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阳光带着最后的热烈,透过院墙的缝隙,落在两盆月见草上。林野的那株已经长得和佐助的一般高了,叶片舒展着,边缘的锯齿在阳光下清晰可见;而佐助的那株,叶腋间悄悄冒出了小小的分枝,像在朝着对面的伙伴伸出手。
清晨浇水时,林野特意搬了张小板凳,坐在院墙这边,看着两盆草的叶片在风中轻轻碰触,像在无声地打招呼。佐助也搬了张凳子坐在对面,手里拿着本忍术卷轴,却没怎么翻看,目光时不时落在叶片相触的地方。
“好像长到一起去了。”林野笑着说,指尖划过自家月见草的叶片,沾着清晨的露水。
佐助的目光从卷轴上移开,落在两株草上:“它们的根,可能在地下连起来了。”
林野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他知道这只是玩笑,却莫名觉得很贴切。就像他和佐助,看似隔着一道院墙,心却早已在日复一日的相处里,悄悄靠近,紧紧相连。
训练场上,两人的配合愈发默契。林野的风遁总能精准地配合佐助的火遁,气流与火焰交织,在阳光下划出完美的弧线。休息时,佐助会自然地递过水壶,林野接过,仰头喝下,水珠顺着嘴角滑落,佐助会拿出帕子,抬手替他擦掉,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鸣人看得直咋舌:“你们俩最近越来越像连体婴了!”
小樱笑着拍了他一下:“那叫默契,笨蛋。”
林野和佐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像有暖流淌过心底。
傍晚浇水时,天边挂着绚烂的晚霞,把院墙染成了温柔的橘红色。林野看着月见草的叶片在晚霞里泛着金边,突然说:“明天休息,要不要去后山看看?听说那边的秋樱开了。”
佐助正在给草叶喷水的手顿了顿,转头看他,晚霞的光落在他眼里,亮得像揉了碎金:“好。”
第二天清晨,两人背着小背包往后山走。秋樱果然开得正盛,粉色的花瓣在晨光里像云霞般铺展开,风吹过,落英缤纷,像下了场温柔的雨。
他们沿着花径慢慢走着,偶尔停下脚步,看着花瓣落在对方的肩头,然后伸手替彼此拂去。没有太多话语,却有种宁静的温暖,像这漫山的秋樱,无声却绚烂。
走到山顶时,能看到整个木叶村的全貌,火影岩在晨光里沉默地矗立着,村子里炊烟袅袅,像幅生动的画。
“在这里看村子,好像不一样。”林野靠在一棵樱花树上,看着远方。
“嗯,”佐助站在他身边,“更清楚。”
风带着樱花的香气吹来,拂动着两人的发梢。林野侧头看佐助,他的侧脸在晨光里格外清晰,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林野的心跳突然快了几拍,像有小鹿在心里乱撞。
佐助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头,四目相对。空气里弥漫着樱花的清香,远处的村庄传来隐约的鸡鸣,一切都像被按下了慢放键。
“林野。”佐助轻轻叫了他的名字,声音很轻,却像羽毛般拂过心尖。
“嗯?”林野的声音有些发紧。
佐助看着他,眼里有太多情绪,像翻涌的潮水,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句:“下山吧,该吃午饭了。”
“好。”林野点点头,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下山的路上,两人的脚步挨得更近了,肩膀时不时碰到一起,带着彼此的温度。林野看着地上交叠的影子,突然觉得,这漫山的秋樱,这山顶的晨光,这并肩的沉默,都像一首未完的诗,藏着欲言又止的心意。
而那两盆在院墙两边静静生长的月见草,叶片早已紧紧相依,像在无声地诉说着,有些靠近,不必言语,只需像这样,在时光里慢慢生长,自然而然,便已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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