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效率一如既往地符合他“后勤保障”的身份。不到半天功夫，他就搞定了一处新的安全屋——位于市郊结合部一栋废弃纺织厂的……地下防空洞。
“别看这地方破，”胖子领着几人穿过布满蛛网和铁锈的狭窄通道，用特制手电照亮前方，“当年也是按三防标准建的，结构坚固，位置隐蔽，关键是……足够深，信号屏蔽效果好，适合苏妹子搞研究，也方便柳师姐布阵。”
防空洞内部比想象中宽敞，虽然弥漫着一股陈年的霉味和金属锈蚀的气息，但经过胖子提前请人（显然不是普通保洁）简单清理和通风，倒也勉强能待。苏晓带来的各种设备迅速占据了洞内最干燥平整的一块区域，指示灯的光芒驱散了部分黑暗，给这冰冷的地下空间增添了几分科技感。
柳小姐则在入口和几个关键通风口处布置了简单的预警和防御符箓，虽然灵气稀薄导致效果大打折扣，但聊胜于无。
安置下来后，调查工作立刻展开。
苏晓利用便携式光谱仪、微观成像系统等设备对黑色令牌进行了非接触式扫描分析。
“材质无法完全匹配已知的任何金属或合金，含有多种未登记的同位素……年代测定受到强烈能量干扰，无法得出准确数据，但保守估计……超过三千年。”苏晓看着屏幕上滚动的复杂数据，语气带着难以置信，“上面的花纹不是雕刻，更像是一种……能量蚀刻，或者说，是某种规则力量的显化，结构复杂度远超现代芯片。”
她尝试模拟花纹的能量回路，刚进行到百分之十，备用电源就跳闸了，吓得胖子赶紧去检查线路。
“这东西……是个能量黑洞，也是个技术壁垒。”苏晓最终得出结论，眉头紧锁。
胖子那边的打听同样不顺利。他动用了家族生意中接触到的、一些游走在灰色地带、消息灵通的人士，甚至旁敲侧击地问了几个家里供奉着“保家仙”、算是半个圈内人的远房亲戚。
“收藏家？没听说过。”这是最普遍的回答。
“黑色的、很邪门的令牌？胖爷，您可别沾惹这种东西，听着就不吉利。”这是好心劝诫的。
只有一个常年在西北倒腾“土货”（明器）的老掮客，在胖子隐晦地描述了令牌特征后，沉默了很久，才压低了声音回道：“胖爷，您打听的这东西……有点瘆人。我年轻时听我爷爷提过一嘴，说有些‘老物件’，不是给人用的，是‘伺候’某些‘非人’存在的信物。您说的花纹，听着有点像古籍里提过的‘饲煞纹’……具体我也不懂，反正邪性得很，您要真碰上了，赶紧找地方扔了，越远越好！”
“饲煞纹？”林凡听到胖子的汇报，咀嚼着这个词，感觉更不好了。这名字听起来就像是喂养什么凶煞之物的凭证。
线索似乎又断了。这个“收藏家”神秘莫测，留下的令牌也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就在团队气氛有些沉闷时，苏晓的某个隐藏监控程序发出了提示音。她快速调出一个界面，上面显示着一条来自加密网络的信息。
信息的发送者代号是——“百晓生”。
“是那个情报贩子？”林凡凑了过来。他们之前为了解决一些小的灵异事件，通过特殊渠道和这个“百晓生”有过几次接触，用一些无关紧要的“边角料”信息或（主要是胖子出的）钱，换取过一些有用的情报。
信息内容很短：“‘收藏家’的邀请，是危机也是机遇。令牌是关键，亦是考验。欲知详情，老地方，老价钱，附赠一条：留意身边‘被遗忘’之物。”
“百晓生果然知道点什么！”胖子有些兴奋。
“老价钱……这次他要价肯定低不了。”林凡叹了口气，胖子最近为了团队开销，零花钱都快被家里掐断了。
“机遇？”苏晓则更关注这个词，“他认为接触‘收藏家’不完全是坏事？”
柳小姐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看着那条信息，淡淡道：“情报贩子之言，不可尽信，亦不可不信。‘被遗忘’之物……此言颇值得玩味。”
“无论如何，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突破口。”林凡下定决心，“胖子，准备一下，我们去会会这个‘百晓生’。”
他拿起那个装着令牌的盒子，感受着其中冰凉的触感。
“收藏家……就让我们看看，你到底想收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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