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星墨脚步一顿,被迫停下。
“……我不找谁。我随便看看。”
由于妈生脸太过招摇,邬星墨来之前已贴了化形符,女子扫视一番他平平无奇的外貌条件,没多大热情地摆摆手,依旧假笑:
“不巧啦客官,三楼今晚得招待贵客噢。请您移步一、二楼,毕竟若冲撞到贵客,人家可担不起责噢~”
邬星墨摸摸下巴。
“那我想找小韵。”他说,神情朴实无华。
“她有没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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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韵”是邬星墨花积分找系统查出与防御长老有联系的万花楼舞妓。
女子上下看他,眸里透出些微警惕。
“客官同小韵认识?”
“不认识。”
邬星墨一脸诚恳答:“我兄弟讲她好看,我单纯好奇。”
“……”女子收了警惕,笑得越发假:“呵呵,客官真是幽默。小韵是我们楼头牌,今晚没空,您还是去找别人吧。”
邬星墨“哦”一声,失望地转身下楼。
见宿主勇闯三楼、勇点头牌接连失败,邬星墨识海里的系统开始蠢蠢欲动:【亲亲,其实我们这边是能提供传送服务的哦~仅需……】
“不需要。”
邬星墨直接一口回绝,重新横穿过一片纸醉金迷离开了万花楼,悄摸进一处无人之地掏出张传送符。
【……】
系统对话框扭了扭,道:【……亲亲,你糊涂呀,用如此珍贵的符闯一间平平无奇的厢房可亏大了!】
邬星墨闻言,晃晃手里金灿灿的传送符,“不亏,”他说着,得意地弯弯眼尾。
“鸡汁包前日刚送了我一捆。”
系统:【………】
“咦,你竟然不知道吗?”
系统:【…………】
嘴脸。
【你就用吧,】
隔了几秒,它凉凉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贪小便宜是要付出代价的。天上从不会白掉馅饼。】
邬星墨挑眉。
嘲讽:“哟,破防了?”
系统:【……………】
简短三个字成功让它闭嘴,挺着对话框开启了单方面冷战。
邬星墨全当它在展示才艺,心情很好地掐诀用符,仅须臾,便由黑乎乎的巷子里瞬移到了一处灯烛明亮的地方。
他拍掉手上粘的符纸碎屑,抬眼扫视一圈四周。
屏风、桌案、书架等家具各式各样,种类齐全,且看外观纹理,皆是一等一的老铺子所出。男子慢慢绕过雕花描金的巨型屏风转进卧房内部,靠右方一座琉璃搭建的收藏展柜映入眼帘,数十件精美摆具与珍贵宝石正于其中依次排列开,外表剔透,熠熠生辉,亮得能闪瞎人眼。
当头牌这么赚?
邬星墨立在展柜前端详一阵。又想起此行目的,打开系统面板看了看定位小红点。
“……是这儿了。”他嘀咕:“人呢?”
话音刚落,卧房另一头传来水流声,紧接着是门把手拧动的咔嗒声。邬星墨下意识扭头,刚巧同与洁白雾气一道掠出盥洗室的小韵对上视线。
小韵猝不及防在自己卧房看见陌生男人,吓得整个人一抖。
还未来得及张口尖叫,邬星墨已掐诀朝她遥遥一丢。女子一双杏眼顿时圆了圆,失去意识瘫倒在地。
事情比邬星墨预想的要顺利——他原以为这只兔妖能反抗几秒。
不过这兔妖既如此弱,应当也知道不了多少关于防御长老的事……青衣男子走到她旁边,抱着手低头看。
女子一身粉纱衣又薄又透,脸蛋更是出挑的年轻娇美。然而邬星墨全无欣赏春色的兴致,兀自在心里琢磨着究竟要不要用从系统商城高价换的真言丸从这兔妖嘴里套消息。
还有……
邬星墨的视线若有若无朝女子金光灿灿的首饰上瞟。
肯定是,纯金的吧?
疆希大陆的金子非常值钱,市值远超宝石灵草。偏偏这兔妖还从头到脚戴了一堆,邬星墨看在眼里,简直无比手痒。
默背几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才勉强打消薅几串下来的念头,弯腰捏住对方下颔。
抬手准备给人塞真言丸。
“小韵!”
恰在此时,外边突然响起老鸨的喊声。
“你洗完没?”
“……那位大人刚刚传讯,点名让你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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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华美的卧房内,仅地板上横躺了个女子。
放在床头柜的灯烛安静地燃烧,片刻后,盥洗室门把手一声轻响,竟是自里边翩翩转出个与那女子一模一样的人。
体型、神态、外貌……唯一美中不足的,只有纱衣颜色。
——因为邬星墨实在无法做到扒女孩子衣服穿。
糊弄走老鸨后他便从卧房的衣柜中重新挑了件红色纱衣,虽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搞明白这块布的准确穿法,但好歹是在身上胡乱缠了几道。
邬星墨一边扯弄纱衣摆,一边将化形符往布料分配最多的腰部怼,旋即几步迈到女子旁边,用和她一模一样的身体非常没有形象地大马金刀一蹲。
开始一件一件薅对方首饰依葫芦画瓢给自己戴上。
叮叮当当戴了半晌,最后才束头发。
乌黑发丝尽数拢起,由金灿灿发冠扎稳,再斜插几只发簪。终于大功告成,邬星墨整个人一松,慢腾腾撑着膝盖站起来。
刚挺直腰,又瞬间侧跨一步——
叮!!!
破空飞来的暗器擦过他耳廓撞上琉璃展柜,邬星墨瞳孔聚焦,骤然与一张美而不媚的脸打了个照面。
……?!
邬星沚?!!
邬星墨呆了一瞬,“你怎么——”
话未说完,对方已再次抬手。这回他抽了魔鞭,翻涌魔气簇拥着血红色鞭子,“不好意思,借个身份。”说罢,直接甩鞭!
“等等!”
邬星墨立刻移步躲过:“我不是正主!”
邬星沚似乎没听进去,手腕一转,鞭子再次气势汹汹冲向邬星墨。
邬星墨眉心一跳。
“邬星沚!”他又闪身躲过,眼瞅着对方还想扬鞭,终于没忍住一把拽出藏在腰处的化形符怒道:
“——邬星沚!我他妈是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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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形符一扯,娇小女子顷刻变成了男子。
邬星沚动作一顿,几乎是条件反射收鞭,但人依着惯性往前了几步,手便下意识圈住邬星墨腰同对方撞在一块儿。
邬星墨被撞得一个趔趄。生怕邬星沚摔倒,摁住他肩膀挡了挡,后者垂眸看见前者一身女子装扮,呼吸微微一滞。
万花楼头牌专用的红纱质感上乘,却极薄,似几片娇脆蝉翼,只在邬星墨脖颈、胸口堪堪覆了几道;被卧房柔软的烛光一映,底下线条霎时若隐若现。衣料交错间,袒露的大片肌肤暖玉般细腻光滑,又因主人常年练剑,肌肉起伏有力而明显——尤其肩颈处,衬得一对锁骨窝越发深。
怀里人整个上身唯一真正挡住的地方,估计只剩那一小块用来束扎纱衣的红宝石金圆扣了。
邬星沚不动声色地看,目光触及对方那段被松垮纱衣捻出的窄腰和一截没遮挡的大腿时,浑身血液都控制不住滚烫了些许,一点一点往小腹冲。
“……哥,”
片刻后,他才开口。
“怎么半夜背着我偷溜来万花楼当头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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