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院急诊科的夜班总带着股挥之不去的寒意,哪怕是盛夏,走廊里的空调也总开得像冰窖。我刚入职第三个月,跟着护士长李姐值夜班,凌晨三点,急诊大厅的玻璃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一股带着血腥味的风卷进来,吹得我手里的病历本哗啦啦响。
“护士!护士!”一个男人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深色衬衫上沾着大片暗红的污渍,头发凌乱,额角还在渗血。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铁钳,眼神里满是慌:“我妻子出车祸了,需要Ab型血,你们这里有吗?快,她快不行了!”
我被他抓得手腕生疼,脑子里嗡嗡响——Ab型血是稀有血型,急诊科的血库常年告急,每次都要从市中心血站调。我刚想喊李姐,男人又急着补充:“车祸在城郊国道,我先过来报信,救护车应该快到了,你们一定要提前准备好血!”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衬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我甚至能看到他指甲缝里嵌着的泥土和碎玻璃。“你别急,”我挣开他的手,转身往护士站跑,“我马上联系血站调血,你先坐会儿,要不要处理下额角的伤?”
可等我拿着电话回头,急诊大厅里空荡荡的,那个男人不见了。玻璃门缓缓合上,像是从来没人推开过。我愣在原地,手里的电话还没拨通,李姐从治疗室走出来,揉着眼睛问:“怎么了?刚才谁在喊?”
“一个男人,说他妻子出车祸要Ab型血,我刚转身他就不见了。”我指着玻璃门,心里有点发毛。李姐皱起眉:“你是不是太累了?刚才我一直在护士站门口,没看到有人进来啊。”
“不可能!”我急得提高声音,“他还抓了我的手腕,衬衫上全是血,额角还在流血!”我抬起手腕,上面确实有几道红痕,像是被人抓过的印记。李姐凑过来看了看,脸色变了变:“这……这痕迹倒是像,但我真没看到人。”
她走到玻璃门旁,按了按墙上的监控按钮,屏幕上显示着急诊大厅的画面——从凌晨两点到现在,除了我和李姐,没有任何人进出。我盯着屏幕,手心冒冷汗:“怎么会这样?我明明看到他了,还跟他说话了!”
李姐拍了拍我的肩:“别慌,可能是你太困了出现幻觉,先联系血站调Ab型血吧,万一真有车祸呢?”我点点头,颤抖着手拨通了血站的电话,说明情况后,对方说最快半小时能把血送过来。
挂了电话,我坐在护士站里,总觉得不对劲。那个男人的样子太真实了,衬衫上的血腥味、额角的血迹、抓着我手腕的力道,都不像是幻觉。我起身走到玻璃门旁,推开一条缝往外看,外面黑漆漆的,只有路灯的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连个人影都没有。
大概过了二十五分钟,急诊大厅的电话突然响了,是120急救中心打来的:“市一院吗?城郊国道发生车祸,一对夫妻受伤,马上送到你们医院,需要Ab型血,患者失血过多!”
我心里一紧,赶紧喊李姐:“真有车祸!Ab型血,血站马上就到!”李姐也慌了,赶紧组织护士准备抢救设备。十分钟后,救护车的鸣笛声从远处传来,急诊大厅的门被推开,医护人员推着担架床冲进来,上面躺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旁边跟着个男人,被护士扶着,脸色惨白。
我刚想上前帮忙,看清那个男人的脸时,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是他!刚才那个来报信的男人!他的衬衫还是那件深色的,上面的血迹更多了,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右手虎口处有一道新的划痕,跟我记忆里的样子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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