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花的花期比想象中长。等林野和佐助再次路过那片花田时，金色的花海依旧铺展到天边，只是花瓣边缘多了点淡淡的晕黄，像被阳光晒褪了色的绸缎。林野手指上的花戒指早已枯萎，他却小心地夹在了忍者笔记里，干枯的花瓣依旧保持着环形，像个不会褪色的印记。
“卡卡西老师说，下周有场联合演习，和隔壁班的忍者组队。”林野翻着训练单，指尖划过“三人小组协同作战”几个字，“不知道会和谁分到一组。”
佐助蹲在花田边，手里拿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战术阵型。他的侧脸被花海映得泛着淡淡的金，睫毛垂着，像在解一道复杂的忍术公式：“不管和谁一组，我们的配合不能乱。”他画了个箭头，从风遁的位置指向火遁，“你的风遁负责牵制，我从侧翼进攻，保持三米距离。”
林野凑过去看，地上的阵型图简洁明了，却把每个人的位置和职责标得清清楚楚。“你好像早就想好了。”他笑着说，指尖跟着箭头的方向移动，“这里是不是可以加个佯攻？比如用影分身吸引注意力。”
佐助抬头看他，眼里闪过一丝赞许：“可以试试。”他擦掉原来的线条，重新画了个虚影，“影分身从左侧突进，我们从右侧包抄，形成夹击。”
两人头挨着头，在花田边修改战术，油菜花的香气混着泥土的腥气，在鼻尖萦绕。林野的发梢偶尔扫过佐助的脸颊，像有蝴蝶轻轻停落，引得他微微偏头，耳根泛起淡淡的红。
“你们俩又在偷偷练战术啊？”小樱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点促狭的笑意，“鸣人找你们半天了，说要去挑战洛克李的体术。”
林野和佐助同时回头，看到小樱站在花田埂上，手里拎着个卷轴，粉色的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像朵盛开的樱花。“刚把战术理顺，”林野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鸣人又想挨揍了？”
“可不是嘛，”小樱笑着摇头，把卷轴递过来，“这是伊鲁卡老师给的，说是以前的联合演习录像，让你们参考参考。”
佐助接过卷轴，手指拂过封面上的木叶标志，突然想起什么：“演习结束后，去看烟火大会吧？”
“烟火大会？”林野愣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村长说这周末举办，庆祝春耕顺利。”佐助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就在河边的空地上，和祭典的烟花不一样，据说有特别的图案。”
小樱眼睛一亮：“真的吗？那我们一起去！我要带红豆汤，冰镇的肯定很解暑！”
“我要吃章鱼小丸子！”鸣人不知什么时候钻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个没吃完的肉包，嘴角沾着油渍，“还要玩捞金鱼，上次在祭典没捞够！”
看着鸣人兴奋的样子，大家都笑了起来。油菜花田的风带着暖意，吹起他们的衣角，也吹起了心里的期待，像颗颗饱满的种子，等着在烟火下绽放。
联合演习那天，天气格外晴朗。林野和佐助被分到了一组，搭档是三班的一个女生，擅长水遁。三人配合得意外默契，林野的风遁卷起水雾，佐助的火遁在雾中炸开火花，水遁则负责掩护，很快就突破了对方的防线。
“干得漂亮！”女生笑着和他们击掌，“你们俩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像练了几百次一样。”
林野的脸颊有点发烫，偷偷看了佐助一眼，发现他也在看自己，眼里带着点笑意，像藏着星光。
演习结束后，夕阳把训练场染成了橘红色。大家收拾东西准备回家，鸣人吵着要先去河边占位置，小樱则拉着女生讨论烟火大会的和服款式，很快就走没影了。
林野和佐助走在后面，手里各拿着个竹筒，里面是小樱塞给他们的酸梅汤，冰镇过的，喝一口凉丝丝的，从喉咙一直舒服到心里。“刚才的战术，你加的佯攻很管用。”佐助突然说，脚步放慢了些。
“还是你的火遁厉害，”林野笑着说，“在雾里炸开的时候，像朵小烟花。”
佐助的耳尖红了，没说话，只是往他身边靠了靠，两人的肩膀轻轻碰到一起，酸梅汤的清冽混着彼此的气息，在晚风里酿成让人安心的味道。
烟火大会那天，河边的空地上挤满了人。红色的灯笼挂满了柳树，摊位上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的甜香、烤玉米的焦香、关东煮的暖香混在一起，像把整个春天的味道都熬成了一锅甜汤。
林野穿着件浅蓝色的浴衣，腰间系着佐助送的铃铛红绳，远远就看到佐助站在柳树下，黑色的浴衣衬得他身形挺拔，手里拿着两个狐狸面具，正抬头看着天空。
“等很久了吗？”林野走过去，笑着晃了晃手腕，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佐助转过头，目光在他的浴衣上停留了一瞬：“刚到。”他把其中一个面具递过来，“小樱说戴着好玩。”
两人戴上面具，往人群里走。鸣人正举着两串烤鱿鱼和洛克李比拼谁吃得快，小樱则在捞金鱼的摊位前，和女生们笑得眉眼弯弯。林野和佐助站在旁边看，偶尔说上几句话，面具下的呼吸轻轻交缠，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
“快看！开始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群突然安静下来。
第一发烟火在夜空炸开，是朵巨大的金色牡丹，花瓣层层叠叠，照亮了每个人的脸。紧接着，红色的樱花、蓝色的海浪、紫色的紫藤花相继绽放，把夜空染成了调色盘。林野仰着头，看得眼睛都直了，突然感觉手被轻轻碰了一下。
他低头，透过面具的眼洞，看到佐助的手正小心翼翼地往他这边伸，指尖在夜色里泛着淡淡的白。林野的心跳漏了一拍，悄悄往他那边挪了挪，让两人的指尖轻轻相触。
像有电流窜过，两人都没说话，只是看着夜空中绽放的烟火，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度，像握着两团小小的火焰。
最后一发烟火升空时，在空中组成了巨大的木叶标志，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河岸。人群里爆发出欢呼声，鸣人兴奋地跳起来，小樱捂着嘴惊叹，而林野和佐助，在漫天的烟火下，悄悄握紧了彼此的手。
面具遮住了他们的表情，却遮不住眼里的光。油菜花田的约定，卷轴里的战术，此刻都化作了掌心的温度，在烟火的光芒里，悄悄生根发芽。
林野知道，这个春天的烟火，比任何时候都要亮，因为身边有这个人，有紧握的手，有藏在面具下的心意，像朵永不凋零的花，开在彼此的心里，暖暖的，亮亮的。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在烟火的光芒里，在紧握的掌心间，写下新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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