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莯媱看着秦挽戈若有所思的模样,心头忽然掠过一丝恍然。
她想起当初自己想做蛋糕售卖时,最先问的便是慕容靖,彼时他便是用“丢了稳当营生,做前景未卜的买卖”这般说辞堵了她。
后来她寻了慕容熙,才在栖月酒楼腾出一角试做蛋糕,既不扰酒楼原本的生意,还能添份新鲜吃食。
如今秦挽戈的境况,竟与那时的自己这般相像,看样子连家人反对的缘由都如出一辙。
秦挽戈听着,眉头渐渐舒展开,先前的茫然褪去不少,眼神里多了几分若有所思,小声嘀咕:“在自家铺子里试做?好像……也可行?”
一旁的秦老夫人闻言,眼底闪过一丝赞许,朝白莯媱温和颔首,笑道:“王妃说的极是,正是这个道理。”
秦景戈立在一旁,神色也缓和了些,看向秦挽戈的目光少了几分无奈,多了些认同,轻声补充:
“王妃的法子稳妥,你若真有心思,不妨按这个来,只是你是姑娘家,秦家还曾有过让秦家女抛头露面赚银子的先例,也不想你为几两碎银折了体面与清誉!”
秦老夫人点头附和!
白莯媱闻言,抬眼看向秦景戈,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语气平和却带着点四两拨千斤的通透:
“秦小将军这话倒是偏颇了,秦家的那些店铺营生,难道都是你亲自抛头露面打理的?”
秦景戈下意识回道:“那倒不是,皆是交由底下管事安排操持。”
话音刚落,他便蓦地顿住,眉峰微挑,眼底闪过一丝恍然。
是啊,谁说做生意就非得姑娘家亲自抛头露面?只要自己多上点心、盯紧些,秦家有的是得力能干的人手,尽可交由他们打理,何需让挽戈亲自出面折了体面?
一旁的秦挽戈立刻反应过来,眼睛瞪得圆圆的,连忙附和道:
“就是就是!我不用自己去铺子里头待着呀!让管事盯着,我只管琢磨好吃的、算好账就行,这怎么能算抛头露面呢?”
白莯媱收了笑意,神色添了几分郑重,目光缓缓扫过秦老夫人与秦景戈,语气诚恳却字字切中要害:“秦老夫人,秦小将军,恕我直言。”
“挽戈已然及笄,秦家再疼宠,她日后终究是要嫁入别家的。以她的身份,将来少不了要执掌中馈、查看账目,这些本事本就该早早习得。”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秦挽戈身上,带着几分真切的考量:
“若是此刻一味护着,不让她碰这些俗事,将来入了夫家,万一底下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夫君信她自是无话可说,可若是不信呢?她毫无应对之法,又该如何自处?秦小将军总不能次次都赶去为她讨说法。”
“与其让她到了夫家,被逼着一夜长大,不如趁着如今在娘家,有你们护着、照着,慢慢学着历练,将来也能多几分底气与安稳。”
秦挽戈听着“夫家”二字,脸颊唰地红了大半,下意识地往祖母那瞅了瞅。
她心里暗自嘀咕: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她的夫家了?连个影子都没见着呢!王妃也太大胆了,竟敢当着祖母的面提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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