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事务所”的人走后，林凡心里像是压了块石头。他知道，被这种藏在水下的组织盯上，绝不会轻易了事。
果然，麻烦很快就以另一种形式找上门了。
先是之前合作愉快、对他千恩万谢的快餐店老板王德发，突然打来电话，语气支支吾吾：
“林大师啊……这个……店里最近是没怪事了，但是……但是有几个工人说，自从上次您来过后，他们就老是做噩梦，精神不振，非说是沾了晦气，要我赔偿……您看这……”
林凡眉头一皱，这明显是讹诈。他当时处理得干干净净，界心木的气息中正平和，绝无可能留下什么“晦气”。他耐着性子解释了几句，王德发却只是唉声叹气，最后暗示希望林凡能“表示一下”，安抚工人。
林凡直接挂断了电话。他几乎可以肯定，这背后有“灵犀事务所”的影子在挑拨。
紧接着，那位别墅的李太太也发来了微信，语气虽然还算客气，但内容却让人窝火：
“林大师，不好意思打扰您。我家那个红衣女鬼是走了，但我老公最近查监控（别墅为了安全装的），发现你们那天……好像从我们家拿走了一个祖传的、不怎么值钱但有点纪念意义的小玉佛？是不是当时情况紧急，不小心揣兜里了？能不能麻烦您找找看？”
玉佛？林凡气得差点笑出来。他那天除了酬金，连根毛都没多拿！这栽赃陷害的手段，未免也太低级了些！
他强压着火气回复：“李太太，我们全程有记录（苏晓的终端确实记录了大部分过程），绝对没有拿任何不属于我们的东西。您再仔细找找，或者……问问是不是有其他人近期去过您家？”
李太太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回了个“哦，那我再找找吧”，但语气里的怀疑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
这两件事接踵而至，虽然手段拙劣，但像苍蝇一样恶心人，明显是要败坏他刚刚积累起来的那点微薄名声。
“妈的！肯定是那个什么狗屁事务所搞的鬼！”胖子得知后，气得一拍桌子，“玩阴的！凡哥，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胖爷我找几个道上的兄弟……”
“别冲动！”林凡制止了他，“他们巴不得我们闹起来，正好坐实我们‘不专业’、‘手脚不干净’的名声。我们现在根基太浅，硬碰硬吃亏的是我们。”
苏晓冷静地分析数据：“对方采取的是低成本、高频率的骚扰策略，旨在消耗我们的精力，破坏我们的信誉。从行为模式看，这通常是大型组织针对个体从业者的标准打压手段。”
林凡点了点头，苏晓分析得没错。他现在就像个刚刚有点起色的个体户，被大公司盯上，用各种下三滥的手段进行围剿。
“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任由他们泼脏水吧？”胖子愤愤不平。
林凡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们想玩，那就陪他们玩玩。不过，得按我们的节奏来。”
他看向苏晓：“苏晓，把我们在快餐店和别墅的行动记录，尤其是能量净化数据和物品清点部分，整理成清晰的报告。他们不是讲‘证据’吗？我们就用‘科学’打他们的脸。”
又对胖子说：“胖子，你去查查那个‘灵犀事务所’的底细，明面上的，暗地里的，能挖多少挖多少。顺便……散点消息出去，就说最近有不明势力在恶意打压新兴同行，手段下作，让大家小心点。”
胖子眼睛一亮：“明白！搅浑水嘛！这个我在行！”
就在这时，林凡的手机又响了，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本地号码。
林凡和胖子和苏晓对视一眼，接起了电话，按了免提。
“喂，是林凡大师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听起来很焦急的老人的声音。
“我是，您哪位？”
“林大师，救命啊！我是东城老街‘福寿斋’棺材铺的老刘啊！我店里……我店里闹僵尸了啊！”老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恐惧。
僵尸？
林凡三人再次交换眼神。这听起来……有点太刻意了吧？刚被搞了两波，马上就来了个听起来就很凶险的“大业务”？
胖子用口型无声地说：“碰瓷！绝对是碰瓷！”
苏晓低声道：“概率高达87.3%。”
林凡对着电话，语气平静：“刘老板，您别急，慢慢说，具体什么情况？”
“就……就是放在后院仓库的一具老棺材，里面是以前一个客户订了没来得及取的老寿材，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晚上里面老是传来‘咚咚咚’的敲击声！还……还有抓挠的声音！我胆子小，不敢去看啊！林大师，您可得帮帮我！酬劳好说！”老刘的声音不似作伪，恐惧感很真实。
林凡心中冷笑，演技不错。他倒要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行，刘老板，地址发我，我们晚上过去看看。”
挂断电话，胖子立刻叫道：“凡哥！这明显是个局啊！肯定埋伏了人在那儿等着阴我们呢！不能去！”
苏晓也表示同意：“风险过高，建议拒绝。”
林凡却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去，为什么不去？人家搭好了台子，我们不去唱一出，岂不是辜负了‘同行’的‘厚爱’？”
“而且，”他拍了拍口袋里的界心木，“正好试试咱们‘内部团结’后，应对‘外部挑战’的能力。看看是他们的局硬，还是我们的‘物业管理’更到位。”
他看向胖子和苏晓，眼神锐利：“准备一下，晚上咱们就去会会这具‘僵尸’，顺便……看看能不能揪出几只躲在后面的‘老鼠’。”
胖子和苏晓看到林凡眼中的自信和冷意，也渐渐冷静下来，点了点头。
风雨欲来，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正好，把这潭浑水里的臭鱼烂虾，都炸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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