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星墨简直震撼。
“你在逗我吗?”他受到了冲击:“鸡汁包是男的!”
【男的怎么了?】系统鄙夷:【这重要吗?重要的是逆天改命!】
【你好好想想:摸一次一万,亲一次十万,接吻还不知道,但肯定不止十万。这样算下来,做一次可赚翻了啊!】
邬星墨表情崩裂。
话糙理不糙,可这话也太糙了点!
“不可能,”他说:“你做梦。老子是直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弯一回咋啦,又不吃亏。】系统循循善诱:【而且你看看男主那张脸,这么漂亮,性别还重要吗?】
邬星墨咬牙:“我很像变态?鸡汁包可是我弟弟!你对你弟下得去手?”
【谁说要你下手了。】系统满不在乎:【人家堂堂大男主,你没有在上的可能。】
邬星墨:“。?”
这不对吧,这是谁上谁下的问题吗?
但他不可避免地想起某天早晨的事。
貌似……他确实只有在下的份。
腰突然隐隐作痛。
一片红色霎时攀爬上耳朵,邬星墨竭力稳住阵脚,冷声道:“那更不可能了,他现在肯定只想将我大卸八块。而且我养了他六年,他是不是同我比谁都清楚。”
系统“呵”了一声。
【有点道理,】鉴于怕把宿主吓到适得其反,它见好就收,胡扯说:【我看确实不像。】
邬星墨闻言不禁松了口气。
——他是真怕这倒霉系统为了走此“捷径”给他发一些不堪入目的任务。
系统还在为它胎死腹中的逆天想法扼腕叹息,邬星墨懒得吐槽,转头继续翻商城。
心里没忍住把六年间的事翻来覆去过了一遍。
然后得出结论:鸡汁包绝对不可能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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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星沚睡了两个时辰不到就醒了。
近一年的频繁进出秘境和四处奔波,导致他睡眠时间紊乱而分散,很少能持续睡足五个时辰。
当鼻尖处的茉莉花香渐渐随着回归的感官清晰起来时,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手微微动了动,隔着一层衣料触到了底下坚韧的线条。
邬星墨被他摸得浑身一麻,立刻抓住腰上的手,轻咳一声:“醒了?”
邬星沚埋在对方怀里的脸偏过一点,眨眨眼,终于意识到自己没做梦,哑着嗓子应道:“嗯。”
尾音捎了一丝心满意足的柔软。
邬星墨本能地想揉他脑袋,又硬生生刹住。
上次因为这举动造成的诡异尴尬实在刻骨铭心。
邬星沚最后吸了一口花香,恋恋不舍松开人,坐直身体往旁边挪。
“不好意思,我一睡着就喜欢乱抱。”他露出愧疚的表情,像是刚发觉自己抱着邬星墨睡了两个时辰。
邬星墨自然说没事,一边活动肢体一边兀自纳闷。
他明明记得鸡汁包自打满十三岁以后睡觉就变得特别老实,能整晚规规矩矩躺在固定的位置分毫不挪。
一般都是他偶尔兴起主动抱着人睡觉。
雨已经停了,橘黄色的阳光懒洋洋趴在山洞口,散发着雨后独有的潮湿气味。邬星墨灭了火堆,从乾坤袋里掏出两粒辟谷丹,自己吞一粒塞给邬星沚一粒。
他不清楚魔修需不需要吃东西,反正他自己需要。
“你要找的东西在哪你知道吗?”邬星墨问。
邬星沚摇摇头。
瞎编的东西,怎么可能知道。
邬星墨思索几秒,“那你先跟我去取灵火。”
顿了顿,又解释:“我来这之前听人说灵火是风鸟兽的妖丹所化,所以打算去风鸟兽喜爱的地域看看。”
邬星沚点点头。
他的反应过于乖巧,邬星墨瞥他一眼。
越发坚定:绝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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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星墨带着邬星沚按系统指的方向走,刚被放出来透气的芝麻糊稳稳蹲在前者右肩膀,不安分地转动脑袋。
“主人,我饿。”它叫道。
邬星墨随手拨开挡路的枝叶,皮笑肉不笑:“还吃,你知道你现在有多重吗?我肩膀上活像压了块石头!”
一旁的邬星沚瞅一眼圆滚滚的芝麻糊,若有所思。
瞧着确实不轻,要不要用鞭子捆住提着帮哥哥分担一下?
另一边的麻雀还在为邬星墨突如其来的鸟身攻击而感到震惊:“我哪里重了?”
邬星墨停步。
“那你从我身上下来。”
他面无表情说:“你能飞够半时辰算我输。”
“好啊!”
芝麻糊气势磅礴应声,挪挪爪子抬起鸟翅,摇摇晃晃离开了邬星墨肩膀。
可惜它心有余而力不足,半时辰的三分之一还没到就冰雹似的直直往下砸,把正踩着天然独木桥过河的邬星墨砸得一个趔趄。
他身子一歪,不假思索揪住砸完人便想溜的麻雀。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等邬星沚反应过来时面前的一人一球已经“扑通”栽进河里,溅出了两朵差不多大小的水花。
半秒后,水花再添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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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时强劲的水压冲散了一人一鸟,冰冷刺骨的河水疯狂倒灌进鼻腔,胀得邬星墨鼻子发酸。
他被邬星沚捞到怀里时人还懵着。
“咳咳。”伏在对方肩头咳嗽几声,邬星墨也没心思管俩人现在的姿势有多亲密,蹙起眉毛道:“你下来做什么?伤口泡水很容易感染的。”
“不会。”邬星沚说,搂着人往河边游。
“芝麻糊——”
“我刚刚使法器去救它了。”
“……唔。”
不愧是男主,这么乐于助人。
俩人穿的衣服皆又轻又薄,被水一泡顿时形同虚设,邬星沚能准确无误地感知到贴着自己的肌肉线条。
他下颔紧绷,根本不敢偏脸看邬星墨。
所幸河水够冷。
邬星墨忙着在心里骂鸟和表扬自家鸡汁包的美好品德,什么都没发觉。
俩人很快上岸。
圆滚滚的鸟正瘫在不远处的草地里,像块泡发了的黑麦面包,了无生气。
邬星墨简直不忍直视。
丢人现眼的东西。
他转头给邬星沚施法诀蒸水,目光落到对方通红的耳朵上,一顿。
“……你发烧了?”
他问,抬手去摸邬星沚额角。
湿答答的青色薄衣紧贴着男子肌肤,彼一抬手,流畅优美的上身线条立时展露无遗。
邬星沚瞳孔微微一缩,喉结滚了滚。
当即移开视线:“……没。”
邬星墨确认完毕,才收手给自己施了道法诀蒸水。
芝麻糊还趴在草地里装死。邬星沚调动魔气,位于麻雀身旁的鞭子将它再度卷起,飘向俩人。
邬星墨扯平衣褶,抬头见到鞭子的一刹觉得有些眼熟。
有点像炽阳鞭。
不等他细看,鞭子把球往他怀里一塞,钻回邬星沚衣袖底下。
而邬星墨垂眸盯着鸟球,无语凝噎。
很好,泡了水后更重了。
芝麻糊的一身锐气被冷水冲了个七零八落,瘫在邬星墨怀里有气无力蹬蹬鸟脚。
片刻,艰难挤出一句:“……我不要回储物戒。”
邬星墨:“……”
邬星沚主动道:“我帮你提它吧。”
芝麻糊自觉受到了侮辱,鸟脚又蹬了一下表达不满。
“什么提?我是剑灵不是肉鸡!”
邬星沚神色淡然:“我小时候见过的野鸡都飞得比你远。”
“……”
对方是气运之子,麻雀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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