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的蒙古草原深处,一处背风隐蔽的山坳里,天然形成的洞穴成为了赵志敬与梅超风暂时的避风港。
这里远离人烟,只有风声呼啸,草浪翻涌,以及洞内两人潜心修炼时内力激荡的微鸣。
这一个月,洞内几乎成了一个小型的武学道场。
赵志敬凭借自身深厚的道家功法和从《九阴真经》上卷领悟的精妙理论,结合梅超风修炼《九阴真经》下卷多年的经验,两人进行着深层次的探讨与实践。
赵志敬盘膝而坐,掌心相对,精纯的先天功内力如同温润的暖流,缓缓渡入梅超风体内。
他口中阐述着道家炼气化神的精要,引导梅超风梳理、融合体内原本因修炼九阴白骨爪而显得阴戾躁动的真气。
在赵志敬的帮助下,梅超风的内息变得愈发精纯、圆融,磅礴的力量内敛于经脉之中,运转如意。
她原本因走火入魔而略显僵硬的身体,也在这股纯正道力的滋养下,变得更加柔韧灵活,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健康莹润的光泽,那份恢复的绝代风华更添几分内蕴的神采。
修炼之外,便是实战切磋。
“梅师姐,请指教!”
赵志敬沉声一喝,摆开全真掌法的起手式。
梅超风则压制了大部分功力,仅以招式和对敌经验与赵志敬周旋。
她身形飘忽如鬼魅,九阴白骨爪的招式狠辣刁钻,融合了道家真谛后,更添一份难以捉摸的玄奥。
每一次爪风掠过,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赵志敬虽然功力精进,但常年在全真教内,多是同门切磋或演练套路,真正的生死搏杀经验极其匮乏。
面对梅超风这位身经百战、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铁尸”,他最初显得手忙脚乱,破绽百出。
好几次,梅超风锋利的指甲都险险擦过他的要害,留下浅浅的血痕。
然而,赵志敬悟性极高,在梅超风这位“严师”的逼迫下,他的实战能力以惊人的速度提升。
赵志敬开始学会在电光火石间预判梅超风的攻击路线,学会利用地形闪避,学会在防守中寻找反击的空隙,更学会了如何在生死压力下保持冷静,将所学武技融会贯通。
他的全真掌法、大伏魔拳渐渐褪去了演练时的刻板,多了几分狠辣与决断。
螺旋九影的身法也在一次次极限闪避中变得更加纯熟诡异。
在生活上,赵志敬对梅超风的照顾堪称无微不至。
他熟悉草原环境,总能找到干净的泉水和可口的野果。
他精通药理,会采来草药为梅超风调理因早年练功留下的暗伤。
他心思细腻,会留意到梅超风喜欢哪种口味的干粮,会在她练功疲惫时默默递上水囊。
他甚至会细心地将梅超风散乱的长发梳理整齐,动作轻柔。
……
……
……
赵志敬这份浸润了心神的体贴,如同无形的涓涓细流,日复一日地渗透、软化着梅超风。
梅超风那份因为背叛留下的刻骨寒毒、孤寂筑起的森严壁垒、仇恨点染的熊熊烈焰,竟在这份温水般持续而无声的关照下,缓缓融蚀。
坚冰之下,梅超风被遗忘许久的脆弱柔软,悄然复苏,尽数倾注在眼前这个白衣道人的身上。
她对赵志敬的依赖,早已超越了同舟共济的范畴,成了维系她新生的支柱,几乎到了须臾不可分离的地步。
有好几次,当第一缕微熹的天光吝啬地渗入这临时栖身的阴暗洞穴,赵志敬自深沉的内息运转中缓缓收功,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景象,总让道心微澜——
不知何时,梅超风竟已悄然挨近,将螓首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已然沉沉睡去。
这是何等奇异的信任!赵志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描摹着近在咫尺的容颜。
褪去了平日的冷煞与狠厉,此刻的梅超风宛如一幅沉睡的寒玉图卷。
乌黑如瀑的长发有几缕柔顺地滑落,垂在她苍白却秀逸绝伦的颊边。
梅超风长而浓密的睫毛如蝶翼般投下静谧的阴影,在晨曦微光中轻轻颤动,遮住了那双足以令江湖人胆寒的毒辣眼眸。
在她小巧挺直的鼻梁下,双唇是天然的樱色,即使在沉睡中亦带着一丝倔强的弧度。
梅超风睡得那样沉,气息均匀而悠长,几乎毫无声息,若非肩上那真实的触感和温暖,赵志敬几乎要疑心这是一场幻梦。
她那份卸下所有防备、全然交付信任的依赖姿态,竟让早已心硬如铁的赵志敬呼吸一窒,心头泛起一圈圈异样的涟漪,酥麻又酸楚。
那清冷中混杂着淡淡草药的特殊幽香,丝丝缕缕钻入鼻端,像看不见的丝线缠绕着心脏。
赵志敬僵直着身体,竟一时不忍,更不敢动弹分毫,唯恐惊醒这脆弱易碎的宁静,宁愿让这份甜蜜的“重担”在肩头多留片刻。
……
……
这一日傍晚,赵志敬去寻了些干燥的柴火归来。
靠近洞口时,才记起这洞穴深处有一处天然形成的石洼,积着从石缝中渗下的山泉,清凉洁净,梅超风常在夜间用其沐浴。
他本欲径直走向篝火处,却听得细微水声,心神一动,脚步不由自主放轻,寻声向内探了几分。
昏昧的光线下,水汽氤氲弥漫,如同仙境烟岚。
然而这朦胧的雾气中,却分明勾勒出了一幅惊心动魄的图景——
梅超风正背对着他,浸在水中。
湿透的乌发如最上等的墨缎,一缕缕蜿蜒贴在光洁如玉的脊背上。
梅超风那背部的线条在昏暗光影与水汽晕染下,呈现出惊人的完美曲线:
肩胛骨如蝶翼,收束至一段极其纤细柔韧的腰肢,继而跌宕出饱满丰盈的弧度,流畅得惊心动魄。
清澈的泉水如珠帘般顺着那光滑无瑕的雪背滑落。
水流划过的轨迹,在昏暗中勾勒出令人血脉贲张的魅影,那是一种超越了肉欲的、浑然天成的、惊心动魄的极致风华,将女性躯体的力量与柔美诠释到了极致。
昏暗的光线不仅未能遮掩这份美,反而为她镀上了一层神秘而朦胧的神性光辉。
赵志敬瞬间如同被九天惊雷劈中,大脑一片空白!
只觉得一股滚烫灼人的热流自丹田猛地冲上头顶,耳中嗡嗡作响,连心跳都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攫住,几乎窒息。
血液奔涌的声音在颅内轰鸣,身体僵硬得如同被寒冰冻住。
梅超风那冰雕玉琢般的背影,那氤氲水汽中的极致曲线,带着不容亵渎却又勾魂摄魄的力量,直击心灵深处最原始的渴望。
赵志敬慌忙屏住呼吸,想要无声退开。
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踉跄了一下,衣袖拂过嶙峋的石壁,发出了一声细微却清晰的摩擦声。
水中的梅超风身体瞬间绷紧如拉满的弓弦!
若是从前,无论是谁,胆敢如此窥视于她,迎接的必然是九阴白骨爪最凌厉的杀招,不死不休!
然而此刻,令人窒息的死寂只维持了一瞬。
赵志敬看到她并未像毒蛇般暴起,也未如寒冰般厉声呵斥。
梅超风只是飞快地、仓促地伸手拽过旁边石头上搭着的,赵志敬之前为她寻来的干净外袍。
而且梅超风并非完全遮蔽全身,只是堪堪掩住关键之处,动作间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
梅超风没有回头。
只是依旧背对着他,那原本如冰似雪的细腻耳廓,以及其后纤长优美的脖颈,瞬间晕染开一片旖旎醉人的嫣红。
像是雪地里骤然盛开的桃花,一点点爬上耳根,蔓延至颈窝。
那绯色炽热夺目,将梅超风的羞赧与无措渲染到了极致。
那份无声的默许,那份胜过千言万语的、包含复杂情愫的极致羞涩,清晰地烙印在那片蔓延的霞色之上。
像一只无形却温柔的手,狠狠地攥紧了赵志敬的心,几乎要将他的道心彻底揉碎!
赵志敬几乎是狼狈地逃出了那片区域。
直到退得足够远,心脏依然在胸腔里狂猛撞击,擂鼓一般,那惊心动魄的绝美画面在脑海中反复盘桓、放大。
赵志敬如同中了最烈性的蛊毒,挥之不去。
他盘膝坐下,默运玄功,意图强行压下翻腾的绮念,可体内气血的灼热躁动却如同熔岩暗流,几乎冲垮理智的堤坝。
这份煎熬,日日夜夜。
若非赵志敬苦修的“先天功”在臻至大圆满、抱元守一的无上境界之前,必须固守纯阳童子之身,不得有丝毫破戒泄元,。
赵志敬根本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压制住这日日亲近、层层加深的诱惑:
每一次,当梅超风行动不便、步履蹒跚时,赵志敬不得不伸手相扶,那隔着衣料传来的体温,纤腰在掌下的柔韧触感,都足以在他心中点燃一片野火。
每一次,当梅超风在熟睡中无意识地向赵志敬靠近、寻求温暖与庇护时。
她发间那股清冷中混合着草木气息的独特冷香,如同罂粟般萦绕不去,缠绕他的呼吸与神识。
每一个看似不经意的身体接触——指尖的轻碰、发丝的拂过,都像是投入湖面的石子,在赵志敬极力维持平静的心湖中,激起一叠又一叠的涟漪。
这甜蜜,是饮鸩止渴,蚀骨销魂。
这煎熬,是烈焰焚心,道魔相煎。
赵志敬仿佛置身于最炽热的熔炉与最寒冷的冰窟之间,一边是人间极致的温软柔美、足以融化冰山的心灵慰藉与无声诱惑。
一边是攀登武道绝巅、不容丝毫杂质的冰冷戒律与如山重担。
赵志敬紧守着心神最后的清明,犹如万丈悬崖上走钢丝。
每一次呼吸,每一个眼神的交汇,都在与内心深处那汹涌的欲望进行着无声而激烈的拉锯战。
赵志敬那份因功法限制而不得不为之的“君子之风”,在一次次极限的煎熬与挣扎中,竟显得如此苍白和脆弱。
唯有赵志敬的武道意志如磐石,强行镇压着体内咆哮的洪流!
……
……
……
然而,洞外的世界却与洞内的宁静(或暧昧)截然相反。
整个蒙古草原因为铁木真和王罕部落的天价悬赏,对赵志敬展开了疯狂的追捕。
他项上人头的价值,足以让任何一个牧民或武士一步登天,成为人上人。
尽管他们藏身的洞穴极为隐蔽,但赵志敬需要定期出去购买一些无法自给的物资(如盐、布匹、特定药物),他每次都选择不同的方向,尽量找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牧民,并且给予远超物品价值的金银作为报酬。
但人心,终究难测。
巨大的诱惑面前,贪婪压倒了恐惧和信义。
一个曾多次受惠于赵志敬慷慨的牧民,最终还是将他的行踪出卖给了附近的蒙古百夫长。
随之而来的,是连绵不断的刺杀。
短短数日间,赵志敬与梅超风联手,击退了数十波或明或暗的蒙古武士。
他们有的是为了悬赏的亡命之徒,有的是奉命追捕的精锐。
草原上,洞穴附近,留下了不少尸体和斑驳的血迹。
赵志敬下手狠辣无情,绝不留活口,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更是令人闻风丧胆。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深夜,赵志敬独自潜行数十里,找到了那个出卖他的牧民一家。
没有质问,没有废话,只有冰冷的杀意。
当夜,那顶曾经收过他银子的牧民的蒙古包,燃起了熊熊大火,里面的人再无生息。
火光映照着赵志敬面无表情的脸,眼神冰冷如霜。
赵志敬从来不会放过背叛自己的人,哪怕他只是一个不懂武功的平民。
“此地不宜久留了。” 赵志敬看着洞穴外远处地平线上扬起的烟尘,那是又一支搜索的骑兵队。
他转身对正在擦拭长发的梅超风说道,语气凝重。
梅超风动作一顿,无神的眼眸“望”向他:“赵志敬,你要走?”
“是,我必须走。” 赵志敬点头,“蒙古人像疯狗一样,这里迟早会被发现。我打算南下,去中原避避风头。”
他顿了顿,看着梅超风,尝试着说道:“超风,那些悬赏针对的是我。你…不如暂时留在这里?草原辽阔,你熟悉地形,以你的武功,自保无虞。等我到中原安顿下来,避过这阵风头,再回来寻你?” 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想法,带着梅超风去见黄蓉,风险太大。
黄蓉见自己身边有别的女子,自己表现再好,也不让黄蓉爱上自己。
然而,赵志敬的话音刚落,梅超风的气息瞬间变得冷冽起来。
她猛地站起身,几步走到赵志敬面前,虽然看不见,但那无形的压迫感却清晰无比。
“赵志敬,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吗?” 梅超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难以置信,随即化为一种近乎偏执的强硬,“赵志敬!你休想甩开我!”
她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抓住了赵志敬的衣袖,仿佛生怕他下一刻就消失不见。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什么悬赏,什么蒙古人,我不怕!谁敢动你,我就撕碎谁!”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和深藏的恐惧——恐惧再次被抛下,恐惧回到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孤独。
赵志敬看着她紧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微微颤抖和那份异常强烈的依赖,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此刻的梅超风,是无论如何也劝不动了。
她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绝不肯松手。
“唉……” 赵志敬轻轻拍了拍梅超风抓着他衣袖的手,语气带着一丝妥协和宠溺(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罢了罢了,既然师姐执意如此,那我们就一同南下吧。”
赵志敬心中飞快盘算着:先带着梅超风离开草原这险地,等到了中原,再找机会分开行动。
张家口之约将近,郭靖重伤,正是截胡黄蓉的绝佳时机!至于梅超风……路上再想办法安抚或支开。
“嗯!” 听到赵志敬同意带她走,梅超风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抓住衣袖的手却没有松开,反而更紧了些。
她微微低下头,冰冷的脸上似乎柔和了一瞬。
于是,在蒙古草原的追杀网进一步收紧之前,赵志敬带着对他异常依赖、形影不离的梅超风,悄然离开了这处曾短暂安宁的洞穴,踏上了南下前往张家口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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