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集：风波渐起，灵种萌芽
上集回顾： 楚长生发现赵虎与外门弟子勾结，欲用蚀脉散加害自己。他将计就计，利用后山妖兽将赵虎反杀，暂时化解了危机，但也意识到幕后黑手仍在。
清晨的钟声敲碎了杂役处的宁静，却也敲不散弥漫开来的紧张气氛。赵虎一夜未归，起初并未引起太大注意，直到日上三竿，分配工作时依旧不见其人影，同屋的杂役才觉蹊跷，报告了上去。
管理杂役的王执事，那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闻讯后皱起了眉头。杂役失踪，虽不是天大的事，但若处理不好，上面怪罪下来，他也少不了吃瓜落。尤其是赵虎此人，平日里还算“懂事”，偶尔会孝敬些小东西，突然不见了，王执事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他带着两个跟班杂役，亲自到了赵虎常去的几个地方询问，最后目光落在了正低头默默劈柴的楚长生身上。根据其他杂役反映，赵虎最近似乎和这个叫楚长生的杂役有些不对付。
“楚长生！”王执事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威严。
楚长生心中早已准备好，他停下动作，转过身，脸上适时地露出几分茫然和一丝畏惧，躬身道：“王执事，您找我？”
王执事眯着小眼睛，上下打量着楚长生，试图从这张看似怯懦的脸上找出些许破绽：“赵虎昨晚不见了，你可知道些什么？听说他前几日还为难于你？”
楚长生心中冷笑，面上却愈发“惶恐”，连忙摆手：“执事明鉴！赵虎哥……赵虎他之前是让我多干了些活，但我哪敢记恨啊！昨晚收工后，我就回屋歇息了，再没出去过，同屋的李三、张狗儿他们都可以作证！赵虎哥不见了，我……我也很担心……” 他语气恳切，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后怕”，仿佛担心赵虎的失踪会牵连到自己。
王执事盯着他看了几秒，楚长生的表演毫无瑕疵，龟息诀更是让他气息平稳，心跳如常，没有丝毫波动。破妄眼细微观察下，王执事眼神中的审视渐渐被不耐烦取代。一个炼体一层的废物杂役，量他也没胆子、没本事把赵虎怎么样，估计是赵虎自己惹了什么事，或者……运气不好撞上妖兽了？后山那地方，死个把杂役再正常不过。
“哼！量你也没这个胆！”王执事冷哼一声，不再纠缠楚长生，转而吩咐手下，“去后山入口问问巡山弟子，再看看附近有没有打斗痕迹或者血迹！妈的，尽给老子添乱！”
调查草草收场。没有证据，没有目击者，赵虎的失踪最终被定性为“可能遭遇妖兽袭击，尸骨无存”。杂役处短暂骚动后，很快恢复了往日的麻木和忙碌。一个杂役的消失，就像投入湖中的一粒小石子，泛起几圈涟漪后便彻底沉寂。
楚长生表面上和其他杂役一样，对此事讳莫如深，甚至偶尔还会流露出些许“兔死狐悲”的感慨，但内心深处，那根弦却绷得更紧了。王执事的调查可以糊弄过去，但那个神秘的“张师兄”和背后的“王师兄”呢？赵虎任务失败，他们会善罢甘休吗？
“必须更快地提升实力！”危机感驱使着楚长生更加努力。他白天依旧扮演着不起眼的杂役，夜晚则几乎全部耗在了隐秘洞窟之中。
洞窟内，泉眼旁的土壤里，那三颗聚气草种子在灵泉和洞窟本身微弱灵气的滋养下，终于有了变化！其中一颗，破开了种皮，探出了一丝极其幼嫩、几乎微不可察的翠绿芽尖！
就在嫩芽破土而出的瞬间，楚长生清晰地感觉到，以嫩芽为中心，周围尺许范围内的天地灵气，似乎变得活跃了一丝丝，虽然变化极其微弱，但在破妄眼的细致观察下，以及楚长生对灵气日益敏锐的感知中，这点变化如同黑暗中的萤火，清晰可见！
“聚气草，真的开始汇聚灵气了！”楚长生欣喜若狂。这意味着，随着聚气草的生长，这个洞窟的修炼环境将会逐步改善！这对于资质低劣的他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他更加小心地照料着这株希望的嫩芽，用灵泉细细浇灌，甚至尝试运转龟息诀，将自身平和绵长的气息笼罩过去，期望能对其生长有所助益。
与此同时，他也没有放下修炼。龟息诀的运转越发纯熟，带来的好处也日渐显现。他的气息更加内敛绵长，体力、耐力、以及对自身机能的控制力都有了显着提升。那层炼体一层的壁垒，在日复一日的积累和聚气草嫩芽带来的微弱灵气辅助下，已经薄如蝉翼。
这一夜，楚长生凝神静气，将状态调整到最佳，准备尝试冲击炼体二层。他盘坐于泉眼旁，心神沉入体内，引导着那丝微弱的灵力，按照龟息诀的法门，缓缓冲刷着经脉。
时间一点点流逝，洞窟内只有泉水的滴答声和楚长生悠长平稳的呼吸。突然，他身体微微一震，体内仿佛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咔嚓”声，像是某种桎梏被打破！紧接着，周身气血奔流的速度似乎加快了一丝，肌肉骨骼传来一阵轻微的麻痒感，五感也似乎清明了不少。
他睁开眼，破妄眼自然运转，发现视野更加清晰，甚至能看清空气中灵气流动的轨迹比之前明显了一分。握了握拳，力量感也有所增强。
“炼体二层……成了！”楚长生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眼中难掩喜色。虽然只是修炼道路上微不足道的一小步，但对他而言，却是迈向长生、掌握自身命运的重要一步！这意味着他的自保能力增强了一分，修炼龟息诀和破妄眼的效率也会随之提升。
【叮！检测到宿主境界提升至炼体期二层。寿命小幅度增加。当前寿命：19\/75年（+）。】
【叮！宿主累计安全存活达到10天，达成小型里程碑。奖励特殊签到机会一次（可于任意地点使用，奖励品质小幅提升）。】
连续的系统提示音更是让楚长生喜上加喜。境界提升直接增加寿命上限，而特殊签到机会无疑是意外之喜！
“特殊签到……用在什么地方好呢？”楚长生沉吟片刻，目光扫过洞窟。这里只是“良好”品质，或许有更好的地方？他想到了宗门内那些传闻中的禁地、长老居所、藏经阁等地，但那些地方守卫森严，绝非他现在能靠近的。
“或许……可以试试后山更深处，或者一些看似寻常却可能暗藏玄机的地方？”楚长生决定不急于使用这次机会，等找到更有把握的高品质地点再说。
境界突破带来的喜悦稍稍冲淡了潜在的危机感，但楚长生并未放松警惕。他深知，炼体二层在杂役中或许不算垫底，但在真正的修行者面前，依旧如同蝼蚁。那个“王师兄”，至少也是外门弟子，修为恐怕早已超越炼体期。
“实力是根本，但信息的匮乏同样致命。我连敌人是谁，为何针对我都一无所知。”楚长生思索着，“必须想办法获取更多信息。”
杂役处消息闭塞，想要打探外门弟子甚至更高层的事情，难如登天。或许……那个“张师兄”是个突破口？赵虎已死，张师兄任务失败，必然会与其背后的王师兄联系。如果能找到张师兄，或许就能顺藤摸瓜？
但这个想法极其危险。张师兄是外门弟子，实力远胜于他，跟踪调查无异于火中取栗。
“看来，只能暂时隐忍，以提升实力为主，同时密切关注杂役处乃至宗门内的风吹草动。”楚长生压下冒险的念头，再次坚定了“苟”住发育的主线。
他将注意力放回了系统和自身修炼上。每日的安全存活奖励和龟息诀的修炼是根基，不容懈怠。破妄眼也需要不断运用和熟悉，以期早日发挥更大作用。洞窟和聚气草是他的基本盘，要保护好这个秘密基地。
日子一天天过去，楚长生的生活仿佛陷入了某种规律：白天杂役，夜晚修炼。聚气草的嫩芽逐渐舒展，长出了两片小小的叶子，洞窟内的灵气浓度也随之有了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提升。楚长生的修为在炼体二层稳步巩固，龟息诀和破妄眼运用得越发得心应手。
然而，平静的水面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这一日，楚长生被分配去丹房外围清扫落叶。丹房是宗门重地，即使是外围，也时常有外门弟子甚至内门弟子出入。楚长生低着头，认真地挥动着扫帚，龟息诀默默运转，让自己看起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和谈话声由远及近。楚长生下意识地用破妄眼余光瞥去，心脏猛地一跳！
只见两名身着外门弟子服饰的青年并肩走来，其中一人，矮胖身材，眼神带着一丝阴鸷，赫然正是那晚与赵虎接头的“张师兄”！
楚长生立刻收敛所有气息，将头埋得更低，专心致志地清扫着脚下的落叶，仿佛对周遭一切毫无所觉。
张师兄和另一名弟子似乎正在谈论着什么。
“……王师兄吩咐的那件事，真是晦气！赵虎那个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居然把自己给弄丢了！”张师兄的声音带着不满和一丝烦躁。
“丢了？我看是没办成事，怕受责罚，跑了吧？”另一名弟子嗤笑道。
“跑？他一个杂役能跑到哪去？十有八九是后山喂了狼了。”张师兄冷哼道，“只是可惜了那瓶蚀脉散，还有王师兄的计划……”
“算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杂役而已，废了也就废了，没废成也无所谓。王师兄现在忙着准备外门大比，哪有空理会这种小事。等大比过后，若他还没忘，再找个机会顺手料理了便是，何必费心。”
“说的也是……只是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两人的谈话声渐渐远去。
楚长生握着扫帚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信息量巨大！
幕后黑手果然是“王师兄”，而且身份不低，正在准备外门大比。对方暂时因为更重要的事情，将“料理”他这件“小事”搁置了！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给了他宝贵的喘息和发展时间。但“等大比过后，顺手料理”这句话，也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了他的头顶。
外门大比……看来，必须在大比结束之前，拥有足以自保，甚至让对方“顺手”料理不了的实力！
危机感再次迫近，但这一次，楚长生心中除了警惕，更多了一份明确的目标感和紧迫感。
他抬起头，望向丹房深处那高耸的烟囱，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时间，他需要时间。而系统，就是他争取时间最大的依仗。
“特殊签到机会……是时候找个好地方用掉了。”楚长生心中暗道。
清扫任务结束，返回杂役处的路上，楚长生刻意绕了点远，经过宗门内相对开放、人流较多的“杂务殿”广场。他装作歇脚的样子，暗中运转破妄眼，仔细观察着广场周围的环境和气场。
突然，他的目光被广场边缘一株看似寻常、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沧桑感的古槐树吸引。破妄眼下，那古槐树周围流转的灵气，似乎比别处更加沉凝、浑厚一丝。
“就是这里了！”楚长生心中一动，走到古槐树下，假装乘凉，心中默念：“系统，使用特殊签到机会，在此地签到！”
【叮！特殊签到成功！地点：宗门古槐树下（品质：精良·特殊）。】
【恭喜宿主获得奖励：秘术·敛息术（圆满）、下品灵石·十块。】
光芒一闪，关于《敛息术》的圆满级感悟瞬间融入楚长生脑海，同时十块晶莹剔透、蕴含着精纯灵气的小石头出现在系统空间内。
《敛息术》！而且是圆满级！这并非隐藏气息的功法，而是专门用于收敛自身灵力波动和修为境界的实用秘术！配合龟息诀，简直如虎添翼！从此以后，他可以将自身修为伪装在更低层次，更能完美隐藏灵力波动，除非境界远高于他且刻意探查，否则难以看穿！
而下品灵石，则是修行界的硬通货，既能用于加速修炼，也能作为货币交易！
“精良品质的特殊签到！太及时了！”楚长生强压下心中激动，立刻运转新得的敛息术，将自身修为波动完美地隐藏在了炼体一层，甚至比之前看起来更“废柴”了几分。
他感受着体内那十块下品灵石传来的精纯灵气波动，心中涌起一股踏实感。
外门大比吗？那就看看，在这段宝贵的时间里，我能成长到哪一步吧！
楚长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像个最普通的杂役一样，低着头，融入了散去的人流之中。他的背影，依旧看似单薄怯懦，但那双低垂的眼眸深处，却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和蛰伏的锐气。
风波已起，灵种初萌。长生之路，险阻重重，亦机遇并存。
（第4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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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集预告： 外门大比成为悬顶之剑，楚长生如何利用新得的资源和法术加速提升？下品灵石和聚气草能否助他突破瓶颈？宗门古槐下的特殊签到，是否会引起他人注意？暗处的目光，是否真的已经移开？请看第5集：《灵石助修，暗潮再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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