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霖还带着人去了一趟山上,好久没去了,这下子回来,去打打猎也好,浔儿闹着要去,楚言便带着他去村里河边摸鱼虾玩。
王琪也跟着一同来玩,徐小平,楚言也给送了信,若是他没空回来,楚言说他出发的时候顺路去看他。
楚言正在给浔儿挽裤腿呢,今日都是些小哥儿,十二和笙一都离得远,楚言便没有那么多忌讳了,自己的鞋子也脱了,王琪等不急,和柳思都下河了。
突然远处传来声音,“言哥儿,琪哥儿。”他们望过去,路边上的站招手人,不是徐小平还是谁啊。
楚言站起身回道,“平哥儿,快来,我们正准备抓鱼呢。”
徐小平小跑着过来,不顾浔儿的反对,将人一把抱起来,“好浔儿,记不记得我呀。”
浔儿想去玩水,不过还是乖乖的点头,“记得,平阿么,阿么,我想去玩水。”
徐小平只好放下他,楚言牵着他在浅水边走着,楚言一边让浔儿慢点,一边等着徐小平脱鞋子。
徐小平说道,“言哥儿,不管过多久,你都还是这么白啊,浔儿的皮肤完全和你一样了,以后浔儿的妻子,若是太黑,怕是得自卑了。”
王琪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应声附和道,“平哥儿说得对,你俩也太白了吧,我和平哥儿本来不黑,被你俩一衬,显得我俩格外的黑,你说对吧,柳哥儿。”
柳思不说话,只埋头摸鱼,“夫郎,你看,我抓到了。”他手里绑着布条,也不滑,两只手正好抓住。
浔儿可高兴了,“鱼,阿爹,鱼。”
楚言赶紧将他稳住,“是,是鱼,你乖乖的,我去接过来,好不好。”
楚言还没放手,柳思说道,“夫郎,还是我送过来吧,小公子没走过这河,松手怕是要摔。”说完便将鱼送了过来,就放在楚言肩上挎着的小竹篓里。
浔儿闹着要看,楚言便拿下来,让浔儿挎着。
猝不及防的重量,差点将浔儿坠到了河里,楚言赶紧将人扶住,扶完还要笑话他,声音大的老远的十二都听到了。
浔儿这会儿满心都是身边的鱼,不在意他阿爹笑话他,王琪和徐小平则是当爹都笑话,他们自然是紧随其后了。
楚言取下来,用石头挡在岸边,水没过一半,这样一时也不会死,浔儿也可以在岸边伸手玩。
浔儿隔一会儿就摸一把,然后发出惊叹,“哇!”惹的楚言忍俊不禁。
楚言这会儿就守在浔儿身边,其他几个都去抓鱼了。
楚言看他一直盯着那条鱼,只好在一旁的石头里,抓了一个螃蟹,喊道,“浔儿,你看,阿爹抓到了什么。”
浔儿扭头看过来,不感兴趣,又回头蹲着看鱼,楚言没法子,将螃蟹也一同扔了进去。
这下子浔儿不干了,“阿爹,拿走,不要这个。”
楚言只好和他说,这个也是能吃的,晚上回去给他做油炸螃蟹,但是这会儿需要一起待在这个竹篓里。
浔儿皱着眉,看向他阿爹,见他阿爹不会改变主意,便罢了,只是他不喜欢那个,也就不看了,跟到他阿爹身边抓小鱼。
原本是很和谐的,可是楚言又抓到了一个大螃蟹,转身的时候,浔儿正好伸手,就夹到了浔儿的小手,当即哭的不得了。
就连十二他们都过来了,楚言第一时间解救了他的小手,可是还是夹的疼,幸好没有出血。
楚言抱起他,也不顾他腿上的水,“啊,浔儿乖,都怪阿爹,是阿爹不好,不哭了啊,阿爹给你吹吹。”
其余几个也都不抓鱼了,都过来看,楚言走到岸上,就将浔儿交给了十二,浔儿对十二很熟悉,况且刚刚还是楚言抓的螃蟹,这会儿看到十二,当即就伸手要抱。
楚言三两下把鞋子穿好,又拿上浔儿的鞋袜,和王琪他们说了一下,就先回去了。
柳思离得远,这会儿才过来,将东西收拾好,也回去了。
王琪和徐小平自然也跟着去了萧家。
到家的时候,浔儿已经不哭了,楚言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浔儿都说不要这个了,可是他还是抓了好几个螃蟹。
这会儿抱着浔儿坐在廊下,低声说道,“浔儿,都怪阿爹,还疼不疼啊?阿爹看看。”
浔儿乖乖的坐着,伸出小手,“不疼了,刚刚有点疼。”
“阿爹给你吹吹。”又摸了摸浔儿的额头,就怕在河里又哭又闹的,回来发热就不好了。
王琪他们回来看确实没什么事,便也坐下和他们聊天,不去河里抓鱼也行。
浔儿可能刚刚哭了一场,这会儿困了,正好给他换了身衣服,将他放到屋子里床上睡,自己也换了一身,出来之后,楚言不放心,他们就在门口廊下坐着聊天。
夏荷给他们备了些茶水和点心。
楚言便问徐小平婚后过的怎么样,他表哥对他可好。
徐小平说道,“表哥对我挺好的,婆母也对我很好,感觉和在家里差不多,只是婆母现在催着我要孩子,哎。”
王琪一听这话,觉得和自己简直是同病相怜,当即将他阿娘如何让他喝补药,又如何让他夫君喝补药,一一都说出来。
徐小平一下子就觉得他婆母人还挺好的,毕竟他婆母也就是口头催催,可从来没有想过和他们喝补药,果然啊,凡事若是对比着来看,就会觉得自己过的确实不错。
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三人一直在廊下说说笑笑的。
浔儿睡得时间不长,也就半个时辰左右,休息了一会儿,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崽儿了,这会儿和誉儿两兄弟在院子的葡萄树下堆着积木玩呢。
这也是王木匠给做的,虽说没有现代的积木那般精美,不过也是细细打磨过的,边角都是圆润光滑的。
楚言说今日他来下厨,让春雨和夏荷出去了,徐小平和王琪也是兴致勃勃的,纷纷挽起袖子,要与楚言一起做饭。
楚言先去后院的菜地里看看都有些什么菜,又去看看今日都买了些什么肉,看到今日墨竹买了些五花肉和排骨,便准备弄两个蒸菜。
这会炖汤怕是来不及了,正好上午抓的鱼,便熬成鱼汤好了,在炒几个时下的菜蔬,也差不多了。
刘婶子本来是想接誉儿回去的,结果就被楚言留下了,还让她回去将刘丰也叫来,中午大家一起吃,还说阿娘来的可真巧,他都准备让十二去刘家了。
萧政这会儿也回来了,上午他去村子学塾转了一圈,这几日是徐阳在授课,他今年也考中了秀才,只是有萧政这个进士在,他这点也算不得什么。
上完课二人也交谈了一番,萧政这才快午时了才到家,见楚言在厨房,去打了声招呼,屋子里还有其他人,便没有多待。
楚言说道,“你快出去吧,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你去看着浔儿和誉儿。”
“是,哥夫。”说完和徐小平王琪问候了几句,就出来了,
见浔儿和誉儿两个小孩儿玩的挺开心的,自己也跟着过去坐下,葡萄树下铺着木板,平日里多是躺在躺椅上,或者直接席地而坐。
如今或许是两个孩子还小,这木板上铺着地毯,浔儿和誉儿这俩小孩儿的鞋袜都脱了。
和浔儿他们说了会儿话,靠在这儿,吹着风,真是惬意啊。
中午日头大了,便在堂屋里吃的饭,就家里的这些人。
楚言招呼道,“快,大家尝尝,看看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刘丰和刘婶子依言都尝了一口,“确实不错。”
“是啊,阿言的手艺,自是不必说的。”
吃的差不多,刘丰问道,“这次席面,决定好请谁了吗?我觉得这次来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刘婶子附和道,“你爹说的对,上次办宴席的时候 ,就多出了好几席,这次是不是也要多规划些。”
楚言说道,“今年确实要多准备些,萧霖说,还是准备请城里的人来掌厨,只可惜县里没有四司六局,不然我们直接请了便是,这样我们大家也更轻松些。”
王琪问道,“四司六局?那是什么啊?言哥儿。”
徐小平也问道,“是啊,我们都没听过呢。”
倒是刘文说道,“我知道,这四司是帐设司、厨司、茶酒司、台盘司,六局则是果子局、蜜煎局、菜蔬局、油烛局、香药局、排办局,是为官府和世家贵族专职承办宴席的。”
楚言接话道,“是啊,上次在京都举办的宴席便是请的京都的四司六局,办的着实不错,这还是舅母给我说的,不然我也是两眼一抹黑的。”
王琪说道,“哇,那岂不是什么都不用管,那可真是不错。”
“是啊,什么时候我也要体验一把。”徐小平说道。
楚言笑着说道,“肯定会的。”
刘文也说道,“我也觉得,听说现在丽县也已经有了四司六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到咱们华县了呢。”
刘婶子说道,“是啊,指不定哪天啊,就来了,到时候咱们也体验一番。”
家里说说笑笑,山上倒是与家里不同,今日萧霖带着贺子木还有笙四,毕竟功夫在身上,不必怕。
十二和笙一守在家里,他们都很放心,这会三人正围着一头熊呢,熊不大,应该还没成年,这会儿正坐在树底下吃东西。
大黑和月亮趴在地上,等待时机。
萧霖让贺子木他们到处看看,还有没有母熊,可别打了这个,又来一个,那就不好办了。
贺子木四处查看了一番,只有些兔子野鸡,没有看到其他的大型猛兽。
三人合力,大黑和月亮围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将其拿下。
用绳子绑好,将血液掩埋干净,在这里稍作歇息,三人两狗便往山下走去,不敢多加逗留。
小木屋这几年没人修葺,已然破败,萧霖暂时也没准备管,毕竟暂时不住在村里,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今日收获不错,除了熊,还有七八只野鸡,一只狍子。
萧霖和贺子木抬着熊走在前面,笙四牵着狍子,提着野鸡走在后面,大黑和月亮互相交错着满山遍野的跑。
下山的时候,天色还早,才午后三点多的样子,谁承想,真的能打到熊瞎子啊。
村口处的一群人老远就看见了,可吓坏了,惊呼道,“哎哟 ,霖小子,你可真是了不起啊。”
“是啊,是啊,连熊瞎子都能打到。”
一时间七嘴八舌的全是讲话声,萧霖只简单的打了招呼,便带着人回家了。
当然了,也有好奇的人跟着一同去了萧家。
走时都还有人问萧霖这熊瞎子他准备怎么处理?萧霖也没瞒着,说着天热放不得,回去便得驾车去县里看看。
有心思的人也就作罢了,还以为萧霖要留在家里自己吃呢,这样他们也能买个几两肉尝尝了。
萧霖回去惊呆了一屋子人,两个孩子拘在前院没让到后院来,楚言没心思看熊,只将萧霖拉到一旁前后都看了一遍,见只是手臂和小腿有些划伤,不过伤口都不大,也就放下心来。
又看向贺子木和笙四,见另外两人都安然无恙,只说道,“这几日,你们就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
萧霖见他眼眶都红了,哪里还有不同意的,赶紧说道,“夫郎放心,这几日都在家里陪你,只是这会儿得赶紧去县城了,怕去晚了,城门就关了。”
萧霖连衣服都来不及换,见贺子树将板车套好,便和他出发了,另外两个人就留在家里。
萧霖都还是早上吃的饭,走的时候,楚言还给他拿了包子,是刘婶子包的,让他在路上垫垫。
贺子木和笙四就在家里用饭,吃了饭,就让他们去休息了,不过二人也睡不着,就在院子里闲逛,楚言见他们睡不着,就让贺子木给他讲讲发生的事情。
贺子木说的是眉飞色舞的,说的也传神,不说楚言,就连徐小平和王琪都听进去了。
还是笙四见他越说越离谱,这才接过话茬简单叙述,不过他实在是没有说书的天赋,也就只有楚言和萧政,因为担心人这才听的仔细,其余几个都各忙各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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