
原来,昨天晚上钱进确实给她送了红烧猪尾,除了猪尾还给崔艳买了两个纯白面的馒头。
这让她感觉到很风光。
今天上午不忙,又知道钱进没出车,崔艳就趁着处长没在,悄摸摸地早退了一会儿,想去约着钱进一起吃饭。
让她没想到的是,刚走过宣传科门口,就看到钱进和刚来的蒋春站在一起!
“我看见钱进正把一个饭盒往蒋春的手里塞,蒋春不愿意要,他还死命的给。那饭盒比他昨天给我送的还要大,还要新!
我昨天才答应跟他处对象,他今天就变卦!
你说,他是把我当什么了?他怎么这么贱呢!”
江清沅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
从钱进的面相看挺朴实个人啊!
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种事儿,谁能说得好呢?
江清沅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崔艳,只能说:“你不会看错吧?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崔艳又把自己说得想哭了,她抹了一把脸说:“这怎么能看错?我又不瞎,那么近我还能认不出?
再说,我都看清楚饭盒了!那么新的饭盒!”
江清沅:“……”合着最让这人耿耿于怀的是那饭盒更新,更大啊。
“这也犯不着生气。真要这样的话,早点发现也挺好的。毕竟你们还没开始,现在分开对你来说是好事……”
江清沅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砰地一声,办公室门被人从外面重重推开,钱进一脸焦急地冲了进来。
江清沅:“……”这办公室的门今天是倒了什么大霉!
钱进一进门就冲崔艳急切地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饭盒不是我给她的!”
崔艳立刻就恼了。
她当即站了起来,用手指着钱进说:“你给我出去!以后也别在我跟前瞎晃!咱俩吹了!
钱进啊钱进,说起来咱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我怎么还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
我都看见了,亲眼看见!这样你都能不承认,你是真怂啊,敢做不敢当!”
钱进顿时急了:“我怎么就敢做不敢当了?那饭盒真不是我的!也不是我愿意给她送的!”
“不是你的是谁的?你不想送还有人逼着你送?你骗谁呢!”
“真没骗你!是……是……”
钱进说着,忽然朝江清沅看了一眼,然后咬了咬牙硬声说道:“那饭盒是沈团长让我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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