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大茂和齐之芳眉来眼去的时候，戴世亮还在强颜欢笑着让王东、王芳和王红多吃点，并给齐之芳夹菜，“芳子，你也多吃点，最近都瘦了！”
齐之芳妩媚一笑道：“小戴，你也多吃！”
说着，她也给戴世亮夹了一筷子肉。
这可把戴世亮感动坏了。
许大茂见到这一幕，暗暗感到可惜，这么漂亮有范的女人，可惜有丈夫了，还有了三个孩子。
当然，许大茂荤素不忌。
十五六岁时，就敢去野胡同喝花酒。
下乡放电影的时候，更没少勾搭小媳妇、俏寡妇。
只要他想，就没拿不下的。
过了一会，也没等到娄小娥，许大茂有些气馁，起身结了帐，就朝外走去。
路过齐之芳的时候，故意蹭了一下齐之芳的小腿。
齐之芳自然感觉到了这个驴脸男的故意触碰。
看这男人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个不差钱的主，肯定比眼前的戴世亮强。
而这时，王东、王芳和王红，已经风卷残云将一桌子的菜吃光了。
戴世亮赶紧起身去付了账，一共二十五块钱。
一顿饭就花了他大半个月的工资。
按照这种速度，他的那点老婆本，要不了几天就得干光。
齐之芳用手绢擦了擦嘴，优雅的起身道：“小戴，我们逛一逛吧，我好久没去王府井，听说那里上了一批新货，我想去看看！”
王东、王芳和王红一听要去王府井，立马兴奋的拍手叫好。
戴世亮捂着已经瘪了的口袋，强装镇定道：“我也好久没逛街了，咱们走吧！”
出了门，就见到许大茂点燃了一根烟，正眼神忧郁的靠在墙边，吐着烟圈。
那动作，那神态，全都是许大茂模仿最近很火的电影里的男主角。
眼角瞥见齐之芳出来，许大茂潇洒的弹出手中的烟灰，而后转身就走。
这一招很管用。
齐之芳瞬间就被许大茂一气呵成的洒脱不羁迷住了。
如果不是戴世亮在场，齐之芳真想追上去制造一场浪漫的偶遇。
就像是电影里的男女主角那般。
戴世亮不知道齐之芳的小心思，还傻乎乎的领着齐之芳一家人，向王府井走去。
王府井的百货大楼里，新进了一批高档的呢子大衣。
齐之芳盯了好久，但都没有出手拿下。
今天有戴世亮兜底，她肯定要买的。
也可以借此观察戴世亮对自己的真心。
齐之芳坚信，男人如果爱你，就会包容你的一切，并且满足你的所有需求。
王东和王芳、王红，进了百货大楼，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东张西望，四处乱摸。
自从王燕达死了，齐之芳就没管过他们，更别提带他们逛百货大楼了。
“唉，不买别乱摸！”
百货大楼的售货员见到三个脏兮兮的孩子，在那摸来摸去，当即厉声呵斥。
王东和王芳、王红遭到训斥，连忙缩回了手。
齐之芳也感到很没面子，道：“你们老实一点！”
随即直奔呢子大衣的柜台，指着最新款的三件大衣道：“这三件大衣，我都要了，麻烦给我包起来！”
“三件都包起来？”
售货员震惊的看着齐之芳，“这一件就得二十块，三件六十块呢！”
“怎么，你看我像买不起的吗？”
齐之芳冷哼一声，骄傲的抬起了头。
戴世亮听到价格，小腿都在颤抖了，“芳子，买这么多衣服，你也穿不过来啊，要不先买一件吧！”
他口袋只剩几块钱了，别说三件，就是一件的钱，他都付不起。
偏偏他又不愿在齐之芳面前认怂，只能硬着头皮劝道。
“不嘛，这三件我都喜欢，你觉得我穿着不好看吗？”
齐之芳撒娇道。
戴世亮赶紧道：“好看，你穿在身上都好看，只是我……”
囊中羞涩啊！
要面子的他，真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哼，买不起就别买，我还以为哪来的资本家呢！”
售货员见状，一眼就瞧出了戴世亮是个穷鬼，根本买不起，当即讥讽道。
“你说谁买不起！怎么，买你们的衣服就得是资本家？”
齐之芳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立马不干了。
对着售货员就开怼。
这个时代的售货员，可不是后世的售货员，信奉顾客就是上帝的鬼话。
一言不合动手都有可能。
齐之芳还敢跟她对骂，真是不知死活！
售货员脾气上来了，撸起袖子，就跟齐之芳扭打起来。
“芳子，你们别打啊！”
戴世亮见到这一幕，也是傻眼了。
“敢打我们的妈，跟她拼了！”
王东、王芳和王红虽然对这个不靠谱的亲娘不大喜欢，但也不能任人殴打亲娘，当即加入了战团，对着那个售货员就是围殴。
很快，几人的互殴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当即就有人通知了百货大楼的刘经理。
刘经理闻讯，也是大吃一惊。
这年头还敢有人来百货大楼捣乱，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了吗？
来到现场，就见到齐之芳蓬头垢面，身上衣服都被撕烂了，王东、王芳和王红站在一旁，脸色凶狠。
对面的售货员小李更惨，脸都被抓花了，身上也有多处淤青。
“这是怎么回事！”
刘经理怒道。
旁边的售货员连忙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听的刘经理很是头疼。
“报警，让警察局处理！”
刘经理吩咐手下人道。
“您是百货大楼的经理，这件事大家都有错，进警察局对大家都不好，要不还是私了吧！”
戴世亮担心进了局子会有案底，于是劝说道。
“你又是谁？”
刘经理看了眼戴世亮问道。
戴世亮这时已经后悔来找齐之芳了。
就齐之芳这花钱的速度，他就是开银行也供不起啊！
“我是这位女同志的朋友！”
戴世亮说道。
“哼，我看是姘头吧！”
小李气呼呼道。
“你还敢胡言乱语，我撕烂你的嘴！”
齐之芳怒道，作势又要打小李。
“你当老娘怕你！”
小李不落下风道。
眼看两人又要撕逼，刘经理头更大了。
“都给我住手！”
刘经理急忙让人拉开小李和齐之芳。
“报警！”
听到报警二字，齐之芳和小李都有些慌了。
真要闹到警察局，留了案底，她俩的工作都得黄。
毕竟这件事真要说起来，她俩都有责任，谁也别想撇清干系。
“私了也行，赔我二十块！”
小李眼珠子一转，忽然变了态度，开口要挟道。
“什么，老娘凭什么要赔你钱！”
齐之芳不乐意了。
“哼，你们娘四个打我一个，这叫围殴，看把我打成什么样了！赔二十块医药费，算什么？”
小李冷笑道。
“赔钱是不可能的，你也打我了，那这怎么算？”
齐之芳嚷嚷道。
“那就去警察局，看警察怎么判！”
小李看出了齐之芳的慌张，开始有恃无恐：“到时不仅要留案底，说不定还要进看守所！”
“小戴……”
齐之芳见小李底气十足，心里发虚的将求助目光看向了戴世亮。
戴世亮将口袋的钱掏出来，也就六块五毛。
齐之芳也将自己口袋的钱摸了出来，四块三毛。
围观的人，见到两人加起来才十块八毛，全都笑喷了。
有跟小李关系较好的售货员，当即开喷道：“就这点钱，刚才还敢狮子大张口要买三件呢子大衣，这不是涮人吗？还怪小李说话难听，要我看，这就是你们自找的！”
听到嘲笑，齐之芳羞得脸色通红。
戴世亮也是羞愧的无地自容。
刘经理目光不善的看向齐之芳道：“这位女同志，我怀疑你们就是故意来闹事的，来人，去报警！”
“别，这钱我赔，我回家拿还不行吗？”
齐之芳求饶道。
“哼，我凭什么相信你！”
小李喋喋不休道。
“这剩下的钱，我替她给！”
就在齐之芳窘迫的四处寻找地缝时，许大茂自带bGm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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