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去江城处理事情,大概需要一周的时间。
夏昭谢没觉得有什么,不过是一周而已。
秦砚很忙,除了每天晚上九点雷打不动的一个电话,其余时间两人几乎没什么交流。
夏昭谢又回到了一个人生活的时期。
但是某些习惯不再是一个人的习惯了。
不小心做出来多一个人的菜量,门口的灯下意识打开又关掉,回家的时候会忍不住期待,然后一开门又想起来家里没人。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事情啊。
夏昭谢感慨一声,开始伏案工作。
周三最后一节课是英语。
夏昭谢在讲台上讲完了课,接着是习题,试卷。
本来平平无奇的课堂,夏昭谢忽然发现不太对。
看秦曦的神态,夏昭谢就知道她没有在听课,
因为秦曦不对劲,她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安静得有点可怕。
以往秦曦也有不听课的时候,除了插科打诨,就是身体不舒服,一次是刚来北城水土不服,还有一次是没带伞,结果一个人梗着脖子回去,淋雨发烧了。
夏昭谢有些担心,不知道她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等到下课,她把秦曦叫到了办公室,“生日宴会还顺利吗?”
秦曦显然没有预料到她会问这个。
“还可以,我玩的很开心。”
“很开心还这样?”夏昭谢挑眉:“如果身体不舒服,你要及时说,我可以给你批假条。”
“夏老师,我真的没事。”秦曦望着她,忽然笑了,“你别告诉我姑姑,她最近很忙,我就是昨天晚上做噩梦了,没睡好。”
夏昭谢点头:“可以。”
“谢谢夏老师。”
秦曦阴着脸色回到了教室。
教室里的学生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有齐盼在收拾书包。
齐盼看着秦曦,欲言又止。
齐盼很疑惑,明明两周前刚把人哄好,回去过了个生日宴会,怎么就成这样了?
秦曦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也不收拾,也不干什么,浑身萦绕着死寂的氛围。
齐盼有些难以承受,小心地问道:“秦曦,是生日宴会过的不愉快吗?”
秦曦垂着头,“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齐盼在她身旁坐下,“你说。”
齐盼难得的温柔让秦曦放松了一点。
秦曦疲惫地把头靠在她身上:“嗯……有点冒昧,就是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齐盼一愣:“什么?”
秦曦有些犹豫:“就是…你中考那一阵。”
齐盼反应过来,知道她指的是自己家的意外。
两人还从来没说过这个话题。
齐盼长吁一口气:“就是硬熬过来的,日子终究要过下去,活着的人还是要活着,时间一长,没有什么事情过不去。”
秦曦偏过头,偷偷擦了下眼睛。
齐盼耸动着肩膀:“你今天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秦曦抱着书包:“没什么,走了。”
一周后,夏昭谢下班回家。
一开门,沙发上睡着一条人。
夏昭谢吓了一跳,猛然发现,居然是秦砚。
秦砚卧在沙发上,睡得很老实。
夏昭谢轻轻把包放在地上,蹲在地上,手搭在沙发边上,偏头看着她。
也不知道在江城都干什么了,这么累,竟然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
秦砚睡觉时的睫毛会不自觉地乱颤,一开始两个人睡在一起的时候,夏昭谢总是会偷偷看她,没想到十年过去了,她还是这样。
夏昭谢走进房间,拿了一条长被,又悄悄摸摸地回到客厅,跟秦砚一起缩到了沙发上。
她睡在靠外面,秦砚被她夹在沙发靠背中间,动作稍微有些大,秦砚醒了。
“昭昭?”
刚醒来的嗓音还有些沙哑,秦砚迷迷糊糊地就要起来。
夏昭谢翻了个身,把她揽到怀里:“好了,睡觉吧。”
“噢,对不起,我没脱衣服。”
秦砚闭着眼睛又要开始脱衣服。
夏昭谢连忙摁住她:“你在沙发上呢,不用脱衣服。”
秦砚安分下来,把头埋进她颈边,嘟囔着:“沙发脏了,明天我给你洗。”
夏昭谢拍着她:“好,你睡。”
第二天一早,夏昭谢又去上班,直到晚上两个人才能坐在一起说一说。
秦砚把秦坚柔的事情尽数道出。
夏昭谢也是听的直摇头,她又想起秦曦这几天的状态,连忙问道:
“秦曦知道这事吗?”
秦砚叹了口气:“我和我哥都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情,她还太小,没必要承担这些。”
夏昭谢张张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秦砚加大了对萧文雨的搜索力度,甚至不惜推迟了鸿宇的好几个合作项目。
她这个反应甚至惊动了远在d国的胡莱。
胡莱从d国的跨国电话打来。
“你怎么这么这么大手笔找萧文雨?”
试探一下。
秦砚刚视察完北城的工厂。
“因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这么一说,胡莱也明白了,秦砚已经知道,那就没有必要瞒她。
“当年以我的势力都找不到萧文雨,极有可能是被胡斐藏起来了。”
秦砚皱眉,“你爸,为什么?”
胡莱几年前就跟胡斐闹翻了,硬生生地把胡斐扳倒了。
胡莱嗯了一声:“那老东西不给我找不痛快就不自在,肯定是被他藏起来了,当年有胆子在我眼皮子底下藏人的,只他一个。”
秦砚忧心找不出人,“那现在呢?”
胡莱嗤笑一声:“你放心好了,我现在就在d国,那老东西的老巢也在d国,我就不信,还翻不出一只小蚂蚁。”
秦砚略微安心。
胡莱又说:
“像萧文雨这种人,我见得多了,狡兔三窟,舍车保帅,他肯定不止胡斐一个靠山,所以我建议你在国内可以找找他小弟的消息,这种人没有小弟,是活不下去的。”
秦砚脑海中浮现出绷子那张鸡贼的脸。
“明白,这你放心。”
要在华国找一个人,说难也难,因为你没有任何门路。
说容易也容易,只要你有钱有权。
以前秦肃不敢让秦砚知道,怕她发觉,只能偷偷摸摸地查。
现在两个人一旦合力,就跟嗅了腐尸的鬣狗,目标很快浮出水面。
临近暑假的时候,秦砚接到了一个电话。
“小秦总,我们的人发现绷子的踪迹了,在达城的赌场,您看是我们是直接动手还是您过来一趟?”
秦砚神情大震:“等我,马上过来。”
秦砚刚订好去达城的机票,又接到了方秘书的电话。
“秦总,秦曦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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